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小弟也略有耳闻。不过听说那人是假冒的,很快就被拆穿了。”温如玉道。
“不错,人是假冒的,但那半个玉珏确是真的。”解天愁冷冷的道:“当初藏匿玄天剑的那批人不知用了什么方法避开了追兵,逃到了翠屏镇并在那里安顿下来。沈道远也听说了此事,便派弟弟和长子长女一起去查寻,红儿就是沈道远的女儿。”
解天愁说到这里,顿了顿:“彼岸花不是沈家的族徽,而是沈家人的自称,他们把自己比做彼岸花,就是要铭记将军的恩情,如果没有将军,他们也不过是黄泉路上的一缕孤魂,翠屏镇不会忠于任何人,除了镇国将军。”
“哦!原来还有这样一层意义!”温如玉低声道。
解天愁继续道:“为了查清玉珏的下落,三个人深入险境,被官府围杀。红儿侥幸被一个神秘组织救下。为了保命,她谎称自己和朝廷有仇,博得信任,接着就被招募进去,和很多人一起接受严苛的训练。三年后,她终于被放了出来,几经辗转送入定国侯府做下人。”
“你的意思是,这个神秘组织训练的人都被送入了京城的高官大户宅中当细作?”温如玉惊了一身冷汗。
解天愁点了点头,“听红儿说,这个组织不仅网罗对朝廷有偏见的人,还收留无家可归的流浪儿,从小对他们严加训练。虽然不知道他们已经渗入了多少官员府邸,但足够知道这个组织有多强大。”解天愁沉声道:“这个组织有多强大,也就有多谨慎。红儿在府七年,一直接到一些指示,但是双方从来没有见过面,谁也不知道对方的身份。直到三个月前,她接到一个任务。”解天愁停了下来,黯然的看向温如玉。
温如玉望着他充满深意的目光,心里有了谱,开口问:“是给方筠蘅下毒吗?”
“没错。”解天愁笑了笑:“让红儿想办法在定国侯府用冰蛇心之毒毒杀方筠蘅。”
“所以,在清明节前夜,她下手了!”温如玉问。
“下手的不是她,而是别人。”解天愁苦笑了一下:“红儿很聪明,她忍辱负重多年,颇得信任。通过一些蛛丝马迹得知这个组织一直在寻找玄天剑。如果被他们知道玄天剑在翠屏镇,恐怕整个镇都会遭殃。红儿知道定国侯府受皇上密诏,一直在秘密寻找玄天剑,就把一切都告诉我,作为交换条件,让我必须保证翠屏镇的安全。”
温如玉不由得冷笑:这个女人也太大胆了,怎么那么轻易把自己的老底透露出去,她怎么确定解天愁一定会遵守承诺。
解天愁继续道:“清明节前夜,天乐在祠堂裝鬼捉弄筠蘅,筠蘅不慎被天乐肩膀上的毒针扎中手掌,中毒昏迷。裝鬼的衣服是天乐的贴身侍从准备的,显然那侍从知道筠蘅会在清明节前给爷爷上香,也知道天乐一直看不惯筠蘅这种沽名钓誉的虚伪作风,所以才设下如此毒计。”
温如玉笑笑:“也够贼的,知道不能把宝全押在一个人身上,看来侯府里不止一个奸细呀!”
没有理会温如玉的挖苦,解天愁接着道:“父帅立马封锁了消息,只说是天乐不小心伤了自己,暂时稳住局面,并偷偷把我招回来商议。我们把天乐身边的侍从全部抓起来拷问,可惜,还是防不胜防,红儿替我挡下了那致命的一剑,偷袭的侍从被解忧当场杀死。”解天愁眼里弥漫着浓浓的忧伤。
温如玉无奈的耸耸肩。
解天愁苦笑道:“红儿临死前留下了冰蛇心的解药。她还是了解我的,知道唯有一死,才会打消我的疑虑,让我觉得亏欠,从而遵守对她的诺言。”
温如玉不由的摇头:应该说是沉浸在爱情里的女人脑子都不清醒吧!
“筠蘅醒了之后定会追究天乐的责任,把这件事闹大。我怕他打草惊蛇,便给他服用了一些解药,确保他没有性命之忧,又不会那么快清醒,命福伯照顾他。然后化妆成筠蘅的模样和解忧一起出京。”解天愁看着温如玉道:“后面的事情,贤弟知道了。”
温如玉抬头看着解天愁,酸酸的道:“所以小弟也只不过是兄长得到玄天剑的一个踏脚石。在翠屏镇偷袭我们的红衣女子也是你的人吧。”
解天愁笑了笑:“没错,我让她扮成红儿的同伴,去给沈道远报丧,顺便留在沈府探听消息。她身上有红儿的信物,沈道远就算对她有所怀疑,暂时也不会动她。”
“所以她故意把我们引去沈家的后宅,害我们中埋伏?”想到那个凶猛的怪物,温如玉的脊背还有些发凉,他恶狠狠的瞪着解天愁。
解天愁苦笑了一下,没有否认:“为兄确实派她把我们引去沈宅,把那半块玉珏留下嫁祸沈道远。但那个袭击我们的怪物,我是真的不知情。”
“看来倒是让小弟白担心了,就算我们被困在沈府,也有人去给温风报信。”温如玉阴阳怪气的道。
知道温如玉心里有火,眼下所有的事情已经揭穿,解天愁索性全盘托出:“得到玄天剑后,我本来计划让解忧在回京的路上引你去别处,谁知贤弟却自己离开了。我们便急忙回京着手布置,利用红儿留下的接头暗号告诉对方筠蘅已经中毒,并派出府内侍卫连夜去请胡大夫,造成筠蘅危在旦夕的假象。可谁知贤弟和杜少康还有温风后脚也来了京城。”
“怕我们坏事,所以兄长故意让解忧写信把我们招来,好随时监视。如果我们有什么不轨的举动,好随时灭口?”温如玉冷哼一声。
“贤弟未免也把为兄想的太过冷酷无情。”解天愁苦笑了一下:“我若想杀了你,恐怕解忧第一个站出来不依。”
温如玉心里翻白眼:现在替他说话也改变不了他欺骗我的事实。
看着温如玉一脸悻悻的模样,解天愁开口道:“贤弟也不要责怪解忧,翠屏镇之事拉你下水实属无奈,不告诉你是不想你卷入这场是非。”
温如玉打断他的话,瞪着解天愁道:“漂亮话就不要说了,兄长千方百计把我和温风支出去,害我们舟车劳顿不说,还白白替你们担心了那么久。”
解天愁挑眉看向温如玉,笑道:“为兄也是没有办法!温风心思缜密,有他在难免会看出破绽。”看着温如玉要变脸色,解天愁连忙补充道:“筠蘅中毒,背后指使之人不明,京城已成是非之地,只有让你们离开才能保证你们的安全。”
听他说的陈恳,温如玉心里的火稍微熄了一点,但还是有些不爽。
“说起来,我们还真是走了一步险棋!”解天愁的语气中也有几分后怕:“筠蘅中毒的消息透露出去后,紧接着父帅便被夺了兵权。若不是我们早就用玄天剑换来了皇上的信任,还真会被万全钻了空子。”
“皇帝封了万府,果然从里面搜到了冰蛇心毒以及其他证据。万全也就作茧自缚了!”温如玉接着他的话说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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