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罪的阴影/大象的证词_[英]阿加莎·克里斯蒂【完结】(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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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可能。”奥利弗夫人说,“可能她根本就不想让他娶这个姑娘。”

  “因为她可能继承了她母亲气质会谋杀她嫁的男子——或是某些那种事情?”

  “我怎么知道?”奥利弗夫人说,“她似乎认为我能告诉她,但她真的没有告诉我足够多的东西,不是吗?你看到底为了什么?这后面隐藏着什么?这意味着什么?”

  “解这谜将会很有趣。”波洛说。

  “嗯,所以我来找你,”奥利弗夫人说,“你喜欢探清真相,那些你最初看不出理由的事情。我是说,没有人能看得出理由的那种。”

  “你认为你了解伯顿-考克斯夫人的喜好吗?”波洛说。

  “你是指她更希望丈夫杀了妻子,或者妻子杀了丈夫?我不那么认为。”

  “好啦,”波洛说,“我明白你的窘境,那非常能引起人的好奇心。你从一个聚会回来,被要求做一些困难的,几乎不可能的事,还有——你想知道用什么恰当的方法来应付这事。”

  “嗯,你看什么方法恰当?”奥利弗夫人说。

  “我不好说,”波洛说,“我不是女人。一个你并不认识、在聚会上遇到的女人把问题推给你,要你去回答,而又不给出清楚的理由。”

  “对,”奥利弗夫人说,“现在阿里亚德娜该做些什么?一个人该做什么,换句话说,如果你在报纸上看到这个问题?”

  “嗯,我猜,”波洛说,“一个人可以做三件事情。第一,可以给伯顿-考克斯夫人写张字条,说,‘非常抱歉,我真的觉得在这个问题上我无法帮你。’或写上任何你喜欢的话。第二,你可以跟你的教女联系,告诉她那个男孩或年轻男子,或无论他是什么,反正是她正在考虑要嫁的人的母亲曾问过你什么。你会了解到她是否真的想和这个年轻人结婚。如果她是要嫁给他,那么她是否知道或者男孩是否告诉她他母亲的想法。还有另外一点,即女孩对未婚夫的母亲有什么看法。你可以去做第三件事。”波洛说,“这才真的是我坚定地建议你去做的,是……”

  “我知道,”奥利弗夫人说,“一个词。”

  “无为。”波洛说。

  “对极了,”奥利弗夫人说,“我知道这是要做的最简单最恰当的事。无为。去告诉一个是我的教女的姑娘,对她说她未来的婆婆正到处去说、去向人们打听的事情,那真是脸皮太厚了。不过——”

  “我知道,”波洛说,“这是人类的好奇心。”

  “我想知道为什么那可恶的女人要来对我说那些事。”奥利弗夫人说,“从前我知道我会放松,然后忘掉所有的一切。可现在。”

  “是的,”波洛说,“你会睡不着。你会彻夜难眠。还有,如果我了解你的话,你会有最奇特、最夸张的念头,最近你可能就会把这些念头写成一个非常吸引人的犯罪故事。一本侦探小说——一本恐怖小说,各种各样的东西。”

  “嗯,我猜如果我想的话,我能写出来。”奥利弗夫人说,眼睛微微闪了闪。

  “别管它,”波洛说,“这将会是一个很难着手去写的情节,似乎没理由这么做。”

  “但我得肯定它没有好的理由。”

  “人类的好奇心。”波洛说,“多有趣的事情。”他叹了一口气:“整个历史都归功于它。好奇心。我不知道是谁发明的好奇心,据说通常与猫有关,好奇心把猫杀死了。不过真的应该说希腊人是好奇心的发明者,他们想知道。在他们之前,在我看来没人想知道更多的东西。他们只想知道他们所生活的国家的法规是什么,怎样能够避免脑袋被砍下来或者被钉在尖柱上或一些不愉快的事发生在他们身上。他们不是服从就是不服从,他们不想知道为什么。但自从很多人都想知道为什么后,各种事情都因此而发生了。船,火车,飞行器,原子弹,青霉素,和对各种疾病的治疗。一个小男孩看到他母亲的水壶盖被水蒸气掀开,接下来我们知道的事情就是我们有了火车。在一定的时候又导致了铁路工人罢工和所有那些事情,等等、等等。”

  “只要告诉我,”奥利弗夫人说,“你认为我是个可怕的爱管闲事的人吗?”

  “不,我不这样认为。”波洛说,“总的来说我不认为你是一个有着极大好奇心的女人。不过我很明白,你在一个文学聚会上处于一种极烦躁的状态中,忙于保护着自己免受太多的赞美、太多的好意。你反而使自己进入了尴尬的、进退两难的困境中,并且非常厌恶那些令你尴尬的人。”

  “是的,她是个非常令人厌烦的女人,一个令人很不愉快的女人。”

  “在过去的这起谋杀案中,据猜测丈夫和妻子相处得很融洽,没发现有明显的吵架迹象,没有人真正看过有关起因的报道,据你所说是这样的吗?”

  “他们是被枪杀的。是的,他们是被枪杀的。那可能是一个自杀的盟约,我想警察首先是这么认为的。当然,没有人能知道后来这么多年的事了。”

  “噢,是的。”波洛说,“我想我能发现相关的一些事情。”

  “你是说——通过你的那些令人兴奋的朋友?”

  “嗯,也许我不认为他们是令人兴奋的朋友。肯定有一些学识渊博的朋友,他们能获得确凿的纪录,并查找关于那次犯罪的叙述。我有一些取得确凿记载的渠道。”

  “你能发现一些事情,”奥利弗夫人满怀希望地说,“然后告诉我。”

  “行。”波洛说,“我想无论如何我都能让你知道这件案子的全部事实。但是要花一些时间。”

  “我知道,假如你这么做的话,这正是我要你去做的,我自己还得亲自做些什么。我得见这姑娘,我得了解她是否知道。问问她是否想让我去嘲弄一下她未来的婆婆,或者我能用什么方法来帮她。我还想见她将要嫁的那个男孩。”

  “对极了,”波洛说,“非常妙。”

  “我想,”奥利弗夫人说,“可能会有一些人——”她停下来,皱着眉头。

  “我猜人们不会很好,”赫尔克里·波洛说,“这是一件过去的事了,可能是那时的一件 cause celebre(法语:着名的轰动一时的事件或案件。——译注)。但是当然你开始去考察它时,什么是一件 cause celebre(法语:着名的轰动一时的事件或案件。——译注)?除非它有一个其它案子所没有的令人惊讶的denouement。(法语:结局。——译注)没有人会记得它。”

  “没有,”奥利弗夫人说,“是的。那时报纸上有许多关于此事的报道,热闹了一段时间,然后便渐渐冷淡了。唉,就像现在的事情那样。就像以前的那个姑娘。你知道,她离开家,他们在哪儿也找不到她。嗯,我是说,那是五六年前,突然一个在沙滩或沙坑或别的什么旁边玩的小男孩偶然发现了她的尸体。五年或六年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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