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纳通子被杀死了吗?”管理员河野立即问道。但是刑警摇头说:“不是。”
“那么,谁被杀了?”
“是二号楼的藤仓次郎的太太,和三号楼藤仓一郎的太太。”刑警回答。
小田切等五人跪坐在刚才睡觉的榻榻米房间里,听着警方的说明。
“藤仓兄弟的太太?”管理员河野发出怪异的声音,他好像也还不知道这件事情。看来,在学生们被叫来之前,警方并没有对他说什么。
“你认识他们?”钏路署的刑警问道,河野用力的点了头。
“当然认识了。因为他们都是这里的住户,我是管理员,当然都认识了。”
刑警也点头。说:“她们的名字分别是:藤仓一郎的太太藤仓市子,藤仓次郎的太太藤仓房子,对吧?”
“没错。”
“你和她们熟吗?”
“我吗?这个嘛,也不算特别熟,只是碰到面的时候,都会闲话家常一下。她们现在在上面的五〇三室——加纳小姐的屋子吗?”
河野以不能相信的语气问道。刑警又是点点头。
“她们死了?”
“对,她们死了。”
“但是——”河野双手抱胸,疑惑地说:“昨天下午六点左右开始,我就一直在这里,并没有看见藤仓市子和藤仓房子经过那里,去楼上呀。”河野指着面向走廊的窗户。
“你可能漏看了吧!”刑警很干脆地说。
“不会,不可能漏看了。”
“可是,刚才你说你自己做晚饭。她们可能在你自己准备晚餐的时候,从那里经过的。”
“没有。她们也没有在那个时候经过那里。我身为一号楼的管理员,有责任在身,所以面对走廊的门经常是开着的,只要一听到些微的脚步声,就会立刻注意窗户外走廊的情形。面对走廊的窗户有透明的玻璃,而且窗帘是全部拉开的,所以,只要有人经过,就不可能逃过我的视线。”
“或许是有意避过你的视线,躲躲藏藏进来的。”
“就算想偷偷摸摸的进来,也会被我发现的。小孩子故意以蹲着走的姿态,从窗户下面经过时,我也是立刻就会察觉到的。因为那扇门已经很旧了,不管是开还是关的时候,都会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我的耳力还不错。”
“那么,会不会从别的入口进来呢?”
“别的入口?是哪里?与外面相通的出入口只有这里。还有,一楼的每一间住户面对外面的窗户,都装有铁格子窗,所以不可能从窗户进入这栋公寓里。”
河野非常认真地说出自己的看法,刑警不禁露出苦笑,说:“按照你的说法,藤仓市子和藤仓房子根本就不可能进入这栋公寓的五楼。”刑警笑了一笑,又说:“可是,事实上她们确实是在上面的房子里,所以,还是你漏看了吧!”
“我不可能漏看了。”河野的脸色都变了,他非常坚持自己的想法。“每个从那里经过的人,我都会确认一下。我有这样的习惯。”,
“好了,好了。”刑警摇摇手,以手势制止河野继续说下去,并且换了一个话题:“她们可能是昨天中午的时候进来的吧!对了,她们的先生都姓藤仓,他们是兄弟吗?”
“是的,藤仓一郎和藤仓次郎是兄弟。”
“市子和房子分别是这对兄弟的妻子?”
“是的。”
“他们是怎么样的人?”
“您是问他们的职业吗?”
“没错。”
“弟弟藤仓次郎是摄影家,拍了很多钏路湿原上的鹤的照片。”
“哦?光拍鹤的照片能生活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哥哥藤仓一郎在钏路市内经营一家小酒馆,弟弟次郎好像也在那里帮忙。”
“原来如此。小酒馆的店名呢?”
“好像叫‘白色’吧!”
“‘白色’吗?在钏路市的哪个地区呢?”
“唔——我想是在若松町的八丁目那一带吧!藤仓次郎曾经在那里开摄影展,我去过一次。就在车站的后面,离车站很近。出了车站,很容易就可以找到了。”
“藤仓次郎经常开摄影展吗?”
“好像偶尔就会办一次展览。”
“可以说说藤仓兄弟的妻子——市子和房子吗?”
“嗯。”
“她们两个人的感情不好吗?”
“不,没有听说过她们感情不好的事,她们还经常一起去买东西。怎么了吗?”
“没什么。那么,她们和加纳通子的交情呢?”
“加纳小姐和市子与房子吗?应该是很普通的交情吧!”
“没有听说过她们之间有什么不愉快的事吗?”
“没有听说过。对了,加纳小姐现在怎么样?她在上面的屋子里吗?”
“不,她不见了。她好像在北大路开了一间店?”
“是的。她的店的名字叫‘丹顶’,是镀金艺品店。”
“她好像也不在店里,有可能是逃走了。你知道加纳小姐的行踪吗?昨天有看到她吗?”
“昨天下午六点以后的时间里,我没有看到她。”
“六点以后?那么你是在什么时候看到她的?”
“啊,我说得不够清楚,我的意思是,昨天她出去上班以后,我就没有再见到她了。我会说‘六点以后’,是因为那是我回到管理员室的时间。六点以后我一直在这里,所以我的意思是:六点以后并没有看到加纳小姐进入一号楼,也没有看到她出去。”
“嗯,那么她可能是在六点以前进出这里的。”
“是吧!那段时间我也不在这里。”
“她早上出门上班时,你见到她了吗?”
“见到了,还打了招呼。”
“那是几点左右?”
“九点左右。”
“她一向都是在那个时间出门的吗?”
“是的。”
“对了,昨天晚上你几点钟睡觉?”
“昨天晚上我和这几个人一起打麻将,还因为夜鸣石的哭声引起一阵骚动,搞得紧张兮兮,很晚才睡。睡觉的时候大概已经两点半、三点钟左右了。”
“你说‘夜鸣石的哭声’,那是什么事?”在刑警的询问下,河野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一一说出来。刑警笑了笑,有点不以为然的样子,说:“石头也会哭呀?”
“刑警先生,你刚才说加纳小姐有逃走的可能性。那么,你的意思是加纳小姐可能是杀人凶手,她杀死了藤仓市子和房子两个人吗?”河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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