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同一时间去?”麦子大声问道。
“你这算什么态度,按理说擅自离开岗位,该被质问的应该是你才对吧?”
“因为绯月要去方便,我才过去的。”麦子解释道。
“哦?真的?你不会杀了她吧?然后推给那个变态杀人狂。”吹号手一语中的,虽然麦子没有干,但是他的确这样想过。
“你在胡说什么!”
“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最清楚吧?”吹号手盯着麦子的脸,慢慢走了过来。
麦子感到无比的压力,像有重物砸到了脊背上。
“你在诬陷我!其实你才是那个变态杀手,要不就是他的同伙,大家都被你杀掉了!你这种体格,想要杀死我们易如反掌吧?”麦子发疯般地大喊起来。
“别再狡辩了!你还想转移视线吗?”吹号手大喝道,“告诉你吧,在你睡着的时候,我们已经翻过你的背包了!”
“我的背包?被翻动了?”麦子感觉到浑身发冷。
“是的,那里面有那几个死者的证件、绳索、锋利的长刀,昨天那个被你杀死的人才是真正的麦子!”
“长刀?”麦子奇怪起来,那些东西自己的包里明明没有。他立即拉开包翻找起来。
“不用了,我们早就拿出来了。”这时候,负一百和大头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大头手里提着一只塑料袋,扔在了地上,里面的东西砸到地面发出了哐当的声音,的确是刀、绳索、照相机什么的。
“笨蛋,那照相机很贵的。”麦子心疼地说。
“去监狱完成你那个变态摄影吧。”负一百冷笑了一下。麦子转过头,看到小海一言不发地站在一边,这四人看来已经认定自己是凶手了。
麦子依然在翻着包,忽然他看到包里有一张字条,他拿了出来。
“还记得第六感吗?”
麦子蒙住了,他忽然想起了绯月。刚才她曾经挽着自己的胳膊去灌木丛那边,那张脸似乎慢慢模糊,又变得熟悉起来。
“束手就擒吧,天亮后就把你送到警局。”吹号手露出来胜利者的冷笑。
四个人慢慢围了上来,麦子咽了口唾沫。
忽然,麦子看到小海走到了三人身后,他的表情相当奇怪。当他们走过篝火堆的时候,麦子看到小海从地上捡起几根尚未燃尽的木头,飞快地冲到自己身旁。他将那些东西朝三人扔了过去。
“走!”小海立即转过身,拉着呆住的麦子飞奔而去。被吓了一跳的吹号手、负一百、大头躲了过去,然后紧紧追赶两人。
“上了船就没事了。”小海一边跑一边说。麦子低头看了看表,还有二十多分钟,如果准点的话,从营地跑到码头就差不多了。
但是因为长期没有进食和饮水,麦子的体力很快透支了。那三人很快追了上来,麦子和小海被掀翻在地,并被先前扔在地上的绳索绑了起来。麦子发现这三个家伙居然红光满面,根本不像饿了两天的样子。
“呵呵,发现不对了?”负一百突然得意地笑了起来。
“食物和水不是被那个伤者拿走的,是你们。”麦子勉强坐了起来。
“其实我们只是打算在这个岛上暂避下风头,结果你们却搞什么该死的六人野外旅游。没办法,先前到的三个家伙被我们干掉了,没想到居然还有一个是刑警。
我将自己的身份证的照片小心地贴了上去,以备不时之需,,居然骗过了你们这几个笨蛋。”吹号手得意地笑了起来。
“你说村子里的那三具尸体?”麦子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六人当中不是一个冒名顶替者,而是三个。
“前天晚上的那个家伙确实出乎我们的意料,我们以为他死了。还好我们都是蒙着脸的,他重伤之下也没有认出我们。第二天,我故意把你们和那个女的分成一组。
你们走远后,我们就回来干掉了他,并且伪装成他拿走了食物和水。结果你们却相信了,分成三组也是方便我们吃喝而已。”大头全然没有了之前那种憨厚的样子。
“大哥,那个妞怎么办?”负一百咧着嘴问吹号手,结果吹号手反手扇了他一耳光。
“你能有点出息吗?看到女的就发骚。”吹号手鄙夷地看着负一百。
“我知道,你们是前几天的那伙劫匪,还绑走了一个人质。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房子外面的那位吧。”
小海看上去似乎依然很镇静。
“我们本来打算在那个村子休息,结果那家伙的呼喊声把这三个倒霉鬼招来了。没办法,我们只好把他们都杀了。因为知道陆续还会有人来,所以故意在你们到来的那天才杀死人质,造成他是先来的假象啊。”吹号手得意地说。
“原来如此。”麦子低下了头,他知道,这次恐怕要将性命永远留在这无人岛了。
“好了,为了保守秘密,请你们去死吧。我会用不流血的办法,让你们永远沉在海底。”吹号手看了下负一百和大头,两人走过来,拉起小海和麦子朝海边走去。
当麦子以为完全没希望的时候,吹号手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接着负一百和大头也是。
他们三人用非常疑惑的表情看着前方。
“那是什么?”大头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是船?”吹号手难以置信地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
“是啊,明明还有十分钟啊。”负一百也疑惑起来。
麦子回过头,他看到码头不远处停靠着一艘船,而且并不是刚刚驶入的样子,似乎已经在那里有段时间了。
“你们打算去哪里?”麦子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绯月的声音。吹号手转过身,看到绯月站在不远处的草丛里,带着甜甜的微笑。
随之而来的,还有身后大批的警察。吹号手刚想把麦子拉过来做人质,不知道从哪里扑过来的警察已经将他制伏了。
几乎是同一瞬间,负一百和大头也被压制了。警察为小海和麦子解开了绳索。
“这是怎么回事?”麦子问小海,他发现自始至终小海都很镇静。
“没什么,因为我就是警察,那种伪造的警察证件我自然能看破。在屋子里的三具尸体中,一个右手手掌和食指有摩擦起的老趼,显然是经常端枪留下的痕迹。
而另外一个身体略微发福,皮肤白皙,显然是被拿走了眼睛,但是鼻梁上仍有镜架压迫产生的痕迹,属于办公室白领吧。所以我很怀疑这三个家伙,
马上想起了几周前对那场劫案匪徒的犯罪心理画像,发现特征都比较吻合,而且屋外那个也符合被劫持的人质体貌特征,也许正是他们拿走了真正的旅游者的随身物件吧。
所以我在一边观察,并且在之后的分组站岗后,利用保管水源的时间在里面下了随身带的安眠药。我有失眠症,他们入睡之后,我将所有人的手表调快(应该是调慢吧?)了半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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