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也不必忧心,既然是和胭脂玉案有关,那么找到元凶,也就能找到送夜光杯的人了。”
萧翰听了点点头,道:“我倒不是担心这个,我是担心金毛鼠现在是不是还活着。这个人在江湖上也只不过是个二流角色,他将夜光杯送到了,也就活到头了。”
任骧问道:“师父是说那金毛鼠已经死了?”
“要想让他守口如瓶,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了他。死人是不会说出真相的。如果不出意外,金毛鼠现在已经死了。”
任骧想了想道:“死人或许也能说出些什么?”
“是的,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尸体。我们或许能从尸体上看出些什么来。但也可能什么也看不出来,他们实在很狡猾。”说到这里萧翰突然转身对任骧道:“噢,对了,你跟我来。”他说完走进了东边的耳房里。
任骧跟了进来。
萧翰点亮了灯,将灯向墙上照去。
任骧拢目光望去,只见昏黄的灯光照着一幅地图,地图上画着街道,屋宇。
“这是京城的地图,这里是武定候府。”萧翰说着用手一指:“从这里出来,要想出城有三条路,凶手最可能走的一条路便是玉石街。”
任骧皱起眉头,问道:“玉石街是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他刚刚杀了人,身上难免有血迹,不一定会走玉石街,也许会挑一条僻静的路走。”
“不见得。”萧翰道:“杀人者是个惯犯,他清楚,越是人多的地方,越是容易藏身,所以,也不能排除他走玉石街的可能。”
“那,师父的意思是查玉石街?”
“是的,但不能惊动官府,只能暗查。”
“什么时候去?”
“明天天一亮,咱们就进城。”
第二天,清晨。
孟小轩躺在被窝里,手却伸到韩雷的脖子下面,轻轻挠他。
韩雷睡得象死猪一样,他‘哼’了一声又转身睡去。
孟小轩又伸手挠他的腋下,韩雷睡在那里哈哈地笑了起来。他猛地坐起身,骂道:“你不睡觉,挠我做什么!再挠,我可揍你了!”
“你敢,大师兄,二师兄都在这里,师父在隔壁,你敢打我,谅你也没这个胆。”孟小轩有恃无恐。
“好兄弟,就算我怕你了,让我再睡一会儿吧。”韩雷闭着眼睛,嘴里杂七杂八地不知又嘟噜了句什么,就又滑到被子里去了。
孟小轩不依不饶地又去挠他的头。
“你到底要怎样?”韩雷有些恼了。
“也不怎样,只要你告诉我那把玉骨折扇的主人是谁,我就让你睡。”
“她叫吕湘,小名叫莹儿,今年一十六岁,是武定候吕候爷的千金,长得美貌无比。她——”韩雷闭着眼睛说,渐渐地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你说什么?她在哪里,你能否替我引见引见。”孟小轩急不可待。
“都死了,还引见个屁!”韩雷说完就用被子将头蒙上了。
“死了?”孟小轩如遭电击,手里捏着那柄玉骨折扇,痴在那里。
任骧从外面走进来,对孟小轩道:“小轩快起床,你家的小厮憔悴来接你来了,你姐姐也来了。”
韩雷猛地掀起被子,爬到窗边向外看。
孟小轩好像没听见,低声自语道:“她死了。”
“谁死了?”任骧问道。
“她死了,才十六岁。”
任骧看见孟小轩眼中似有泪光。忙问韩雷:“四弟,小轩他怎么啦?你欺侮他了?”
“啊!”韩雷回过神来,忙道:“噢,没有,我没欺侮他,是他自己犯花痴,不关我的事。”韩雷说完就穿起衣服,匆匆地向外面走去。
茅屋外,晨光明媚,明媚的晨光下站着个明媚的姑娘。
那姑娘一手扶着马车的车辕,一手理了理被风吹散的云鬓,一双细长秀媚的眼睛,笑意盈然地望着东边清朗的阳光。
“四爷早。”马车前的小厮憔悴,笑嘻嘻地走过来给韩雷见礼。
韩雷视而不见,向孟小晴憨憨笑道:“小晴姑娘早。”
“韩公子早。”孟小晴面带羞涩,笑着问道:“我家小弟可起来了?”
“小晴姑娘是来接五弟的吧?”韩雷明知故问,没话找话。
“是啊,爹爹一早就差我来接小弟回家,他有伤,怕他行走不便。”孟小晴说完就笑着低下了头。
“我去叫他,你在这里等着。”韩雷大献殷勤。
憔悴挠了挠头,望了一眼孟小晴,心想:“以往四爷是最有气派的,怎么见着我家小姐却连一点架子也没有了。难道小姐真有什么魔力?”憔悴从此对孟家小姐刮目相看。
孟小轩心情沮丧地和孟小晴回家去了,韩雷目送孟家的马车悄然远去,心中怅然若失。
罗方一早便去了沧州。
任骧和师父萧翰也赶到玉石街去查案了。
曹大白拍拍韩雷的肩道:“四弟,咱们也走吧。”
“嗯。”韩雷应道。两人翻身上马,韩雷问道:“三哥,咱们从哪儿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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