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他自找的,我只是想让他说真话罢了。”眼底闪过一抹急切,楚黎语气严肃,与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完全判若两人。
“啊!!!饶,饶命,我说,我都说!”铁打的身子也经不住酷刑折磨,实在熬刑不住,男子总算松了口,“我叫曾何,是虎威镖局的镖师,之所以自尽是因为有人拿老婆孩子威胁我,如果我不按他们所说的做,就会杀了他们。”
“那他们要你如何做就自尽”
“不是,还有一封血书。”摸索着从怀中掏出一叠折纸,未及开口,便被楚黎一把夺下,“原来如此,他们要你把所有的罪行都承担下来,然后死无对证是吗?!”
“大人饶命!求,求您救救慧琴她们!小的,小的就是当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大恩大德!”扑通一声跪倒在脚下,曾何磕头如捣蒜。
“你先起来吧,把你被抓前的事情原原本本都告诉我们,我们才能帮你。”轻轻将曾何扶起,看了看一旁正聚精会神盯着血书的楚黎,夏广陵轻咳两声,“楚公子,血书上的信息真假难辨,我们还是姑且先听听他怎么说吧。”
原来,这曾何活脱脱就是一倒霉鬼,喝多了夜宿街头,不想正碰见黑衣人追杀被害者,斩人头颅的一幕;黑衣人本欲顺手将他也解决掉,但转念一想官府迟早会追查,不如留下一只替罪羊,便以全家人性命为要挟,勒令其处理掉尸身;结果黑衣人前脚刚走,曾何后脚便被巡夜的衙役逮了个正着,这下更是有口难辩,只得装疯卖傻,混过一天是一天。
“其它人我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小的真的没杀人啊!况且我的义兄前几日刚刚为人所害,试问我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兄弟下手!”事情简单的有些匪夷所思,见二人面露怀疑,曾何的惶恐更甚,“小的对天发誓,如有一句戏言,便要我天打五雷轰,粉身碎骨,不得好死!”
“先别急着发毒誓,给我们讲讲你义兄的事吧。”
“回大人,义兄他和我一样都是虎威镖局的镖师,不过他武功比我好,资历也比我老,所以一般负责比较重要的货物,而我则主要跑临近几个县。”瞄了一眼几人的表情,曾何继续道“就在一月前,我押镖刚到临县,就接到弟兄们飞鸽传书说义兄他遇害了,连眼珠子都被人生生剜了下来,我急忙连夜赶了回来,却是连义兄的尸体都没赶得及见上一面。”
“那他之前可曾跟你提起过在负责什么人的镖,”
“不,那几日他媳妇不舒服,他正好请了假陪媳妇,所以没有任务。”摇摇头,曾何眼中的悲愤更甚“可惜了嫂子,多好的一个人啊,义兄去世没多久便随他一块去了。”
“什么?你是说他媳妇也死了?!”
“嗯,他们俩成亲才半年,就这么自缢了,哎……”
“事情有点蹊跷。” 互望一眼,两人的眼神均有些严肃,“可有人知晓他那几日的行踪”沉吟片刻,夏广陵看向曾何。
“应该没什么人知道,他家附近的邻居大多是商贩,早出晚归的,一年也见不了几面。”
“那他可曾跟你说过他过去的事情”
“这个……”吱唔片刻,曾何的表情有些奇怪“说起来,他也就比我早来到柳州两年,但我认识他都两年了,但从来没听他提起过从前的事,只有一次喝多了,他迷迷糊糊跟我哭诉他是拼了命才从地狱逃出来的,说了好多遍,才勉强睡过去。”
“地狱……是说他们待在地下吗?”挠挠头,楚黎面露疑惑。
“不知道,可如此一来线索却又断了。”眉宇深锁,夏广陵亦有些无计可施“可惜邓兄不在,不然他说的是真是假,也好多个人商量。”
“对啊,邓大哥这是掉进茅厕里了吗?天都快黑了,还不见人影。”
“大人!大人!不好了,停尸间着火了!”喧闹声突然由远及近,狱卒上气不接下气道。
“什么?!”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呵呵,终于醒了,邓大人,你可真叫人好找啊~”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努力睁开双眼,面具晃晃,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青光,“你,你是”
“邓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也罢,记不得我这张脸,你总记得这个吧?”手套甩落在地,洁白如玉的手掌上,断指突兀的矗立在五指之间,轻轻摘下脸上的面具,幽镰笑的邪异“当日暗室一别,我可是想煞了邓大人你啊~”
“是你!你不是已经……”
“呵呵,多亏了你的好师妹,不但救我一命,还助我恢复功力,真是个可口的美人儿呢~呵呵~”
“乐瑶她现在在哪里?你把她怎么了?!”猛然起身,却被绳子硬生生勒了回去,邓飞瑜只能急的干瞪眼。
“她现在很好,待在一个除了我之外没人知道的地方,怎么,就这么想见她吗?不过可惜~在你彻底变成玩物之前,我是不会让你见到她的。”手指按压在邓飞瑜的唇上,一抹光芒闪过幽镰的眸间,“说实话,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你堕落时的景象了。”
“你什么意思?唔,别灌我……咕噜……”
“混蛋!你刚刚给我喝的是什么?!”被强行灌下整整一瓶浅绿色液体,邓飞瑜愤怒道。
“自然是让你快乐的妙药,别急,接下来,我会带你去一个好地方。”信手将人封住穴道丢进麻袋里,随着机关转动,屏风间缓缓张开一人宽的缝隙,黑洞洞的通道慕然出现在幽镰面前。
“呃~好热~混蛋!放我出去!”意识清醒异常,身体却诡异的一点点炙热起来,麻袋之中本就密不透风,再加之幽镰刻意地剧烈颠簸,此时此刻的邓飞瑜就如同在炭火上烧灼一般,浑身上下,每一寸肌理之间,无不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虚脱感。
“到了,呼~没想到你还真沉。”不知过了多久,步伐渐渐放缓,手掌拽着头发将自己强行拖出,“咦已经起效了吗?呵呵,你可比我想象的还要敏感啊~”一把将邓飞瑜丢在地上,幽镰好似发现了新的玩具,脸上的笑意更甚。
“咳咳!水~水~”
“莫急,一会儿会让你喝个够的。”俯身,轻挑起邓飞瑜的下巴,强迫其与自己正视,“你不是一直想瓦解我们奎吗?这次我可是把你带回大本营来了,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喽~”
“轰隆隆~”
幽镰说话的空隙,巨大的石门轰然开启,刺目的红光迷离了邓飞瑜的双眼“咳咳!这,这是”
“他们就是蛊,换言之,蛊就是他们。”微微一笑,幽镰继续道“我们以人体为母巢,将蛊植于人身,使之依靠植入者的内力与精气而生长的更大更强,怎么样,很壮观吧?可惜,眼前这些不过是残次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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