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之构造_[日]岛田庄司【完结】(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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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对木山的长篇大论,吉敷竹史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您说是不是?”

  “好像是吧。”

  “那就请您回去吧。希望您也能替我想想,儿子自杀了,新闻媒体恨不能把这个事件当成笑料来炒作。结果,儿子的班主任小渊泽茂老师也自杀了。怎么?这回要把我当做是杀死他的凶手吗?”

  从木山的表情来看,他强忍着愤怒。他的态度第一次变得认真起来,这种态度似乎是在冲吉敷竹史大叫:“够了!你们适可而止吧!”

  吉敷竹史当下有点儿动摇,对自己的推理产生了一些怀疑:凶手也许不是眼前这个男人。

  “木山先生,再问您最后一个问题,关于岩田富美子这个人,您都知道些什么?”

  “什么都不知道。为了儿子被欺负的事,我只到北上酒吧去见过她一次。关于这个人,我什么都不知道。”

  “见面那次,谈话时间很长吗?”

  “不长,不到十分钟。我对她说,教育教育你儿子,不要再欺负我们家秀之。她说,一定好好教育。除此以外什么都没说,后来再也没有见过她。”

  “您见过她的儿子岩田雄治吗?”

  “没有。”

  “好了,我的问题问完了。”吉敷竹史说着合上笔记本,顺手拿起放在办公桌上一张介绍房屋和地皮的广告。他早就注意到,那些广告是用文字处理机打的,而且木山的身边放着一台文字处理机。

  “这是您用文字处理机打的吗?”

  “是的。”木山的态度很冷淡。

  “可以给我一张吗?”

  “可以。”木山看着别处说。

  吉敷竹史把广告折叠起来放进口袋里,起身向木山告辞:“打扰您了。”

  木山没说话。

  03

  菊池带着吉敷竹史来到盛冈警察署,吉敷竹史立刻给东京警视厅打电话。

  接电话的是小谷:“吉敷竹史兄,矢吹给您送来很多资料。”

  “矢吹?矢吹是谁呀?”吉敷竹史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名字,“男的还是女的?”

  “一个非常可爱的小姑娘,资料室的资料员。她收集了很多关于木山秀之自杀事件的报道,复印了一份给您送过来了。”

  “啊!”想起来了。那姑娘说第二天把资料送到吉敷竹史的办公室。他把这件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这些资料怎么办啊?”

  “你先看一遍,发现重要线索立刻记下来,下次联系的时候告诉我。主要内容我已经看过了。”

  “明白了,一定认真看。您那边怎么样?”

  “我过来以后立刻跟木山夫妇见了面,现在在盛冈警察署。”

  “就是自杀的那个孩子的父母吧?”

  “是。”

  “没有其他可疑的人了吗?新线索呢?”

  “不好说。孩子的母亲是个沉默寡言的人,父亲呢,非常强硬,都不可能轻易松口。不过,据这边的同行说,目前还没有其他人值得怀疑。”

  “是吗?我也想到了。以后怎么办?”

  “凡是跟事件有关的人都见一面,也许能发现新问题。”

  “嗯。”

  “然后就是孩子父亲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明。”

  “夫妇二人都有不在犯罪现场证明吗?”

  “孩子的母亲说,整天都待在家里,但是没有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明。主要问题在孩子父亲这边……”

  “您的意思是说,他到别的地方去了?”

  “是,去北海道了。”

  “北海道?”

  “对。他说他十八日为一桩买卖去北海道的札幌了,好像有证人。说在那边跟人见过面。”

  “有证人?那……”

  “问题是晚上。‘山彦194号’十九点整离开盛冈的时候和‘朱鹮418号’二十点零六分离开新泻的时候,那小子肯定不在札幌!我现在就要着手调查这个问题。”

  “也就是说,要调查一下他有没有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明?”

  “对!先打电话问,必要时坐飞机去札幌!不用,请札幌警察署帮忙!”吉敷竹史想起了札幌警察署的牛越佐武郎,“总之,先在这条线索上下工夫!”

  “吉敷竹史兄加油!我这就把资料员送过来的材料好好看一遍!”

  “好好看!”

  “然后,如果咱们主任同意的话,我想去新泻看看。木山秀之自杀以后,岩田富美子带着儿子躲到新泻亲戚家去了,她那个欺负人的儿子现在肯定还在亲戚家里。”

  “啊,有道理,有可能的话,你就过去一趟,那就帮了我的大忙了。”

  “不管怎么说,我先去找主任请示一下,交一份申请书,如果批准了,我明天下午就去新泻,到了那边我给您打电话。”

  “好!就这样,拜托了!”

  吉敷竹史跟小谷通完话,立刻给札幌警察署打电话。提起刑警队的牛越佐武郎,吉敷竹史胸中涌起怀念之情。一年半以前,盛冈发生了一起跟北海道有联系的令人痛苦的事件,那时候,吉敷竹史曾受到牛越佐武郎很多关照。打那以后因为工作繁忙,就没有再与他见过面,现在要给牛越打电话了,心中不免有些激动。

  “我是牛越,您是……”

  听到牛越的声音,吉敷竹史觉得这么长时间连个电话都没给他打过,感到有些对不起牛越。

  “牛越!我是东京警视厅的吉敷竹史,好久不见了!”吉敷竹史声音里充满怀念。

  “啊,是吉敷竹史先生啊!”牛越说话还是那么不紧不慢的,但从声音里可以听得出来,突然接到吉敷竹史的电话,他不免有些吃惊。

  “牛越!身体还好吗?那次您帮了我那么大忙……”

  “看您说的,您也帮了我很大的忙!您呢?您身体好吗?我还是老毛病,神经疼。”

  “我身体倒是挺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中村先生也好吧?”

  “他也挺好。我现在在盛冈!”

  “盛冈?您在盛冈干什么哪?”

  “碰上叫我为难的事了。一有事就麻烦您,真是不好意思!”

  “那么客气干什么?我碰上为难的事还不是得麻烦您呢!什么事啊?”

  “盛冈一中发生了一起中学生被欺负自杀的事件,自杀的学生叫木山秀之。您知道吗?”

  “木山秀之?这个名字好像听说过。”

  看来牛越对木山秀之自杀事件的情况不是很清楚,于是吉敷竹史就把事件的大致经过讲了一遍。

  “后来,木山秀之的班主任小渊泽茂老师和欺负秀之的A同学的母亲岩田富美子,分别死在了东北新干线和上越新干线的一等车厢里,这个事件您听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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