麦晴很佩服他高超的撒谎技巧,但她不得不再次提醒他:
“如果是这样,那近期京城的养鸽人和鸽子很可能会遭殃。”
赵子幸顿时面如土色。
“OMG!我完全没想到这点!我可不希望鸽子会遭殃……”他大声道。
李怀茗听见他的喊声,从前面别过头来,低声道:“王爷,皇宫里不得喧哗。”
赵子幸没说话,皱起眉头凝神思索起来。
赵妃一看见麦晴就格格笑起来。
“前日我就听说王爷娶了孔斐,我以为我听错了呢,没曾想还是真的……”她先是掩住樱桃小口笑,后来,不知想起了什么,竟声音越来越大,哈哈大笑起来,最后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这个赵妃就是曾经侮辱过孔斐的赵娘娘。麦晴一想到当年孔斐辛辛苦苦做的绣花鞋统统被这女人一把火烧了,就觉得心痛,而眼下,她笑得如此花枝乱颤,自然也绝非善意。
“喂!”麦晴大喝一声道,“李总管读懿旨时,你就在笑,现在又笑个不停,看来你是没把太后娘娘放在眼里。我看你是在故意嘲笑太后娘娘的懿旨!既然如此,李总管,咱们走!”
这几句话一出口,赵妃才勉强止住笑,辩解道:“太后娘娘的懿旨,我哪敢不敬,我笑……还不是因为你孔斐?”她又笑了,但这次,她努力忍住了,“想不到几日不见,孔斐说话也有些门道了。”
“你别管我说话有没有门道。我们今天得了太后娘娘的恩准到你这里来,不过是想问你几个问题。只要你老实回答……”麦晴的话还没说完,就有一个中年嬷嬷摇摇晃晃地不知从什么地方冲出来,大声喝道:
“大胆!哪儿来的贱人,竟对西宫娘娘如此无礼!”
居然叫我贱人!麦晴可不想浪费时间跟这些宫女嬷嬷纠缠,再说,她也想給赵妃一个教训。她二话不说,伸手就給了那老嬷嬷一个嘴巴。
“啪!”一声脆响。屋里所有人都一惊。赵妃刚刚还在笑,此时那张粉脸立刻阴沉了下来,而李怀茗则一脸幸灾乐祸地。
那个被打的老嬷嬷又惊又怒,哭道:“你,你是哪来的贱人……”她捂住脸,就朝麦晴冲来,麦晴又是一脚,正踢在她小腿上,她立即软绵绵地倒了下来。
“滚开!”麦晴喝道。
老嬷嬷捂住脸,朝赵妃哭叫道:“娘娘,娘娘您替我做主啊……”
可是,赵妃却冷冷瞥了她一眼道:
“谁叫你多事!”
这老嬷嬷平时可能是横行惯了,从未见过今天的阵势,她坐在地上,眼睛不时在赵妃和麦晴两人脸上扫来扫去。
赵妃见她还不走,又喝了一声:“这儿没你的事,还不退下!”
那老嬷嬷见情势不对,只得悻悻地退了下去。
现在赵妃已经笑不出来了。
“李总管,你们深夜到此,到底所为何事?”她冷冷地问道,一边端起小几上的一个白瓷描花茶杯,啜了一口。
麦晴也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道:
“赵娘娘,你刚刚没听懿旨说什么吗?你还敢说,你对太后娘娘没有不敬?”
赵妃被她抢白了这一句,脸上掠过一丝紧张。看起来,她真的很怕太后。麦晴在心里暗暗叫了一声Ok,只要能唬住她就行。
“你放心吧。”麦晴缓和了一下口气道,“只要你好好回答我们的问题,我们是不会到太后娘娘那里去告你的黑状的。”
她注意到赵妃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你们想问何事?”她道。
“东方旭兰,这个名字你应该不会忘记吧?”麦晴道。
赵妃一愣,随即点头道:“原来是为了他。”
“听说,在东方旭兰出事的当天晚上,你曾经请了一个大夫到永幸园。这大夫叫什么名字?”麦晴开门见山地问。
赵妃凝神想了一会儿道:“他姓姚,名寒,字君之。”
姚寒?麦晴觉得这名字听着耳熟,蓦然想起,当初給她治肩伤的医生好像就叫这名字。
“是不是高高瘦瘦的?”麦晴问道。
“正是。”赵妃点头道,“他是京城郊外的神医。”
真的是他!她眼神瞄过李怀茗,后者也是一脸惊讶。
“他不是从来不出诊的吗?”麦晴又道,虽然只有一面之交,但她还记得他的怪脾气。
“他本是我的远房亲戚。”赵妃缓缓道,“他十岁时,父亲去世,他母亲曾带他在我家住过六年。我家与他有恩,他自然随叫随到了。”
“东方旭兰出事的那天晚上,你为什么叫他来?”
“那些日子,我因患了喉疾,便请他每日上门诊治,原本他每日給我送完药就走的,可那日家姐来看我,家姐的女儿那日正好吃坏了肚子,于是,他就留下給那孩子诊治了。”赵妃用手绢捂住嘴轻轻咳了一下道,“我那外甥女从小便体弱多病,自出生以来,几乎药就没断过。”
“这么说,姚寒那天晚上是住在永幸园。”麦晴道。
赵妃略点了下头。
“那他住在哪里?”麦晴又问。
“我那宅子后面有个小院落,”赵妃说到这里,怕是麦晴和李怀茗觉得不妥,便解释道,“那是个空院子,王爷过去的乳母就住在那里。自她西去后,那院子就空了下来。正巧那日他来,我就让人收拾了一下,带他去住了。”
“这么说,就他一个人住?”麦晴道。
赵妃点头。
“他进出那院子,是否需要穿过你那宅子?”麦晴见赵妃面露不解,解释道,“我是想问,如果他离开他住的地方,你那宅子的人是不是能知道。”
赵妃很意外她会这么问,她想了想,才措辞谨慎地说:“他那院子有小门,若他要出去,只需走小门便可,无须通过大宅。”
这么说,他从那院子进进出出,没人知道,是不是?”
“他又不是第一次来永幸园,我早带他转过整个园子了。他何须进进出出的,”赵妃端起茶杯又啜了一口。
麦晴接着问:“那么,在小池塘挖掘东方旭兰尸骨的那天晚上,他是不是也在这里?”
“正是。”赵妃将茶杯悠悠然放下,“也是巧,那日他也是6来給我送药,家姐又来看我,我外甥女又得了病,无奈,他只能勉强留下了。”
麦晴迅速将思路理了一下,隔了两秒钟,又问:“听说当年周娘娘为了东方旭兰的事,曾经跟你吵过架,是不是这样?”
这句话好像点到了赵妃的痛处,她冷笑了一声道:
“自我进门后,她为与我争宠,便屡屡生事,王爷宠她,又忌惮她的脾气和武功,她说什么做什么,王爷都不管不顾,哼!……”因为生气,她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麦晴可没功夫听她说那些姬妾争宠的旧恩怨,立即截住她的话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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