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原谅我,我不是拒绝你,不,我非常想要你。但是因为法泉,我不能。”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真由美再次用自己的嘴唇堵上了朝仓的话。
3
警视厅很快也收集到了法泉要去“紫水晶”的情报。
警方推测,无论教团方面怎样戒备森严,朝仓肯定会有所行动的。在统一结婚典礼上都可以劫持法泉,现在法泉是在教团外面,很容易就可以得手。
“即使他得手了,这次没有受害者协会的游行队伍帮助他啊。即使是有,市内示威游行限制很严格,也帮不上忙。看来,我们能抓到朝仓了。”那须警官说。
(这次逃不掉了。)
警察们收到法泉外出的情报后,都兴奋起来。警方知道朝仓是为了给亲人报仇雪恨,但也不能对他的私刑置之不理。
统一结婚典礼上的解救事件,让警察丢尽了面子。现在对朝仓来说是复仇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对警察来说也是挽回名誉的好机会。
但是,栋居的心情一直处于复杂之中。如果有机会,他非常想阻止朝仓的复仇行动。即使达到了复仇的目的,失去的亲人已经无法再回来,也不能抚慰死去的亡灵。
为了个人恩怨去报仇雪恨,就是向法制社会挑战,法律决不能容许。更何况,他是再三地触犯法律,让警察威信扫地,只有把他抓捕归案让法律健全,让警方雪耻。但是,栋居个人却不想抓捕朝仓。
到了法泉外出的那一天,警察不敢贸然对教主外出警戒,那是侵犯信教自由。
晚上8点,事先埋伏好的神卫队已经布下了壁垒森严的警戒网,法泉乘坐由奥泽驾驶的专用装甲车到了。为了不与神卫队正面接触,警察远远地监视着周围的动态。教团包下了“紫水晶”,其他的客人严禁入内,即便是朝仓也不可能有进入的机会。
山口大田原以及没有暴露身份的受害者协会的会员一起,暗中在“紫水晶”的周围等候着。教团的神卫队员也明目张胆地在“紫水晶”周围警戒着。
似乎是连一只蚂蚁都难以靠近“紫水晶”。在教团森严的戒备下,受害者协会不敢轻举妄动。
山口相信救出者一定会来。虽然不知道他是如何突破教团的铜墙铁壁,但他一定会出现的。如果真放弃了向法泉复仇的意志,就不会在救出真由美的同时销声匿迹,至少不会从受害者协会逃走。上次的成功脱逃是由于受害者协会的大力合作,要是能和协会一起行动就好了。
随着教团的势力扩张,受害者协会会员也在增加,已经发展为全国行动性组织。比起救出者那样独自一个人与教团战斗,不如与协会结成联盟共同战斗更安全。
但是,救出者从协会里逃走了,表明他要独自作战的决心。统一结婚典礼的解救事件是在7000信徒以及警察、协会的游行队伍包围中发生的。他的胆量、意志、高超的本领让7000信徒不敢轻举妄动,让警察颜面丢尽,如果没有受害者协会的最大规模的示威游行,他一个人决不可能成功。
“但是,这次不会像统一结婚典礼那样顺利。”大田原自言自语地说。
4
这一次没有可以混入7000信徒以及教团人员中的机会,在这不足30坪的俱乐部里根本没有藏身的地方。
俱乐部已经被包场,除了法泉的亲信及警卫,其他的人别说进入,甚至都不能靠近一步。想混进法泉的亲信中更是不可能的事,似乎朝仓已经没有任何接近法泉的机会了。
在铜墙铁壁的警卫中与女人喝酒作乐没有任何乐趣而言,但法泉似乎心情格外地好。好久不来的银座依然繁华如初。为了迎接法泉,妈妈桑和千春以及从“紫水晶”挑选出来的女招待都围着法泉,法泉醉意正浓。
按照妈妈桑的吩咐,千春和“紫水晶”的女招待像演戏一样扮演着自己的角色。
“哈哈,银座还是没变啊,又有女人,空气又好,哈哈。”法泉左搂右抱着千春和阿遥,自我陶醉着。
“噢,教主,银座的空气有什么不一样啊?”妈妈桑市毛京子逢迎着插话说。
“银座才是人住的地方啊,银座的空气才是人能呼吸的空气。”法泉说。
“我们每天在这里都没感觉到,这里可没有像八王子那样的新鲜空气啊。”
“新鲜的空气是给猴子和狐狸呼吸的,这里的空气是人呼吸的。”法泉把鼻子凑近千春的身体,煽动着鼻翼。随后又凑近了阿遥,阿遥感到毛骨悚然,但是在妈妈桑面前,又不得不忍耐着。一不小心,法泉的手就摸到了身体的敏感部位,如果躲开,又会让法泉面子过不去,真得需要高超的表演技能啊。
“银座有猫和老鼠,也许有猴子吧。”千春说。
“有啊,假装老实,就等着占便宜……”法泉回答说。
“教主,我可要生气了,我没有假装老实。”千春好像在抗议。
“不不,我不是说千春。”
“那是在说谁呀?”
“是啊,就当是在说妈妈桑吧,装糊涂的妈妈桑。”
“啊,什么装糊涂的妈妈桑啊,真是太过分啦。”妈妈桑轻轻打了一下法泉,全场的气氛热烈起来。明知道是大家装出来的,法泉还是非常愉快。为了能让法泉得到暂时的欢乐,教团花费了大笔的金钱,数十人的警卫队也正处于高度的紧张状态。
除了教团人员以外,警察也铺开了自己的监视网络,受害者协会也在远远关注着。过路的普通市民都注意到了“紫水晶”周围的异常动态,吃惊地远望着。
法泉似乎心情很舒畅在“紫水晶”里坐着,亲信们也分散在四周,法泉抱着女人高谈阔论着,似乎要喝个通宵。
法泉突然动了动身体,妈妈桑早察觉到了他的举动。
“阿遥,陪教主去洗手间。”
阿遥扶着法泉的身体,带他去了。法泉装作喝醉的样子,把沉甸甸的身体都靠在阿遥的身上。阿遥心里想,这场面可别让山口看见。
今天晚上,法泉似乎是对阿遥很感兴趣。妈妈桑早就敏感地注意到了,才让阿遥陪法泉去洗手间。
法泉在阿遥的搀扶下踉跄着走向洗手间,后面跟着两个神卫队员。其中一人敏捷地先进洗手间查看了一番,确认没有人。
“阿遥,你也一起进去。”法泉喷着满嘴的酒臭气对阿遥说。
“在您方便的时候,我还在一边陪同,那是太失礼了,请您原谅。”要是单独和法泉一起进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现在当着神卫队员的面,法泉也不敢勉强自己。
法泉一个人进了洗手间小便。眼前有一个小窗户,开了一点缝,窗户的外部就是旁边大厦的墙壁。
银座是寸土寸金的地方,为了最大限度地使用土地,几乎所有的大厦都是细高的铅笔形状,各大厦的墙体几乎挨到了一起。
法泉下半身轻松了,这时,在他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个由房顶下来的小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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