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的祭坛_[日]森村诚一【完结】(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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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不错。”田中吃完后说。

  “现在法事上送的赠品挺不错呀。”田中觉得真不错。

  “要是送巧克力就更好了。”年轻的警员插话说。

  “别做梦了。一块儿都别想。”这一打诨,所有的人都大笑了起来。

  第10章 别有用心

  1

  吃着从上田成吉那里拿来的糕点,搜查总部的人休息了一会儿,这时熊谷警署搜查总部的福山和石井碰巧来了。这一阵子两个搜查总部之间来往密切,因为,如果秋本道夫和新屋重雄之间有关系,这两起谋杀案有可能是同一罪犯所为。

  这一天,福山和石井是在新屋的住所及其附近进行调查取证后顺便来到厚木警署的。

  “太巧了,有好吃的。”厚木署警的人邀请福山和石井一起分享上田的礼物。

  “好像我们就是冲着这个来的似的。”福山不好意思地说道。

  “什么冲着这个来的,运气好罢了。”松家说着,给两个人倒上茶。

  “好不容易赶上,那我就不客气了。”福山说着拿起一块吃了起来。

  “咦,我好像见过这种糕点。”石井一边看着刚刚拿起来的糕点,一边歪着脑袋若有所思地说。

  田中看了看几乎已经空了的糕点盒说:“这种糕点在熊谷也非常有名吗?”

  “这是伯尔尼的世界糕点精品,肯定是这种糕点。”石井抓住了福山的手。

  “你说是那种糕点……”两个人对糕点的反应引起了田中的注意。如此强烈的反应令田中颇为不解。

  石井解释说:“我们找到了新屋的汽车,在车里发现一张发票,买的就是这种糕点。”

  “您说是买这种糕点的发票?”厚木警署的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们在新屋汽车的驾驶座上找到了一张武相市荣光百货店的发票,在向该店核实后,得知这是伯尔尼在武相市的分店出售这种糕点时对顾客出具的发票。”

  “也就是说新屋曾经在武相市的伯尔尼分店买过和这个一模一样的糕点。”

  “新屋和琦玉县的武相市似乎并没有什么关系。我们觉得他不可能专程到武相市来买这种糕点,所以就到武相市的伯尔尼分店去核实了情况。”

  “松家,请给我看看包装纸。”田中把目光转向松家。松家把糕点盒的包装纸拿出来。

  “是新宿赤看板的包装纸。”

  “看来伯尔尼在赤看板也有分店。”

  “也就是说,新屋本来是可以在新宿买到糕点的,他却专程跑到琦玉县的武相市去买。”

  “我觉得未必是新屋买的糕点。”厚木警署的警员插话说。

  “有可能是除新屋以外的人,也就是说这张发票是罪犯遗留下来的。”屋里的气氛一下子活跃了起来。

  “我们向武相市伯尔尼分店的店员打听过,他们说这种世界糕点精品是该店的主角商品,不可能对每个顾客都有印象。发票这条线索就这么断了。”

  “而你们在这儿又看到了这种糕点。”田中揣摩着他的意思。

  “不过在武相市的荣光百货店和新宿的赤看板都有伯尔尼的分店,所以再见到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但是,这盒糕点是泊江市的财主田卷敬造周年祭的赠品,让松家拿回来了。在新屋的房间里曾经找到过一块刻有田卷敬造姓名的金表。”

  “什么?”这回轮到熊谷警署的人吃惊了。

  “田卷的遗孀不承认这是她亡夫的遗物,而死者的朋友,也就是送这盒糕点给松家的人证实这块金表就是田卷敬造的遗物。”

  “也就是说田卷家也曾被新屋偷过?”

  “我们是这么认为的。”

  “在新屋的车上找到一张伯尔尼糕点店的发票。曾被新屋偷过的人周年祭的赠品也是这种糕点,而送这盒糕点的人正是新屋穿着他的衣服、戴着他的手表的上田成吉。真是太巧了。”

  他们觉得不能单纯地把这一切看成是一种偶然。

  “但是田卷的遗孀说这块金表不是她亡夫的遗物。”

  如果这块表不是敬造的遗物,田卷家就和新屋没有任何关系。

  “会不会是田卷的遗孀为了切断与新屋的关系,才不承认那是她丈夫的遗物呢?”松家插话道。

  “她为什么这么做呢?”福山问道。福山和石井没弄明白松家的意思。

  “如果证实了金表的确是新屋偷的,也许会给未亡人带来麻烦。”

  “带来麻烦?”他们彼此对望了一下。福山和石井渐渐地开始明白松家的意思了。

  “假如田卷的遗孀有什么心中有愧的地方,就想避开警察。是不是有这种可能呢?”

  松家用回答福山和石井问题的方式,在搜查总部坦率地阐述了自己的真实想法。没有确凿证据的现点是不便在搜查会议上提出来的。田中微微一笑。可以说他的这个表情给了松家一个强有力的支持。

  福山和石井的到来正好证明了松家个人的想法。

  “只因为田卷的遗孀用了同一种糕点做礼品,就提出怀疑,这样太勉强了。刚才谁说过要是巧克力就好了。这种糕点适宜做礼物,既好吃,又可以欣赏,还能给人以一种惊喜。这种糕点是主角商品,肯定是大批量上市的。”

  搜查队长宫部警部告诫说。虽然他个人也认同松家的着眼点,但要防备过于先入为主。

  2

  今天亲眼看到了田卷光子以后,松家不认为她是一个纯真、幼稚的女人。即使全身都裹在孝服里,松家仍然能感觉到在她的美色中有一种职业性的老练。

  在死者生前,这大概是一对极不相称的夫妇。不仅仅是年龄上存在的差异,她的形象根本不像是—个能独自呆在古堡似的田卷大宅里的妻子。田卷敬造在两个孩子早已过世之后,在没有子女的情况下才与光子结了婚。

  虽然不知道田卷留下了多少遗产,但是那座宏伟的大宅以及土地将和遗产一起都由光子一个人继承。在周年祭的法事上,能看出来光子独自一人远离参加法事的人群。田卷的亲戚们肯定认为是光子夺走了田卷家的财产。

  光子的确夺走了田卷家的财产。这是她不可告人的一面,所以对警察敬而远之。福山等人的来访更坚定了松家的想法。

  “松家,看样子你还有话要说?”宫部看透了松家的表情。

  “我要是说出来,您肯定会说我是先入为主。”

  “说说看吧。”

  “一眼就能看出田卷的遗孀是一个二十多岁、水性杨花的女人。”

  “什么,有那么年轻吗?”宫部和在场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大家根据田卷的年纪,估计他的遗孀也跟他的岁数差不多。

  “要是站在一起的话,简直就是祖孙俩。她今后可怎么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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