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我老喽?”
“嘿嘿,我可没说,不过你要是老这样……嘿嘿,说不定就成小老头了!”
“臭小子,看我不抓住你!驾!驾!”
“哈哈!来啊!比比看是你的踏雪快还是我家赤驹更胜一筹!”
……
柳州
“呼~终于到了,这一路风吹日晒的,可得找个馆子好好大吃一顿!”
“喂,要不是你一路游山玩水,走走停停的,我们早就到了好吧现如今天色尚早,不如直接去县衙。”看着吱哇怪叫的楚黎,邓飞瑜头疼道。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别介啊,马跑了这么久也得吃口草不是?更何况咱俩一路上连口正经饭都没吃过,我这五脏庙,总得祭一祭吧”
“可是……”
“咕噜噜~~”
“它自己叫的,可别怪我。”面不红心不跳的迎接着往来路人怪异的眼神,楚黎一脸你看着办吧的无赖相。
“来喽!来喽!本店招牌菜鲢鱼八宝汤,客官,您的菜齐了!”
“嗝!你们这上菜也真够慢的,小爷我都快吃饱了。罢了,罢了,一会儿找这位公子结账就行。”舒服得打了一个饱嗝,楚黎懒洋洋道。
“诶?不对,这满桌子都是你点的,凭什么我结账啊?”
“邓大哥,你是上指挥使我是下指挥使,从官职上说我算是你的下属,这吃饭哪有叫下属结账的道理你说是吧嗝~”坏笑着叼着牙签,楚黎的眼珠滴流乱转,活像一只狡黠的狐狸。
“我说你……”
“咳咳,两位客官,其实你们的帐已经被结了,喏,就是靠窗的哪位姑娘。”循着小二的指向,果见一粉衣女子临窗半倚,正聚精会神地向楼下张望着什么“对了,二位公子,姑娘说公子若是未婚,那便上前一叙,若是已婚,那便权当自己做了一件善事。”突然想起什么,小二补充道。
“我就说嘛,人家一定是看上我了,哎~谁叫本公子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难自掩啊。别急,我这就过去拜会一下。”骚包地甩甩头发,楚黎作势就要上前。
“凤歌,别闹了。”
“嘿嘿,邓哥哥,我穿成这样都叫你看出来了,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但觉一阵香风飘过,再回首,邓飞瑜的身旁竟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人,“哼!真是的,你来柳州也不提前通知一声,害我又逃了一天课,回去准得给爹骂死。不行,你必须跟我回去解释!”
“哎什么情况邓大哥,你们等等我啊!”目瞪口呆得看着被强行拖走的邓飞瑜,一时间,楚黎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谷府
“哈哈,原来是邓贤侄你来了,我说这丫头怎么又一声不吭就玩失踪,差点没把我这老命给吓掉半条。”
“是小侄的错,只是我们此行因为有公务在身,所以不便声张。”拱手施礼,邓飞瑜谦逊道。
“明年,明白,看你们这成天风里来雨里去,刀光剑影的,真有几分我年轻的时候的样子,哈哈,不过现在老喽,跑不镖动喽。哦,对了,这位公子是”抚须大笑,谷鹤鸣仔细打量过楚黎“不错,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是逢凶化吉,大富大贵之相,只是这眉宇间隐隐有一股煞气,要小心姻缘劫啊。”
“这谁啊说得还挺像那么回事。”打量四周不逊于自己家的奢华装潢,楚黎禁不住拉着邓飞瑜窃窃私语。
“这位是虎威镖局的谷老镖头,谷伯父,他是小侄的同僚,枢密使楚大人之子楚黎。”
“哈哈,原来是枢密使大人家的公子啊!失敬失敬,来人啊!快备宴,为楚公子和邓贤侄接风洗尘!”
“谷,谷伯父不用了,我们初来此地,还得去县衙交接案情,不便久留,所以接风什么的就不麻烦了,你说是吧,邓大哥!”被他的热情吓了一跳,楚黎连忙推辞。
“对,我们还有公务在身,就不叨扰谷伯父了。”
“你们这些后生啊,就是整天公务公务,不明白逍遥的可贵……哎,罢了罢了,既然如此,老夫也不能硬拖着你们,不过可说好,等你们处理完案子,必须要让我一尽地主之谊才准离开。”
“那是,改日小侄一定陪谷伯父您一醉……”
“站住!今天你们谁也不准走!”一语未落便被打断,众人回头,却见谷凤歌掐腰挡在门前“爹~凤儿都好久没见邓哥哥,我要邓哥哥陪我玩啦!”
“凤儿,不得无礼!你邓哥哥还有事要做,快让开!”面色有些尴尬,谷鹤鸣喝道。
“我就不!我要邓哥哥,就要邓哥哥!”不说不要紧,一说之下,谷凤歌反而闹得更厉害,一屁股蹲坐在门前,粉色纱衣被拧的皱皱巴巴,红红的杏眼似乎下一秒就要渗出水来。
“这……都怪我宠坏了这丫头,让二位见笑了。绿羌,还不快扶小姐回房!”老脸臊的通红,谷鹤鸣似乎也对这个独生女又气又无奈。
“没事,我们都清楚凤歌的情况,她会这样也是正常,只是谷伯父您还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见怪不怪,邓飞瑜轻声劝慰道。
“哎呀!小,小姐您快松口!疼!疼!”
“凤儿!快松……”
“大小姐!你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快,快放开绿羌,咬人的孩子会被夜猫子吃掉的!”
“凤儿,凤儿才不要被夜猫子吃掉!邓哥哥,你要保护我!”瞬间像受惊的小猫一般蜷缩在邓飞瑜身后,谷凤歌可怜兮兮地望着门前粗布麻衣的年轻男子。
“乖,别怕,只要大小姐乖乖跟我和绿羌回房歇息,夜猫子就捉不到你,来,今天我特地买了你最爱吃的姜米人。”眼见一击奏效,男子瞬间转换语气,开始循循善诱起来,果然,在恐惧与美食的双重推动下,谷凤歌终于丢盔弃甲,乖乖被男子和绿羌带了回去,临走前,还恋恋不舍的嘱咐邓飞瑜一定要记得找她玩。
“咳咳,现在啊,整个府里也就阿光能制得住这丫头,要是他不在,今天真是连我这个当爹的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率先打破尴尬的气氛,谷鹤鸣的语气有些幽怨。
“谷伯父不用担心,有夏大夫在,凤歌的病一定会治好的,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还有赶去县衙,就先不陪您聊了。”
“哎,留一宿又怎么了,我这里又不是没屋子,也罢,你们去吧,莫耽搁了正事。”
“我说楚黎,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要好好休息休息的吗,怎么今天谷伯父要摆洗尘宴,你小子头摇得比拨浪鼓都快”与谷鹤鸣告别后,二人策马赶赴县衙,回想起楚黎刚刚反常的举动,邓飞瑜忍不住嗫喻道。
“刚吃完一顿再吃一顿,你真当我是饭桶啊?别说我和他又不熟,就是熟,也没有那胃口啊。”撇撇嘴,楚黎头也不回得盯着前面的路,自打刚踏进谷家的那刻,一种奇怪的感觉便一直萦绕在自己的心头,尤其是见到谷鹤鸣的时候,这种感觉变得愈发强烈,竟让自己有一种想赶快逃离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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