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时候来幸田的?
昭和三十三年,和子的朋友问接不接自己开着店。当时我不太赞成接着经营这个店,可是和子以前就说想经营酒吧,于是我们就搬到了幸田。
就是幸田站的“美智”吗?
是的。
经营的很成功吗?
还可以。和子对客人很和气。因为她长着一付充满轻浮而具有挑逗性长相的脸,对那些生活自甘堕落,没有责任感的男人来说很适合他们。所以开始营业时候,我在店里就做的很难受。招待客人的酒吧,男主人不在的话比较好。可是,妻子马上就有了孩子,生活过的也艰辛起来。
什么时候有的孩子?
搬到幸田马上就怀孕了。孩子是在昭和三十四年出生的。
那你的妻子,大着肚子也在经营那个酒吧了?
是的。没有什么妊娠反应。怀孕以后,经常男人玩乐。
孩子生下来以后怎么办了?一边带孩子一边开店很不容易吧。是你带孩子了吗?
出生以后是那样的,因为忙不过来,给孩子断奶后,就送到名古屋和子母亲那里了。和子还接着经营店铺,按时给母亲邮寄养育费。
什么时候离得婚?
昭和三十六年六月。
婚姻生活只有五年吗?
是的。
离婚以后,你去哪里了?
在大阪,名古屋,丰桥,干了很多种工作。
你没有邮寄过养育费吗?
我不知道和子母亲的地址。
离婚以后没有和她们母子见过面吗?
一次都没有。
现在孩子还在和子母亲那里吗?
和子说过是她母亲那边的兄嫂。
你的前妻一直想这样生活吗?没有想过把孩子接到身边吗?
想接孩子的愿望不如她想去名古屋生活的愿望强。
那是在和你结婚之前就听她说过是吗?
不是,上个月在电话中,那时候她给我说的。
详细内容?
因为我欠了债,为了还债拼命工作也没能……
总之想向她借钱是吗?
是想和她商量商量。
嗯,接着呢。
她回答我说虽然现在没有,可能不久就会有的。接着和朋友说的一些,在名古屋的今池可能会开一个大的店,好像是在说梦话。
那是开一所俱乐部吗?
好像是,说是要雇用几个女招待员。问她哪里有那么多的钱,回答说有地方可以拿到。
那是九月几日?
记得不太清楚。好像是月中旬。
幸田站的酒吧是租赁的么?
是的。
和子她,不是经营这个小店而是想经营一所属于自己的大的店铺。
是。名古屋是和子生长的地方熟人比较多,转让给和子幸田站店铺的那个和子的朋友,在这种行业很久了,后来和子知道她是因为要去名古屋开店才转让的,觉得很窝心。
她临死之前和鬼岛德次郎相好的事情知道吗?
不知道,因为没有在幸田。
?
?
吉敷的视线离开调查书抬起头。从米本和子前夫的证词上明显的了解了一些情况。米本和子想在名古屋经营一家俱乐部。可能是精心制定了计划。但是,开俱乐部不能没有资金。当时,几千万的金额能够折合成现在的几个亿。不管怎么样米本和子一个农村小酒店的老板娘都是为了得到这笔钱。
那是谁呢 — ?不会是别人。正是开通东名高速大笔的资金进了口袋的鬼岛德次郎。
米本和子是看鬼岛德次郎有钱才和她有肉体关系。案件终于找到源头。一个小酒店的老板娘,不像有很多资助她的人。就是鬼岛德次郎一个人是她的资助者。
把在鬼岛家前面的土地建高速路收入的四千万,给米本和子投资开店。这是,对衣江,政子母女二人来说不是个好的结局。怎么说也要阻止鬼岛德次郎这样做。
另一方,米本和子下了殊死的决心。孩子在名古屋。丈夫也离开了她。自己朋友在名古屋可以独当一面。不管怎么样都要去名古屋当上俱乐部的老板娘。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不惜将身体给了自己并不喜欢的鬼岛德次郎。已经是没有了退路。咬住鬼岛德次郎不得不拿出钱来。
那个事情——。米本和子,和衣江,政子母女互不让步。抢,还是被抢。结果是——,衣江,政子母女决定把即是丈夫又是父亲的鬼岛德次郎和他的情人杀害了吗?
吉敷内心的疑团,考虑到诸如以上的问题。有了形状。难道说二十四年前未破的杀人疑案,背后还有问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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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吉敷给还有酒气的年轻警官施礼后,从蒲郡署出来。将案件调查书上的有关此案件的有关人士的住所,姓名全部记录到笔记本上了。趁这个时候想去见一个人,就是米本和子的前夫。来到丰桥,丰桥是个繁华的街道。在车站前乘坐上出租车驶向袋街。没有找到四八九六。虽然有袋街可是街道的编码已经改变。向附近的人打听了一下,原来建在四八九六号的诚心所,现在连影子也没有了。那个建筑的地方已经改建为六层的楼房。一楼是“扒金宫”。周围成为很繁华的街道。
住所的人,都是新搬进来的住户或是店主几乎都不知道原来的“诚心所”的存在。更何况里面的住的人移居到什么地方了。吉敷对这条可以调查的线索绝望了。
回到车站,吃了午餐乘坐上南下的列车。决定再一次去幸田见幸田站的站长立田严。吉敷找到门牌询问后了解到立田严已经过世。
告知情况的人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主妇。看上去温柔贤惠,说她父亲三年前就去世了。吉敷坐在玄关前,和站长女儿聊了起来。
说明来访的理由,二十四年前在这条街上发生的凶杀案,关于这件案子的任何事情,请协助提供有关信息。站长女儿摇了摇头,回答说虽然听父亲说起过此案,可是具体案情一无所知。
吉敷无可奈何,把鬼岛德次郎,米本和子,藤山慎二等有关的人说出来。
可是站长女儿还是想不出什么。吉敷只好作罢,站了起来。本来是想见站长立田严的,他已经去世。确实没有办法。
「二十四年前,知道站前的酒吧“美智”的人,有认识的吗? 」
吉敷离开前,又问了一句。
「我不知道,可是站前的叫“寿屋”的酒店很早就有,站前的酒吧,俱乐部,都在那里批发酒,去问问那里怎么样?」
吉敷施礼后,离开了站长家。吉敷想起站长女儿说的一句话。
「二十四年前,那是昭和三十九年对吗?」
吉敷点着头。
「东京奥运会的那一年」也就是
「开通新干线的那一年」
的的确确站长的女儿说了这句话,吉敷施礼以后出了玄关,可是觉得这句话其中有含义。吉敷好像得到一个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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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车站,吉敷来到酒店“寿屋”。从幸田站可以看到是一间小巧的漂亮的酒店。接续着几代人在经营着这个店铺。打听到在昭和三十九年在这里的酒吧“美智”时,店主说那时候是父亲在经营,不过上个月刚刚去世。问起“美智”的旧址时,四十岁上下的店主带出吉敷,用手指向几家店铺旁边的餐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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