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嗓子当教团的教主真是浪费啊。”
“信徒听到你的话会生气的。”
“我可是在夸奖啊。”
“离夸奖可远了。”来宾相互议论着。
虽然拿手节目不多,但毕竟是银座苦练过的歌喉。中胁也在法泉之后登上了舞台,为大家展示了自己的歌喉。从这一点看出,结盟披露宴会已经成为双方显示自己实力的舞台。教团和中胁组接连上台演唱自己的拿手节目,一扫刚才拘谨的气氛,会场越来越活跃。
警卫们的担心已经多余,披露宴会平安地在盛会中结束。
法泉和中胁都很满足。近距离的来宾当天返回,远方的来宾将住在松本市内的温泉饭店。原本法泉也想与神女们泡在温泉里,一解疲惫。
“朝仓的威胁还没有完全解除。虽然披露宴会平安结束,但以后更危险。刚才我们是布置了森严的警卫,但现在中胁组已经撤消了警备,警察也撤退了。可以说,现在是没有警戒状态,因此,请教主尽快回到总部。”若山和亲信们强烈劝阻法泉。
“这不是惩羹吹齑吗?连朝仓的影子都没看见嘛。”法泉还是留恋地说。
“想一想雾之峰事件,毫无声息的朝仓却突然化装成信徒。不能小看朝仓,他一定在等着机会。”若山强硬地说。
“你们这么说我也没办法,就回去吧。”法泉别扭地说。
专用直升飞机为了准备法泉当天返回,已经在专用停机坪上待机。
“一决定回去,我还突然感到累了,赶紧回去,我要在神女殿休息。”法泉突然归心似箭。
在曙村只有贵代一个神女陪伴他。神女殿里有36名神女,而且最近还来了几个候补神女,今天晚上就是由初次见面的神女候补侍候,所以法泉觉得回神女殿也未尝不可。
“车来了。”属下恭敬地报告,他要从会场乘坐专车去停放直升飞机的地点,亲信们的车跟随在法泉专车的后面。因为白天较短,太阳已经落在了北阿尔卑斯山的山顶。
在停机坪上,教团新近购买的最先进的直升飞机正以随时起飞的状态待机。飞机容纳人数是机组人员两名和9名乘客,共11人。最大功率400马力,最高时速240公里,续航距离400公里,最大上升高度4500米。
在停机坪上法泉从专车换乘直升机,随行人员有若山、几名最信任的亲信、中胁派来保护法泉的保镖以及德拉季拉和鬼冢。机内的一个乘务人员按照法泉、贵代的顺序帮助他们登上飞机。
不等大家都上来,飞机已经开始旋转着螺旋桨,当鬼冢最后一个要登上飞机时,乘务员说,“已经满员。”阻止鬼冢登机。
“什么,不是只上去了8个人吗?”鬼冢反问道,“我听说满员是包括乘务员共11人啊。”
“突然增加了一个人。”乘务员说。墨西哥的德拉季拉还听不僅两人的日语对话。
“突然增加?真奇怪,我当然应该在定员里啊。”鬼冢怀疑地说。如果自己下了飞机,还是不能完成中胁的委托。
“刚才突然来了一位乘客……”乘务员笑着说。螺旋桨旋转着,发动机的轰鸣声盖住了两人的对话。
鬼冢一瞬间醒悟了。
“你是朝仓……”
就他大叫的同时,从飞机里射出一道强烈的光线,鬼冢的眼睛原本对光线十分敏感,因此这道强烈的光线一下子就把他眼睛灼伤,就在他失去视力的一瞬间,手里的飞镖也出手了。但是,百发百中的飞镖射偏了。伪装的乘务员刚才飞起一鞭打在了鬼冢的眼睛上,他的那双像猫一样可以反射光线的眼睛遭到重击,永久性地失去了光明。“乘务员”趁势躲在德拉季拉的身体后。
鬼冢射出的飞镖打在了德拉季拉的后背,就在一瞬间,飞机的登机口关上了。德拉季拉根本没想到鬼冢的飞镖会射入自己的后背。虽然飞镖没有射中要害处,但射进了毫无防备的后背,德拉季拉惊慌失措。朝仓看准时机,向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法泉和他的亲信们说,
“如果按我说的去做,就不会伤害你们。如果敢反抗,我就向飞行员开枪。如果听懂了,就老老实实呆在座位上。”
不知什么时候,朝仓的手里握着一把枪,枪口对着飞行员。这时,法泉和亲信们才醒悟,原来朝仓埋伏在飞机里。
若山(大意了)恨恨地想。只在法泉的身边加强了警卫,完全忽略了直升飞机的警卫。在停机坪等待法泉时,机组人员曾下飞机吃饭、休息。
虽然登机口已经上锁,但对于懂得开锁技术的人来说,不费吹灰之力就打开了门。朝仓潜伏在飞机里面,等待披露宴会结束。制服两名乘务员对朝仓来说不费任何力气,除了飞行员之外,乘务人员被捆上了手脚,蜷缩在助手席上。
法泉吓得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惟一的依靠德拉季拉身负重伤正在呻吟着。
“起飞!”朝仓命令说。
发动机全部打开,飞机卷着尘土缓缓向空中飞去。
“向北阿尔卑斯方向开!”朝仓命令说。
“打、打算去哪儿?”若山颤抖着问。
“马上就知道了。”朝仓笑着说。直升机到达了北阿尔卑斯山脉的末端。
“沿着山脉向北飞!”朝仓命令说。飞行员在枪口的威逼下,按朝仓命令的方向掉转机头。在连绵的北阿尔卑斯山脉尽头,可以看见日本海。
“方、方向好像不对。”法泉终于发出了声音。
“我中途下车,不,下飞机,你们就可以飞回东京。”大家听了朝仓的话,都放心了。原来朝仓是想半路下飞机。但是,他潜伏在飞机里的目的是什么呢?飞机到达了北阿尔卑斯的北部。如果再向北飞行,就到达了日本海。
“转弯!”朝仓命令说。他似乎是真要在中途下飞机。
“在那座山上有一个可以着陆的台地,往那里飞!”朝仓指着前方一座险峻的山峰顶上说,巨大的山体像一座岩石寺庙一样笔直地插入深深的山谷。山体被冰雪侵蚀,形成了尖锐的岩石峰群,通往山上的道路跌宕起伏,蜿蜓险峻。高耸的山麓像一道岩石屏风一样,据说要翻越这座高达2500米的山峰,需要两天的时间。
很多登山的人站在山脚,仰望着险峻的巨大山脉,就会打消登山的念头而返回。在北阿尔卑斯山脉中,这座险峻的山峰最难以靠近,所以很少有人来登山。
朝仓命令飞机降落在山顶下端的一处狭小的台地上。
“不可能。”飞行员发出了惊叫。
“不用飞机着陆,放下绳梯!”朝仓似乎是想从靠近山顶的飞机上沿着绳梯下降。飞机一边盘旋着,一边放下了绳梯。朝仓用枪口指着法泉说,“下去!”
“我、我从这样的梯子下不了。”法泉颤抖着说。在众多的信徒服侍下,因为美食、荒淫和运动不足,法泉已经身体肥胖,似乎根本不可能从这条逃难用的梯子上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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