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她不是有工作的嘛?再说了,那时候我还没退休,在教书呢,哪注意得到她。”
楼二叔一听这阿姨居然还是老师,立即肃然起敬。
第20章 第十九章
问到这里,大概也就问不出什么来了,楼二叔毕恭毕敬地朝阿姨道谢,然后离开了。
对于韩千阳来说,这可能只是一个小插曲,但是对于楼二叔来说,这趟旅程,却是他解开所有谜底的关键。
他本还想去一趟李清和的老家看看,但是现在一看,时间应该是来不及了。他打了个电话给吕书,然后收拾收拾,准备回家。
*
新学期的开始,班主任第一次开始了他的长篇演讲——
主题是一年半以后的高考。
“高三的同学们现在急得要死,能提几分就是几分。你们也是一样,这还有一年半就要高考了,你们千万不要以为有多久,其实就是一眨眼的事!”
胡竣然故意逗黄明靖:“我已经眨了好多下了。”
黄明靖低着头写作业,看都懒得看他:“你那不久眨眼睛,你那叫眯眼。”
胡竣然大怒,作势要给他好看,黄明靖缩了一下脖子,局的自己惹不起还躲得起。
楼涧装作不经意地问:“李清和不是也要准备中考吗,怎么她还没开学啊?”
景一渭没听懂他的意思,老老实实地回答:“因为她放假晚啊。”
楼涧心里骂自己是自找不痛快。
景一渭见他不回答,抬头看了他一眼,问:“你问这个干吗?”
楼涧闷闷说:“没什么。”
这天一回去,楼二叔似乎非常高兴,哼着小调一边给自己削苹果。吕书见他回来了,问他:“今天怎么样?累不累啊?”
楼涧莫名其妙:“不累啊,你问这个干吗?”
楼二叔在一边补充:“你妈妈上次逛街看到一条非常好看的裙子,想买下来,那家店正好就在你学校附近,她的意思呢,就是你晚自习回来的时候帮她带回来。”
楼涧嗤笑:“大冬天的穿什么裙子,丑人多作怪。”
一阵诡异的安静之后——
吕书狂怒:“你说什么!”
楼二叔:“阿哈哈哈哈哈哈哈母善被儿欺啊哈哈哈哈哈!”
楼涧意识到自己一时嘴岔气了,连忙赔礼道歉:“妈妈妈妈妈不是不是我说错了真的是说错了你别生气啊先!”
吕书上来就要打死这个不孝子,楼二叔意思意思地挡了一下:“嫂子嫂子,打坏了你自己花钱修呢。”
楼涧趁着这时候连忙躲进了房间里。没过一会儿,他二叔推门进来了。一进来,一脸贱笑:“好大的胆子,把你妈给气半死。”
楼涧讪讪:“嘴岔气了。”
楼二叔晃晃悠悠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年轻人哪,还是应该多锻炼锻炼,说话是一门艺术呢。”
楼涧抱胸看他:“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楼二叔被一眼看穿也不恼,笑嘻嘻地坐在他床上,两人对视半晌才开口:“李岚的事,我大概能够猜到七八分了。”
楼涧瞪大了眼:“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大概明白了李岚为什么自杀,但是我不明白的一个点,是为什么她会舍弃掉一个孩子。”
楼二叔说这话的时候微微皱着眉,看起来有些不得其解。楼涧心里一颤,这话,不久前景一渭才说过。
楼二叔看向他,问:“你怎么看?你知不知道什么?关于李清言她妈妈离开家里的事情。”
楼涧表情扭曲:“我怎么会知道,你问景渭还差不多。”
楼二叔一听这话就知道不对劲了,表情一下子变得玩味,试探性地问他:“怎么,景渭跟李清言很熟啊?”
楼涧又是一阵阴阳怪气:“那可不是,人家什么事都跟他说。”
楼二叔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随即笑:“怎么,嫉妒啊?吃谁的醋呢?”
楼涧嘴硬:“我吃什么醋。”
“哦,那你是嫉妒景渭女生缘好呢,还是嫉妒李清言跟景渭关系好呢?”
楼涧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这不一个意思么。”
“怎么会是一个意思。”楼二叔往后一瘫:“李清言的那个妹妹你注意点,两人说不定关系没那么好,毕竟一个是亲妈带大的,一个是奶奶带大的,总归是有点嫌隙的。”
楼涧又是一句嘲讽:“怎么会呢,人家姐妹俩关系好着呢,都一起搬家了。”
楼二叔托着腮沉吟片刻,眯了眯眼,轻笑:“你这副样子可千万别在景渭面前表现出来啊。”
楼涧不理解:“那怎么了?”
“说不定景渭会疏远你的。你俩关系那么好,不值得的。”
楼涧沉默片刻,心底隐隐觉得有个不好的猜测。楼二叔起身拍拍屁股:“行了,不跟你说了,老人家寂寞了,刚打电话叫我去陪陪他们。”
楼涧一眼看穿他,嘲讽:“是去相亲吧。”
楼二叔咳了两声,假装愤怒:“说什么呢,啊,真的是,什么相亲,说得好像我多缺人似的。”
楼涧跟着点头:“是是是你不缺人,后宫里一大堆呢,轮都轮不过来。”
楼二叔嗔他:“尽说胡话,枉我刚才救你。”
等他二叔出去了,楼涧一个人想了一会儿,越想越觉得他二叔刚才的那一段话不简单。但是再一想,又觉得迷迷糊糊,没抓住中心内容。干脆,一低头,写起作业来了。
*
李清言和徐晨舒相伴着回家的时候,李清和正在陪徐爸下围棋。一见他们俩进来了,他爸叹了一声气:“诶,清和太厉害了,我下不过她。”
李清和得意地一笑,露出几颗纯白的牙齿。
李清言在一边笑着夸她:“叔叔您别看清和年纪小,但是可聪明了呢,全校第一年年都是。”
徐晨舒在一边附和她:“学霸啊。”
徐爸乐呵呵地笑:“那清和想考哪里的高中啊?不然,可以考到你姐姐的高中来啊。”
李清和笑:“就算我考到这里来了,姐姐已经毕业了呀。”
徐爸可热情了:“那晨舒还在嘛是不是。”
李清言跟着点头:“是啊,有个人照顾你挺好的呀。”
然而徐晨舒一听这话心里就不乐意了,但是面上还不敢跟客人发脾气,只是沉着一张脸,一句话没说。
李清和最是察言观色的高手,一看徐晨舒表情不对了,立马意识到了刚刚他爸说的那话是在膈应了,同时也意识到了,她姐跟他的关系可能还不是明朗。
地下情啊——
李清和心里升起了一股嘲讽的怪异感,她这几天住下来,跟徐晨舒没说过一句话,但是此人似乎是个直肠子,什么心情全写在了脸上,让人看不透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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