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到处都站着警察,在确定两个房间都没有异状后,田原警官打开“风信子之间”的门,他用的是系女给他的备用钥匙。
井川老刑警打开墙壁上的电灯开关,顿时看到这间房间的钥匙还放在壁炉架上面,一切摆设都还保持着昨天早上发现时的状况。
“金田一先生,请让我们看看你要如何离开这间房间。既没有地道,门窗又锁着,而且钥匙还放在壁炉架上面,让我看看你的厉害吧!”
“在我解说密室机关之前,我要先让你们看另外一种魔术。请到这里来。”
金田一耕助带着他们两个人进入浴室,浴室镜子下的架上依然放着那罐“Bathclinc”。
“田原警官,这罐子上面所采到的指纹是谁的?”
“是阿系跟天坊先生的指纹。”
“还有别人的吗?”
“没有,只发现这两人的指纹,有什么事吗?”
“自从出事以来,这间房间外面就有警察日夜不休地监视着,也没有人进来过。”
“金田一先生,那又怎么了?”
“井川刑警,你不觉得这缸水很奇怪吗?”
金田一耕助指着浴缸里面眨着淡绿色的水。
“阿系说过,她站在门外把‘Bathclinc’交给天坊先生的时候,天坊先生好像还不是很高兴,甚至觉得给他增加了麻烦,可是最后他还是用了这罐‘Bathclinc’。为什么呢?”
“金田一先生,你的想法是什么?”田原警官有些不解。
“是不是因为天坊先生必须使用这样东西呢?”
“必须使用?”
“等一下再说明,另一方面……井川刑警!”
“嗯。”
“我们知道凶手曾经翻过天坊先生的东西,而且是那种可以放在口袋里的小东西。我们本来以为那样东西是缝在天坊先生搞丢的睡袍带子里,现在我们知道实际上不是。那么……”
“金田一先生,难道凶手要找的东西放在这个罐子里?”
井川老刑警的声音里充满了惊讶。
“天坊先生可能预先知道自己的生命有危险,于是他想要把某样东西藏起来。这时候,阿系刚好拿来这个罐子,收下这个罐子后,他才想到这个罐子可以藏东西。于是他来到浴室,将那样东西塞入罐子的粉末里,同时粉末也散落出来,他为了要掩饰,才不得不使用‘Bathclinc’ ……”
这时井川老刑警早已经冲过去取那个红色罐子,他将罐子拿到浴缸上方,手指伸进粉末里面,细细的粉末纷纷掉落在浴缸的水里。
“找到了!”
井川老刑警兴奋地喊着,接着,他的拇指跟食指夹出一个沾满粉末的小合金罐子。一打开罐子,里面放着酒精棉,拿出酒精棉后,下面出现一个包着石腊纸的东西。
井川老刑警用他那沾着粉末、不停颤抖着的手指打开石腊纸。
石腊纸里面出现了三张底片。这三张底片很小,即使就着灯光透视,也看不出里面是谁,仅仅可以辨识出这三张底片中的主角都是一男一女。
田原警官跟井川老刑警都激动地颤抖着。
“井川刑警,鉴识组还有人值班吗?马上送去把照片洗出来,愈快愈好,至少要能够清楚地看到脸。”
“金田一先生,谢谢……”
井川老刑警的声音因感激而充满鼻音。
“没什么,不过你们要绝对保密。请回到外面的小客厅,我现在要开始说明密室的机关了。”
“好的。”
井川老刑警快步奔出后,金田一耕助跟田原警官来到小客厅,然而井川老刑警走出房门之后又立刻折了回来。
“刚好江藤还没睡,我就派他送去局里。一个小时……不,加上往返时间,大概两个小时就可以回来了。”
“金田一先生,天坊先生是用那些底片来威胁某人吧?”
田原警官激动不已地问道。
“这件事可以说是威胁不成反被杀的一个实例。现在我开始来解说密室的机关。”
“好的,请。”
“麻烦你了。” 棒槌 学堂·出品
田原警官跟井川老刑警都表现出一副非常尊敬、虔诚的态度,使金田一耕助感到非常不好意思。
接下来,金田一耕助从外面用力一拉线,针“咻”的一声飞离盘子,跟着白线一起消失在旋转窗外面,盘子上面只剩下钥匙躺在那里。
田原警官跟井川老刑警一动也不动,屏息注视着那把银色钥匙。
听到金田一耕助在走廊叫唤的声音,井川老刑警才恢复神智,慌忙打开门。
“金田一先生,你真了不起。”
面对井川老刑警的称赞,金田一耕助不好意思地搔着头。
田原警官兴奋地说:“金田一先生,我懂了。铜像是负责压住盘子,因为拔针的时候要用力拉线,凶手怕这个盘子会从壁炉架上掉下来。”
“是的,凶手可能也是因为看到这尊铜像,以及钥匙头有个呈圆圈状的小孔,才想到要把钥匙放在壁炉架上,用这样的方式,就算不是丢飞镖的高手,也可以把钥匙顺利地送回房间里面。”
“你真厉害!”
“还有,凶手也怕线会在一半断掉,因此线的材质要有韧性。不过,你们刚才也看到了,用白棉线都可以完成,更别说刺绣线了。”
“啊!”
这两位刑警不约而同地尖声叫出来。
“金田一先生,那么凶手就是……”
“不,现在断言未免太早了,任何人都可能拿到刺绣线与针。”
“凶手实在是太聪明了,或者说邪恶得可以。”
田原警官喃喃自语着。
金田一耕助露出烦恼的眼神说:“不管怎么说,凶手一定跟天坊先生很熟。天坊先生是个很神经质的人,每次都会很小心地锁上门,可是这回他却自己开门让凶手进来。”
金田一耕助停了一下,又再度开口说明案发经过:“当时天坊先生一定是刚洗完澡,在镜子面前刮完胡子,身上只穿着一件内裤。就在这时他听到敲门声,所以天坊先生出来应门,他确认对方是谁之后,才转动钥匙打开门,让对方进来。
“可怜的天坊先生还没发现到对方可怕的意图,他请客人进了小客厅,接着又回到洗脸槽前,在洗脸槽前弯下腰想要洗脸。这可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于是凶手无声无息地来到天坊先生的背后。
“凶手用两手抵着天坊先生的后脑勺,用尽全身的力量,将天坊先生的脸按人装满水的洗脸槽里面。天坊先生当然是极力挣扎,拼命抵抗,但最后还是敌不过凶手的力气而溺死了。”
这时田原警官跟井川老刑警脑中立刻想到谁最有可能是凶手,全身不由自主地起了一阵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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