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刀沐揉着被捆的酸疼的手腕,暗自运功,惊喜的发现,体内的真气正一点一点的聚集,虽然还没完全恢复,但对付眼前两个喽啰倒是绰绰有余了。
两个看守丝毫没有发现身后的动静,待他们察觉之时,已经为时已晚。
文刀沐捂着一个看守的嘴,扭断了他的脖子,拔出看守腰间的短刀便向树林走去。
夜白连忙拉住他,道:“我看那个楼老大功力不弱,刚刚那两个喽啰虽然武功不及我们,但架不住他们人多。我们功力没有恢复,现在报仇讨不到什么便宜。”夜白说完忙吩咐其他几个侍卫:“快,去看看他们的马匹,我们赶快撤!”说完便连拖带拉的把文刀沐拽走了。
楼老大缓缓靠近树林中的人影,只见那人一动不动,只留给他们一个洒脱的背影。楼老大使了个眼色,两个喽啰会意,谨慎地朝那人走去。
就在两人的手快要靠近那人的肩膀之时,又是“嗖嗖”两声,两人应声倒下,捂着手哀嚎不止。
楼老大顿时失了耐性,大骂一声,抡起铁杖朝那人砸去。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那人被一杖穿胸,倒在地上,连个挣扎都没有。
众人一愣,两个喽啰大着胆子凑上前去,翻开倒在地上的人,惊讶的大叫:“老大!是包六儿!”
楼老大一惊,连忙几步走上前去,包六的那张刀疤脸瞬间映入眼中。只见他双目圆睁,喉咙上下滚动着,吭哧吭哧的从嘴里冒着血水,不一会便没了声响。显然是被人点了穴道,然后又被自己一杖打死的!
当着众兄弟的面误杀了自己的人,楼老大脸色难看的要死。
旁边的两个喽啰见老大面色不善,也没敢吱声,悄悄地退到一边。
楼老大蹲下身,阖上包六死不瞑目的双眼,拔出他身上的铁杖,还没来及说点什么,身后又传来了悉悉索索的人声。看来有人朝这边来了,人数还不少。
楼老大连忙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埋伏好。
众人皆是严阵以待,每个人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过了没多久,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楼老大,你们在哪?”
“好像是鹰三的声音!”
“是自己人!”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纷纷走出藏身的地点。
店小二看见鹰三时脸色就已经不好看了:“你们都过来了,文家的那几个人呢?”
“江先生放心,留了两个人看着!跑不了!”鹰三拍拍胸口打着包票。
江先生黑了脸色,不动声色的看向楼老大。
楼老大死沉着脸,低声道:“走!”说完便飞身朝树林外奔去。
文刀沐刚刚解开拴马的缰绳,还没来及翻身上马,一把短刀“嗖”的一擦着他的脸边掠过。文刀沐一惊,忙松手放开缰绳,堪堪避过一击。短刀“砰”一声插在不远处的墙面上。
“文小公子,不辞而别可不是名门公子所为呀!”楼老大手里拿着铁杖,皮笑肉不笑的堵住他的去路。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眼见楼老大耀武扬威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文刀沐赤红着双眼,就要和他拼命。
旁边的夜白急忙拦住他:“你功力未恢复,不是他的对手!”
“看来,老子还是小瞧了几位,一不留神,差点被你们跑了!”楼老大不怀好意的打量着几个人,轻哼道:“没想到,几位身上的毒竟然解了?文家真是好手段,整了这招声东击西,伤了老子的弟兄不说,连老子的衣服都给熏臭了。”楼老大把铁杖插在地上,抬起胳膊嫌弃的闻了闻身上的药香。
夜白给其他三个侍卫使了个眼色,不动声色的把文刀沐护在身后,轻声道:“一会我去拖住楼老大,你们去处理周围的喽啰,给二公子争取时间。”
文刀沐不同意,厉声道:“要走一起走,我不会抛下你们的!”
“二公子,您就听白大哥的吧。他的目标是您,不是我们!”其中一个侍卫劝道。
“呵呵,好一出主仆情深呀!想跑,门都没有!”楼老天抡起手里的铁杖,朝文刀沐砸去。
夜白此刻手里没有兵器,只得推了文刀沐一把,厉声道:“快走!”说完徒手抓住铁杖。
楼老大人内力深厚,这一招自是使出了八成的功力。
夜白的功力还没有完全恢复,自然挡不住这一击,后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站稳。他用尽全力死死抓住铁杖,让楼老大抽身不得。
此时,身边的三个侍卫也被其他的喽啰纠缠住,分身不暇。
文刀沐解决了一个喽啰,就要朝楼老大身上招呼,又被另一批喽啰挡住去路。
夜白看着不断从树林里跑出来的大批喽啰,心下焦急。
见夜白分神,楼老大眉间闪过一丝狡诈,他放了手中的铁杖,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直直地朝夜白的小腹插去。
夜白一惊,丢了手中的铁杖,一个翻身移开,堪堪避开楼老大的偷袭,匕首深深的插进身后的墙面之中。
夜白趁机一个鲤鱼打挺,捡地上的铁杖,朝楼老大的后心攻去。
楼老大偷袭不成,索性弃了匕首,抽出绑在背后的两个狼牙棒锤,挡住夜白的攻击。
一群人打的难舍难分,几个回合下来,文刀沐和夜白等人已经纷纷挂了彩。楼老大的人也没占多少便宜,死伤惨重。
眼见几人已是强弩之末,楼老大不由得冷笑:“奶奶的,今天老子非弄死你们不可!”说完带着一群喽啰重新扑了上去。
一阵凌乱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店小二本来一直站着战圈外观战,瞧了瞧不远处扬起的飞尘,眼神暗了暗。
楼老大也听到不远处的马蹄声,看了看马蹄的方向,心叫不好。更不愿多做纠缠,一把将手中的一个狼牙棒槌抡出去,击倒一个侍卫,直朝夜白的后心飞去。
夜白此时正跟几个喽啰纠缠,听到后面的风声,回身挥舞铁杖,将棒槌打偏,只觉得虎口被震得发麻。身后的喽啰趁机偷袭,夜白背后和腿上各挨了两刀,顿时吐了口鲜血,扶着铁杖跪下。
身旁的文刀沐见夜白有难,连忙起身营救,挡下了喽啰的下一波攻击。
没等夜白缓过劲,楼老大冷哼一声,又把另一个棒槌掷去,目标却是他身后的文刀沐。夜白一惊,慌忙想站起来阻挡,偏偏体力耗尽,动弹不得。
眼看文刀沐就要被棒槌砸中,一把短剑忽然从树林中飞出,穿过一个喽啰的喉咙,直直的飞向棒槌。只听“咳砰”一声,棒槌被短剑打偏,掉在地上。短剑却丝毫不受影响,“嗖”的一声插入几尺之外的树干中。
场面顿时哗然,所有人的目光略过地上的棒槌和喽啰的尸体朝树林望去,都惊了一身的汗。楼老大来不及惊讶,转头看向越来越近的马队,暗骂了一句,大声道:“撤!”
一群喽啰瞬间如退潮的海水,丢盔卸甲。
文刀沐连忙扶起倒在地上的夜白,查看他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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