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指挥部活跃起来了。在这里发现了宝井洋美与强盗犯人一伙有联系的明显物证。
宝井洋美在提出将猫交还失主的问题上与其一伙产生了矛盾,但凶器的发现,使洋美作为最重要的嫌疑人被推到了搜查线上。警方立即以杀害井原小奈的嫌疑和杀害宫下克司并遗弃尸体的嫌疑,向全国发出了对宝井洋美的第一类指名通缉令。
另外,通过搜查住宅得到的名片、便条、邮件、日记等物,发现了卢瓦尔咖啡馆的存在。通过对卢瓦尔咖啡馆的调查,了解到洋美曾在该店从事过一个时期(约十个月)的色情陪客女郎的事实。搜查中发现的六十八张名片,推断是她在卢瓦尔咖啡馆陪过的客人的名片。
在这些名片中,有有名的演员、文化人、运动员等。在卢瓦尔咖啡馆时期的前后,像是在其他各同类店铺呆过,但目前还没有调查清楚。搜查指挥部对这些名片上的人全部进行了调查。
这些人的反应大体上都是一种模式,装模作样地说:
“我没给过那种女人名片,大概是别人乱用了我的名片。”
其中也有痛痛快快承认的:
“那只是玩玩而已,对方的容貌现在都记不得了。”
但是,他们都是有名有姓的正派人,不是杀死老太婆抢钱的那种人。没有那种必要,也没有那种条件。
牛肠在名片中寻找从宫下由季那里听到的“诸桥”这个名字,但是没有这个人。也去新宿的密纽伊小吃店详细询问过,但没有得到比由季谈的更多的情况。
其他的渠道,只有去了解采用“自由勤务制”的公司这条线了。但是,这类公司特别多,从服装业到家电、食品、玩具、化妆品、家具、办公用具、服装加工、住宅等各种服务性行业,五花八门,只知道“诸桥”这个名字,是没法去调查的。
2
在侦查工作难以进展的时候,出现了一线光明。在逐个调查名片主人,碰到一位大汽车销售公司的职员时,他挠着头说道:
“有一次朋友拉我到黄色咖啡馆去玩,陪客女郎要我的名片,我就随便给了她一张,真糟糕。可是,后来我又见过她一次。”
“噢,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
侦查员抓住机会紧追不舍地问道。他是从搜查一科来的那须班的草场刑警。
“在六本木的外星人迪斯科舞厅。四月中旬我参加一次晚会时和别人一起去那里,看到她坐在贵宾席里。”
“有同伴吗?”
“有一个年轻男子。因为光线暗淡没看清他的容貌,是一个很潇洒的男子。我一和她打招呼,她表现出吃惊的样子,不大工夫,她就强拉着对方走出了舞厅。一定是在她和其他客人在一起的时候向她打招呼使她感到尴尬。当时我还觉得装作不认识她才符合‘武士风度’而进行了自我反省呢!”
“当时和她在一起的那个男子有什么特征吗?”
“当时光线很暗,他可能去厕所了,等他一回来,两人马上走出了舞厅。啊,我想起来了……”
汽车销售公司的职员显出回想往事的样子。
“想起什么来啦?”
“他们两人走了以后,有一个男子向我问起了她的情况。”
“问她的情况?”
“那男子说想请她做公司的广告模特儿,我还劝告他不要用她。”
“那个男子的身份你知道吗?”
“他给了我一张名片,也许还能找到。”
“请你务必找一下。”
请陪客女郎做广告模特儿也不足为奇,但他为什么不去问女郎本人呢?不大工夫,汽车销售公司职员拿着一张名片回来了。
“找到了,是马里恩公司的诸桥。马里恩公司是最近发展起来的办公器具制造公司。”
“诸桥!马里恩。”
草场不由得大声说道。汽车销售公司职员为之一惊。
“啊,失礼了。对不起,这张名片能借给我们用一下吗?”
“好,你拿走吧。我要它也没有用。”
3
诸桥意外地出现了。
“诸桥向汽车销售公司的人打听宝井洋美的情况,可以说明诸桥不知道洋美的来历吧?”
牛肠根据草场得到情报分析说。
“啊,是这样吧!”
草场更加拉长了他那本来就长的脸说。他们二人是曾经几次在一起搞过侦查的熟人。
“看来,他们二人好像不是强盗一伙的人。”
“也不一定。不认识的人在一起搞犯罪活动的情况也是有的。”
“那种情况不是没有,但这个案件像是经过事先调查策划,完全互不了解的人临时组成伙伴不大可能吧!”
“比方说是一对姘头,互相不知对方的身世而进行共同犯罪活动,也没什么奇怪的。”
“那样的话,诸桥为什么不自己和对方打招呼呢?汽车销售公司的人可以打招呼,他自己打招呼不可以吗?”
“可能是诸桥自己不愿意让洋美看到他吧!”
“也许是那样。可是诸桥是一流办公器具制造公司的职员,名片上的头衔是开发总部商品企划科股长。这样的人物不像是杀人强盗一伙的人;而且还有一点对不上茬儿。”
“哪一点?”
“汽车销售公司职员说他见到宝井洋美和诸桥是四月中旬的事,而诸桥和宫下克司从新宿的密纽伊小吃店销声匿迹是在那两个月以前的事。诸桥不在密纽伊露面和宫下的失踪的时间一致,也许是巧合。诸桥的不露面也许是有别的原因。”
“诸桥为什么不在密纽伊小吃店露面了呢?”
“突然不到某个店铺去了,也没什么奇怪的。也许是去腻烦了,也许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草场“嗯”地哼了一声。牛肠接着说道:
“总之,调查一下诸桥吧!”
搜查会议采纳了牛肠的意见,决定作为参考人调查一下诸桥。
到练马区诸桥家里去走访的牛肠和草场发现了意外的事态。
诸桥从大约十天以前就没有了消息。
诸桥的妻子以非常不安和担心的表情说:
“丈夫从一年以前接受了自由勤务的工作任务,每天到街上去。从家里出去的时间也不一定,有时白天出去,有时傍晚出去。
“过去也有过在外边过夜的事情,但这么多天不回家,还从来没有过。”
“他没说过到什么地方去旅行的话吗?”
“没说过。”
“公司里是怎么说的呢,你一定去问过公司吧?”
“公司的人也说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只是说自由勤务这种工作,有时遇到好材料不告诉公司也不告诉家里,一个人暗中去跟踪调查。叫我不必那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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