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四十年前,那一群盗墓的匪徒找到了地下这个地洞,还记得曾经那个布满孔洞的土丘吗?多么像一座古墓,还有那个类似会议室的空间,我认为正上方就应该是那座土丘,然而古墓太久远了,已经变成了黄鼠狼的巢穴,或者说土丘是无数黄鼠狼聚居的一座城堡也不为过,黄鼠狼在那里不知繁衍生息了多少年,却被一伙匪徒闯入地洞搅了黄鼠狼的安宁,于是,黄鼠狼展开了报复行动……”
“黄鼠狼的报复行动?”很多人都念叨了这么一句。
“是的,黄鼠狼是非常聪明的一种小动物,何况黄鼠狼群中还有一只更加聪明的黑皮子,黑皮子肯定是黄鼠狼群中的首领,但是,虽说黄鼠狼有黑皮子指导行动,但动物毕竟只是动物,是斗不过凶残的匪徒的,它们却把匪徒们激怒了,后果是,匪徒开始大规模杀害地洞里面的黄鼠狼泄愤,并且把黄鼠狼的皮剥下来,粘在了洞口那两块标志物的大石上,或许匪徒们会认为这样一种残忍的做法,可以威慑到那些企图进一步报复的黄鼠狼群。”
“这个层面我真的丝毫没有想到。”萧雅婷叹服地小声说。
“倘若黄鼠狼群这一猜想成立的话,那么黄鼠狼群的首领,也就是那只黑皮子,它就与地洞里的女人产生了一种同仇敌忾的关系和默契,与其说黑皮子被女人控制,还不如说是二者相互依存。”马林说。
萧雅婷思索着问:“记得审问李长贵时,他似乎看到过那一只黑皮子,可是李长贵为什么要把黑皮子形容成一头小黑驴呢?”
马林继续解释说:“或许在女人眼中,把黑皮子看作成了自家圈养的小黑驴,我想,女人小时候家里就真的有一头黑驴,女孩每天喂养黑驴,成了儿时最密切的玩伴。所以经过女人精神的幻化,使得人眼看上去,黑皮子有可能真的会变成了黑驴的模样,或者说,受到意念的掌控,黑驴和黑皮子这两种动物的特征重叠在了一起。黑驴和发光的小白人这些信息是从李长贵嘴里说出来的,因为李长贵被催眠,所以不应该说的是谎话,被催眠的李长贵说,他看见了一头小黑驴身上驮着一个小白人,也许会又问,小白人又是什么呢?我认为,那小白人其实就是女人用精神力量物化出的牵制或者说控制黑皮子的……”
“马警官,你说小黑驴是黑皮子和黑驴的重叠,”有好奇的警员问,“那么小白人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该怎样形容那个东西,姑且用‘灵魂’来形容吧,”马林仰起头想了想,“李长贵曾说那个小白人身上有一层白色光晕,以前我听说过这样的一个故事,在很多非洲部落里,就有人频繁地见过类似的这种发光的小人,当地人说那是逃跑出来玩耍的人的灵魂,因为当地人主要是在夜外居住,许多人杂居在一处,所以,一些奇怪现象就很容易被人注意到。至于人究竟有没有灵魂,这个话题太深奥,我们也没有能力去谈论。接着说我们的案子,地下的女人她头部受伤,或许已经身体部分瘫痪无法走出谜一样的地道,那么黑皮子就成了她的眼睛,她的双腿,她的哨兵,当黑皮子在山里看到什么异常事物时,便会回到洞里通报给她,同时,也可以带回一些食物,比如一些小动物,山果松子之类的,甚至还有人参……”
“人参?”萧雅婷乎想到了什么,“马警官,你说人参是什么意思?难道黑皮子还会采挖人参?”
“说了这么多,绕了一个大圈子,终于又回到了案件的初始,”马林顿了顿,才慢慢地说道,“此案是由于一棵老山参引起的,李长贵在中药黑市交易时被警方便衣抓获,警方通过审问,从其嘴中得知六个采参人都不幸惨死,很快警方得到有关部门的证实,确实在山上发现了几具死因不明的尸体,那么,采参人的死都是由于受到了那女人精神的恫吓也许女人要求他们带她出山,采参人被迫答应下来却没有兑现诺言,从而使得自身体内发生病变……”
“所以采参人的直接死亡原因还是因为自己本身的原因,那女人的意念只是起到了催化作用……”萧雅婷抬起头,她还有新的疑问,“但是,这些人都死了,为什么李长贵没有死,而且还活着走下山来?”
“没错!李长贵是个例外,”马林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看了看手里的记事本,问道,“李长贵的身份你们警方查清楚了吗?因为我们在林子里又发现了一具尸体,而且尸体还穿着一件囚服,似乎也应该是一名逃犯……”
就在这时,后面的高个子警员插话道:“马警官,这条线我们已经查清了,早上刚刚来的消息,所以还没来得及转告给大家……”
“那你先说说看。”马林冲着他点点头。
“贩卖人参被抓获的那个人并非李长贵……”高个子警员语出惊人。
“哦?那他是谁?”萧雅婷回头问。
“其实,当天囚车陷进泥石流里逃跑的犯人原本有两个,李长贵就是跟着那个人一起跑进山里的。”高个子警员有点腼腆,说话就像是挤牙膏。
“你是说你们抓到的李长贵是另外一个逃犯?你是这个意思吗?”马林皱了皱眉头,问,“既然都是逃犯,那这个逃犯为什么要假冒李长贵的身份呢?”
“我想是这样的,”高个子警员说,“我们抓住的那个卖人参的犯人杀过人判了无期,或许他知道李长贵死了,想冒充李长贵的身份减缓刑法,据说他们两个长相酷似。”
“那这个无期徒刑的人是什么身份?”萧雅婷问。
“他未入狱前是个出家的和尚,因为这几年庙里吃不上饭了,他就下山还俗误入邪道,因其少时练过几下拳脚,就成了个盗贼,后来因为偷盗不成而杀了人,贪了人命官司,后来就被警方抓获并判了无期。”
“那真正的李长贵呢?莫非就是……”萧雅婷说。
“没错。”高个子警员点点头,“我们比对了照片,就是你们在松树底下发现的那具穿囚服的尸体,他才是真正的李长贵。”
“这样一说,进山采参的就有八个人了,”马林思索着,“为什么七个人都死了,唯独那个假和尚活下来了。”
“难道是……”高个子警员吞吞吐吐。
“难道什么?”萧雅婷问。
高个子警员挠挠头,语气不是很坚定地说:“之前我听有的警员私下里议论,说是麻达鬼是困在山里而死之人的冤魂集聚而生,它会诱惑活人做其替身而轮回,地洞里曾发掘出七具吊死的尸体,吊死的人我们这里都成为‘吊客’,是一种很惨的死法,不管他们是为何而被吊死,反正死时必定心生极大的怨念,后来出现了七个采参的人,会不会……采参人就是做了那七个‘吊客’的替身,唯独剩下了那个最大恶极的和尚,只因为他是第八个人,所以……所以才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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