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包括陈剑河的案子,对吧?”
“可不是,你为什么要搅进来?我真搞不懂。你跟那两个人究竟有什么关系?你该不会也是因为李今吧。”
“我是因为我的好奇心和正义感才插手的。”
“哈!真伟大!”郁洁满含讥讽地笑了出来。
“林警官有没有找过你?”简东平地问道。
郁洁停顿了一下才回答道:“对,他来找过我。他说有人看见我那天下午回来过。”
“你回去过吗?”
郁洁没有回答。
“你为什么回去?”简东平紧接着问道。
郁洁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回来只是想拿一条洗干净的裙子,我想那天晚上穿,可是我没在阳台上找到,我们通常会在阳台上晾衣服。我想可能是李今收衣服的时候把它错放在自己的衣服里了,但是李今不在屋子里,所以我就去敲了隔壁陈剑河的门。”
“当时是几点钟?”
“四点半左右。”她回答得很快,几乎是不假思索。简东平想,这很可能是因为在林警官盘问她的时候,同样的话她已经说过一遍了,但是这番貌似真诚的告白中究竟又有几分真实呢,真是天晓得。
“当时你跟陈剑河都说了些什么?”
“我知道当天上午,陈剑河曾经打电话给李今约她下午去他的房间,不知道为什么,李今居然一口同意,所以我猜那个时间也许李今就在陈剑河的房间里,于是我就找上门去了,是陈剑河来开的门,我问他李今有没有在他的房间里。他说没有,他没再说别的话了,因为他把门开得很小,而他自己又挡在门口,所以我没有看见房间里有什么动静。后来回想起来,很明显他是在说谎,而且他的样子也显得非常紧张。”
“那你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警方你回去过?”
“我见过陈剑河之后就离开了大楼,我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见,但是明摆着我跟这件案子没什么关系,我又何必节外生枝呢。你也知道我跟她的关系并不好。更何况陈剑河才是最可疑的人,我干吗要自找麻烦?”郁洁若无其事地耸了耸肩。
“你认为凶手是陈剑河吗?”
“那天他看见我就像看见鬼一样。那副做贼心虚的样子真是让我终生难忘。,很明显那时候李今就在他的房间,如果他不是凶手的话, 他为什么要撒谎?而且那时候李今很可能已经死了,否则她听到我在找她不会毫无反应。”郁洁不愉快地白了他一眼,“当然是他!不是他还会有谁?我看你跟那些警察一样,真是没事找事,吃饱了撑的!”
“那你认为他为什么要杀李今?”
“杀人灭口。”她干脆地说。
“什么意思?”她的答案令简东平颇为意外,他忍不住回过头去看了她一眼。
“可能是她在那次参观他房间的时候无意中掌握了他的什么秘密,所以他为了掩盖真相就杀了她。”
“他会有什么秘密?”
“听盛佳的意思,他好像不喜欢女人。”
“王盛佳怎么会知道?”简东平惊讶地问道。
“是李今告诉她的。李今有一次对她说,陈剑河之所以对她那么冷淡,是因为他的性取向与众不同。这当然不是她的原话,但大致的意思就是这样。说实在的,陈剑河对她的确非常冷淡,相比之下,他对盛佳和我的态度要好得多。”郁洁说,“所以我才不信陈剑河在暗恋李今的说法。”
“那么张兆勇为什么要对警方和报社的人这么说?”
“他认为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过度冷淡的话,只能说明这个男人爱这个女人爱得发狂,但是因为得不到,所以只能拼命克制自己。他认为陈剑河和李今就是这种情况。”
“有点道理。”
“有什么道理?完全是在瞎扯!我敢打赌,陈剑河根本就不喜欢李今!”郁洁口气强硬地说。
“李今也知道这点,所以她才会忙不迭地向人解释,为什么有个男人能够抗拒她的魅力。”郁洁接着说。
“那么你认为李今说的那些是真的喽?”
“我不知道。”这个问题似乎让她稍稍有点犯难,但她还是很快作出了回答,“有这种可能,不过老实说,我们没见过他有这样的情人出现,好像他也没什么社交活动。”
郁洁朝简东平微微一笑。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既然你们这么讨厌李今,为什么还要住在那里?”
“拜托!我们都已经付了半年的租金,如果我们要提前搬走的话,这些钱就都扔到水里了。那也太不划算了。”郁洁笑着说。
4 接近答案 5 酒精很容易改变一个人
袁桥住在本市西区一幢崭新的24层高楼内,林仲杰到达他门前的时候,正赶上他打扮得整整齐齐准备出门,看见警官,袁桥显然十分意外,但他还是适时把持住了自己的情绪,彬彬有礼地跟对方打招呼。林仲杰没有时间跟他寒暄,直截了当地表明了来意,起初袁桥挡在门口显得有几分犹豫,迟疑了片刻后,他最后还是无可奈何地打开了房门。
林仲杰一踏进房间,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很快他就发现,这房间几乎可以用“狗窝”两个字来形容,茶几上横七竖八地丢着几个被捏扁的空啤酒罐,房间的角落里则放着两整箱啤酒,墙边突兀地放着一张木制的折叠大圆桌,沙发上堆着形形色色的衣服和两条厚被子,地上还有纸屑和水渍。他禁不住想起简其明曾经说过的,杂乱无章的房间往往体现焦虑浮躁,缺乏耐心的性格,也许成熟稳重只是假象而已,看这架势他缺乏的不仅仅是耐性和平静的心绪,没准还有酗酒的坏毛病,这倒真是个意外的发现。
一年前,林仲杰也曾经造访过的袁桥的住所,但他清楚地记得,那时候他所看到的房间干净明亮,收拾得井井有条,他想知道,这一年中袁桥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以至于他会甘心让自己身处这样的环境,然后他转念又想,或许一年前他所看到的本来就是假象。难道陈剑河房间的酒瓶是来自他?
虽然房间乱得可以,但林仲杰还是从一些细节上嗅出了女人的味道,房间的角落上有两双高根鞋,沙发上还有一只黄色的毛绒玩具,林仲杰认为袁桥不会是毛绒玩具的拥有者。果然,他们刚进屋,就听到里屋传来问话声,“忘带什么东西了?阿桥?”紧接着,一个身材瘦小,穿着宽大外衣的矮个子女人慌慌张张地从里屋跑出来。
看见身穿便装的林仲杰站在客厅里,她不由地一愣,转而问袁桥,“来客人了?”
“是啊,我们要谈些事情。”袁桥平淡地回答道,随后他回过头来向林仲杰介绍,“她是我的女朋友。”
“这位是你的朋友吗?”她探询道。
林仲杰没有接口,他想看看袁桥的反应,按照他的推断,袁桥不会在女友的面曝露他的警察身份。果然,袁桥看了林仲杰一眼,仿佛在征求他的意见,随后他说:“对。我们有些日子没见了,想单独谈谈,小青你不是要去对面的超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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