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别哭了。咱们大家想想还有什么别的办法。”金翠翠有些不耐烦了。
“翠翠姐,我有一个主意,我爹爹是个猎户,他们在山上打猎,有一次猎到一只大狗熊,他们就找来一根大木桩子,然后把大狗熊吊在木桩上,就抬回村里来了。咱们可不可以``````”
“好,好主意,就把他当成大狗熊,咱们也去找根木桩子。”金翠翠拍板定夺。
“姐姐,大木桩子不好找,门栓行不行?”
“行,你快去取来。”
“是。”那个女子转身走了。
其余的女子走过来围住捆得跟粽子似的韩雷,彼此看了看,突然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韩雷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他还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他羞愧得无地自容,把脸深深埋在土里,恨不得一头扎进地下才好呢。
韩雷终于没有逃过当狗熊的命运。他四脚朝天,被抬进了庄门。
黄昏时分,夕阳西下,明月东升。
任骧垂头丧气地走进了小树林。这山上丛林茂盛,道路崎岖,在这连绵的大山里找一个人,那简直就是海底捞针。
任骧坐在了大青石上,在等两个师弟。
“大师兄。”罗方手里捏着两块破布走了过来。
“怎么样?”任骧忙站了起来。
“你是问师父?”
“是啊。”
“没找到。”
“师父会到哪里去呢,不会出事吧。”
“师父没事,韩师弟倒是出了事。”
“怎么?”
“你看。”罗方把手里的破布递给任骧。
“师弟的衣服!怎么回事?”
“是刀削下来的,刚才我查了查,在那边的地上有打斗过的痕迹。还有血。”
“走,去看看。”
在树林边他们又找到了几块布片。地下有十几个人的脚印,虽很散乱,却能分出一男,数女。地上还有一丝血线,那血线直到红云山庄门口才消失。
“怎么办?”任骧看着罗方问道。
“我们两个不是柳刀门的对手。”
“可是,我们也不能看着她们把师弟抓进去不管啊。这些女人,什么都做得出来,万一师弟身上少了点什么,我怎么跟师父交待啊。不行,我得去救他,大不了跟他们拼了。”任骧说着就要去叩门,他要独闯红云山庄。
罗方赶忙上去抱住任骧,劝道:“这样生闯只有吃亏,我有办法,你听我说。”
罗方连拖带劝把任骧带到了小树林中。
“你有什么办法,快说,快说。”
“咱们不能明着进去,等天黑了,再潜进庄里去救师弟。”
任骧想了想,也只有这个办法比较稳妥,便同意了。
天很快就黑了。
任骧忽而坐下,忽而站起,一会儿望望天,一会儿望望稳稳当当地坐在大青石上的罗方。最后终于忍耐不住了,对罗方道:“天黑了,咱们行动吧。”
“太早,再等等。”罗方很沉得住气。
“还等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师弟的脾气,他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这柳刀门的人又蛮不讲理,若是师弟和他们顶起来,就只有吃亏。再等!越等越危险!”
“还是等等。”罗方阴沉着脸,坐在那里,依然一动不动。
“要等你等吧,我一个人去。”任骧说完转身就走。
“师兄。”罗方压低声音叫道:“你看,那人是谁?”说完用手向树林外面指去。
任骧忙低下身,顺着罗方所指的方向望去。
月光如水,树影婆娑。
树影间,一个人鬼鬼祟祟地走了过来,他躲在一颗大树后面,偷偷地望着红云山庄的大门。
任骧和罗方连忙躲在大青石后面,注视着那个人的一举一动。只见他一会儿抬头看看月亮,一会儿又低下身偷偷看看红云山庄。看了看,又搓了搓手,原地转了几个圈。他好像是在等什么人,等得很焦急。
这时红云山庄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人,看身形是个女人。她刚出来,门就关上了。
她站在台阶上,左右看了看,见无人,便悄悄地下了台阶,向树林这边走来。
树林里守候着的那人忙走了出去。
那女人慌得将他推进树林里,低声问道:“你怎么来啦?”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到里面说。”那人拉着那女人的手,向里引,两人来到大青石前。
任骧心想:“这二人的说话声怎么那么熟,倒底是谁呢。”他想伸出头去看看,可又怕被发现,只好侧耳倾听。
“你,你,你好狠心。”那女子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很激动。
“不是我狠心,我有难处啊。”那男子显然在压抑着内心的情感。
“你有多少年没来找过我了?”
“大约有两年了吧。哎!”那男子深深的叹息。
“这两年你瘦了许多,也老了许多。”
“是啊,我老了,你却还是那么年青漂亮。”
“你少奉承我,我又何尝不老呢。孩子都那么大了,看着她们长大,我不老也老了。”那女子的声音很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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