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送殿冈去皇家饭店了。把殿冈送到门前后刚要回来,看到由树从那辆大下产商的车上下来了。”
“由树?”
“及川真树的妹妹。”
“啊,听你说真树有个很象她的妹妹,是什么东都大学的学生……”
“就是她:
‘“她妹妹从大下产商的车上下来啦?那你当时怎么没叫住她?”
“我当时在车里,下不来。停下车后赶去时已经不见了,只是瞬间看到一眼,说不定是看错了。”
“那你为什么这么上心呀?”
“我没想到由树和大下产商有关系。”
“由树在半工半读,做海外旅行的随员吗?所以,出入海外业务很多的大下产商也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这倒也是。”
“你要是感兴趣,直接问问由树不就完了吗?”
“嗯,就这么办吧。”
“把结果也告诉我一下,因为大下是横道的对手,我也有点感兴趣。”
木崎和丰住通过话后,给由树家挂了电话。
如果在皇家饭店遇见的女人是由树,那么她这时肯定不在家。呼号了数次之后,出现了一个老年女人的声音。是真树和由树的母亲,语声也十分相似。
“啊,是木崎先生,好久不见啦。女儿们受您关照啦。”
木崎适时打断罗罗嗦嗦时客套话,询问由树是否在家。
“说是今天从学校直接到干活的地方去,回来得可能晚些。”
“她在哪儿干活儿呢?”
“旅行社,不过,好象净在外面跑,也不知道怎么联系。”
听到老母的话后,木崎加固了自己的猜测,他告诉说她回来后让她来个电话,随后便把电话挂上了。木崎坚信在皇家饭店遇到的那个女人就是由树。
由树为什么从大下产商的车上下来了呢?一起的那个男人是大下的职员,还是……
二
当日午夜11点左右,回到家里的木崎接到了由树打来的电话。
“木崎先生,这么晚打扰您,请原谅,刚才回来后听母亲说,您打电话找我?”
这声音与真树的几乎没什么两样。不过,由树的声音显得更明快、更富有弹性。
她喝酒了——木崎想。女学生在外面喝到午夜11点钟,这工作是什么呢?
“你有什么事吗?”由树好象不知道木崎的意图,问道。
“很冒昧,我想打听你一件事。今天下午3点钟,你去平河町的皇家饭店了吧?”
“皇家饭店?”停顿片刻,“不,没去。皇家饭店怎么啦?”
“没什么,今天我在那儿见到一个人,好象是你。”
“是嘛。肯定是看错人了。木崎先生,您和那个人打招呼了吗?”
“没有。在要打招呼之前,她就走进饭店不见了。”
“那还好。我今天没去那里。您要是打招呼,可就出丑啦。”
“你知道大下产商吗?”
“大下产……不知道。”。
“那就怪了,我确实眼看着你从大下产商的车上下来的。”
“还是认错人啦,我说,后来我姐姐的事又有什么新进展吗?”
“警察好象在怀疑野野宫成男,可他有不在场的证据。”
“就是说野野宫不是犯人?”
“不,他的证据有做过手脚的痕迹,所以警察更加怀疑他了。”
说话之中,木崎注意到由树不知什么时候醒酒了,木崎的话使她很紧张。不知道是“皇家饭店的目击”,还是“野野宫的证据”引起的。然而,木崎想象着面色苍白拿着话筒应酬的由树,心中充满了不能释然的感觉。
与由树通过电话后,木崎在想,如果今天的“皇家饭店的女人”是由树,她又为什么拒不承认呢?
首先可以考虑为四种情况:
一、 不想被人知道她去了皇家饭店;
二、 不想被人看到她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三、想隐瞒坐了大下产商的车一事;
四、以上的一切都不想让木崎知道。
第二天早晨,木崎把与由树通话的结果向丰住做了汇报。
“昨天听你说过后,我也挺当回事儿,便了解了一下昨天大下产商在皇家饭店搞了什么活动,这样一来可发现了大问题。”丰住半吞半吐地把话打住了。
“什么问题,快说出来嘛。”
“是乔治·马克法莱的招待会。”
“什么乔冶·马克,他是谁?”
“是马克法莱,克鲁萨公司的营业副经理。”
“克鲁萨公司,是大下产商当代理的……”
“对。大下产商打算作为克鲁萨公司的日本总代理店,购入该公司的飞马喷气式战斗机,正在与斯普鲁特公司激烈竞争。以前一直受斯普鲁特公司的挤压,可自从斯普鲁特丑闻暴露后,又开始活动起来了。昨天,这个克鲁萨公司以远东分公司事务所开业的名义,在皇家饭店举行了盛大的招待会。”
“这么说,由树是到那儿去了?”
“如果是从大下的车上下来的,肯定是去那儿了。昨天事务所开业晚会的宗旨是什么不太明确。他们只在赤坂的一幢租借楼里租了一个房间,远东分公司经理也只不过是大下产商派出的干部。我想那是本国来人前的暂定分公司经理,可以看做是克鲁莱借斯普鲁特后退之机采取的反扑战术。据说,以长沼清荣为首,民友党的长沼派及友好派系的政、财界大人物都出席了昨天的晚会。”
“由树为什么到那种晚会上去了?”
“还有比这更重要的呢。”
“什么?”
“由树不是和你说,对她姐姐的死因有怀疑吗?”
“是的。”
“我想,如果她是作为查明姐姐死因的一环,参加克鲁萨公司的招待会,那么就没有必要向你隐瞒。”
“是这样。”
“就是说,她参加克鲁萨公司的招待会不是为了查明姐姐的死因,所以就不想让你知道这事。”
“可是,为什么不想让我知道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向你隐瞒出席了与斯普鲁特和横道对立的克鲁萨招待会,这事让人费解啊。”
和丰住的谈话再没有什么新的进展。
三
斯普鲁特丑闻散布开后,便进入了胶着状态。唯一出席了国会传讯的横道孝一在尽力躲避着追查,而拿撞着事件要害的海部隆造抱病闭门不出,斯普鲁特工作金的去向因而笼罩在疑惑的云雾之中。
几乎与此同时,仓桥英辅的私生女的不轨行为败露,一部分三流刊物触及了与高级妓女之死的关系,但因缺乏确凿的证据,仓桥摆出了一付置之不理的态度。然而,这一事件的发生使仓桥的处境更为不利了,这也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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