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煎熬了太久,他竟然开始了思念,眼前不停地转换着两张面孔,都是极其俊美,一张天真无邪,而一张则冷若冰霜。
泰勒灭掉烟,躺在床上,看着隐形门不远处的地插,想起了第一次欺骗N2的场景。
一个夏季的午后,气温极高,泰勒坐在车里对N2盯梢。
咖啡馆靠窗的座位上,N2在那里翻着一本厚重的书,时而抬头思考,时而低头阅读,像一个青春阳光的学生一般。
许久,泰勒心血来潮,戴着面具和墨镜走进了咖啡厅,大喊了一声,“plug”(枪/击的意思),等到泰勒转头去观察N2的表情时,却发现靠窗的座位上早已没有了那个人。
咖啡馆的人瞬间骚乱起来,营业员慌忙安抚人们的情绪,泰勒失望地对着人群喊了一声,“floor plug”(地板插头),人群朝着泰勒看去,想要责备,但被泰勒暗黑的气场生生地压了回去。
那个人,就在他的眼前瞬间消失了,直到对整个咖啡馆全方位的考察,才发现了内里的乾坤……
第4章 天生的强者
咖啡馆墙壁上艳丽的壁纸上,一棵夸张的大树,枝叶低垂,极其逼真。在树身处一个绝妙的隐形门,凸显了设计者的智慧。
泰勒从N2所坐的靠窗位置以最快的速度进入这扇门中,花了3秒,可刚刚自己恶作剧喊了plug之后立即就看向这里,满打满算也就一秒钟的停留。
在这一秒钟的时间内,N2不但躲进了门内逃走了,而且开门关门没有留下一丝痕迹。不用再做其他的比较,单就这样的伸手,特种兵出身的泰勒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
收回思绪,泰勒问自己,为什么最近越来越频繁地想到N2,真的是因为暗刀和M9的被杀吗?
接下来要面对的是整个美情局,他们人员充足且每个人的手段都极其残忍。泰勒并不担心自己,他所担心的是美情局狗急跳墙做出更多引起误会的事。
泰勒喊来了手下人,命令道:“去保护阿诺。”
手下人听到泰勒的吩咐,吸了一下鼻子,担心地回答:“先生,那个阿诺受伤了。”
泰勒猛地站了起来,心口一阵乱跳,焦急地问到,“什么时候?伤到哪了?严重吗?”
“刚刚受伤的,被枪/击中了心脏的位置,正在医院抢救,怕是……”手下人说着低下了头。
泰勒点了点头,他不断提醒自己此时不能感情用事,强迫自己冷静,因为只有在冷静的时候才能正常地思考。
是美情局的人吗?
如果美情局怀疑自己是杀死暗刀的凶手,那被狙击的应该是自己而不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学生。为什么是阿诺?因为自己与阿诺走得近吗?
泰勒不敢再想,他愿意把罪过揽到自己头上,如果不去招惹那个青年,即使招惹了如果能及时的保护,应该就不会出现这个局面了。
谁都知道击中心脏后的存活率为零,可泰勒竟然违心地劝说自己,阿诺一定可以救活的。
“去医院全力保护,避免二次伤害。”泰勒说着慌忙地走出了房间。
他当然清楚,此刻的自己出现在阿诺的身边是多么的不应该,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一阵阵缺氧的感觉让他的呼吸越来越重。
车上,泰勒警惕地看着形形色/色的行人,似乎每一位都带着巨大的嫌疑,这分明是要与世界为敌的节奏了。
阿诺还在抢救,惊天的消息是阿诺有存活下来的可能,因为他太特殊了,他的心脏是右置位的。
首先,由于自身的身体结构的特殊性,其次由于fan4的人员发现及时,把阿诺引到了有效射杀范围之外,子弹的杀伤力大大降低了,又加上子弹没有伤到肺部主要部位和抢救及时,这所有的一切巧合大大提高了能够抢救回来的几率。
从没体验过鼻子泛酸的感觉,泰勒使劲地揉着自己鼻子,狠狠地吸了一下,对着手下人一摆手,阴狠地问:“看清了吗,谁干的?”
“没看清开枪的是谁,子弹只能推断出是M9型手/枪。”手下人小声地回答着。
M9,多么熟悉的字眼儿,先是那个代号M9的人死掉了,接着又有人被M9手/枪击中了,这是巧合吗?还是有什么道不明的联系?
站立了很久,抢救室的门打开了,如同死人般的阿诺躺在床上被推出了手术室。泰勒快步上前,向医生询问,“怎么样?”
医生疲惫地回答,“先生,还好,不至于丧命,只是得好好在医院里休息一阵了。”
泰勒机械地点着头,他已经开始考虑怎么样才能让阿诺更安全更有效地恢复身体了。
呆在自己身边无疑是最安全的,可自己毕竟不是医生,也没有医院这样专业的医疗设备及救治条件,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把阿诺留在医院里,随后,阿诺的病房被围城了牢笼一般,安全系数9.9。
阿诺的父母是第二天赶到的,这对操着伦敦口音的夫妻先是一阵崩溃的哭声,接着又是操天日地的谩骂,“I want to get the son of a bitch who did this(我想知道是哪个混蛋干的)”
没有谁能在面对儿子遭受枪击后还可以保持冷静,阿诺的父母非常合格。泰勒不喜欢阿诺的父母,甚至有些反感。他总是想的比较多,现在最担心的是阿诺会不会在身体稍微好转后被父母接回自己的国家,从此与自己天各一方再也不会相见了。
阿诺的父亲对泰勒的手下救下了自己的孩子表示了感谢,但明眼人都看的出,这个男人对fan4的人透着畏惧。一个能与枪/击者作对的组织,本身既不是警察又不是军人,那只能有一个解释,就是暗组织——黑社会了。
像大多数安分守己的普通人一样,他们对那些人的认识就是暴/力、犯/罪,见不得光,与主流社会相违背。除了天生弑/杀/嗜/血,有谁愿意与这黑/社会有太多的瓜葛呢。
泰勒不知道如何开口,他只是想让阿诺留下来,留在自己身边。如果只是简单地留住这个人,泰勒有一万种手段,可他不能那么做,他要的是阿诺心甘情愿地接受自己。
让一个心思单纯的青年,接受一个黑/社会头目的好意,这个困难有点大,更何况青年的父母也不会允许孩子做这样的选择。
泰勒看着阿诺的父母,他在思考,该不该把阿诺现在的危险处境告诉这对夫妻呢。他多么希望阿诺的父母能够意识到这些,继而主动地向自己寻求帮助。可是没有。
阿诺恢复的很好,十几天就下床活动了,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泰勒躲在监控室里看着屏幕上的影像,阿诺父母围坐在桌边,阿诺做着鬼脸,左手比作枪的手势,朝着自己点了一下,瞬间就倒在了床上,父母大笑起来,他们竟然能把这样大的事故当成笑料,真是心大之人。
阿诺站起身,似乎是咳嗽的厉害,毕竟肺部开了口,这样激烈的笑会影响呼吸的。泰勒把目光从监控屏幕上移开,他觉得自己有些多余,这样的一家三口,自己又算他娘的哪根葱。
就在泰勒失神的时候,手下人来报,“先生,阿诺的父母订了明天的机票,阿诺明天要回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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