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床上拚命挣扎、翻滚,嘴里不断地哭喊、念着堀井敬三的名字,终于带着泪水沉沉地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恍惚之间感觉有些地方不太对劲,睁开眼睛一看,床边竟然站着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正是笠原薰,她不怀好意地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一遍。
“哈哈!想必你已经筋疲力尽了吧!”
我一点都不懂笠原薰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怪不得我总觉得不太对劲,打了好几次电话给你亲爱的建彦舅舅,他总是讲一些‘五四三’的话来敷衍我,常常答非所问,逼得我前来一探究竟,看看他在搞什么鬼。”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一个人偷偷地躲在这里大享艳福。我警告你,不能告诉他我来过哦!”
笠原薰涂着鲜红寇丹的手指夹着香烟,蹲在我的身旁,一口接一口地抽着。
“想不到你已经自甘堕落到这种地步了,大小姐,你的媚功一流,真是了不起!请问你究竟有几个男人?快说!到底有几个男人被你耍得团团转?”
“你靠着这张漂亮的脸蛋,现在又在这里跟自己的建彦舅舅幽会,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你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人尽可夫的狐狸精!”
(跟自己的建彦舅舅幽会?)
听到这句话,一阵恶心顿时自我的胸口窜上来。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净说一些不堪入耳、下流的话……”
“我说的哪一句话是下流肮脏的话?从你嘴里讲出的下流事,难道就都符合道德规范吗?”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你也去看那场精彩绝伦的表演了。哈哈哈!还故意装得一副楚楚可怜、清纯动人的模样,我记得你那天穿着一件袒胸露背的衣服,打扮得骚劲十足。”
笠原薰长长的指甲在我身上到处乱戳,突然间,她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狰狞,冷不防地紧抓住我的乳房不放。
“啊!”
我痛得挣扎、尖叫起来。
“哈哈哈……你就是以这一身美丽的胴体来勾引、挑逗你的建彦舅舅,裸露你的胸部、细腰、丰臀,诱惑你的建彦舅舅,请你露几招让我开开眼界吧!”
笠原薰的嫉妒心有如溃堤的洪水般一发不可收拾,她使出全身吃奶的力量,用力抓着我的身体。
“你、你、你这个贱女人,竟然做出这种无耻的事。你和你的建彦舅舅这种乱伦关系,简直和禽兽、畜生的行为没两样!”
我被笠原薰攻击,倒在床上痛苦地翻滚着。
“你知道禽兽、畜生的行为吧!你仔细给我听着,你们佐竹家族全部都是猪狗不如的禽兽!看看佐竹由香利那副德性,还有你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满嘴的仁义道德,竟然跟自己的建彦舅舅发生乱伦的关系。”
“你的建彦舅舅也是脚踏两条船,不但上了我,还夺走我妹妹阿操的清白,他见了你这张天使脸孔、魔鬼身材,不好好地享用一番才怪!你就老老实实地承认自己挑逗、勾引建彦舅舅的事实吧!”
“你怎么说得出这些下流、无耻、污秽的话呢?”
“我不可以吗?还在装蒜!你愈不想听,我就偏要说给你听。”
笠原薰恶狠狠地环顾四周,待她看到旁边的火炉时,不禁发出冷笑声。
建彦舅舅在出门前,为了怕我感冒、受寒,于是在火炉内添加一些木柴和煤炭,现在发出霹哩啪啦、熊熊的烈焰声。
笠原薰从火炉中取出烧得火红的铁钳子,我可以感觉到它的高温与灼热。
“这下子,我看你说还是不说!不说的话,这铁钳子可就会贴在你的脸上,到时你美丽的容颜会烙下什么形状的疤痕,你应该非常清楚吧!”
我一听,顿时吓得全身都僵硬、麻木了。
看笠原薰的表情,就知道她并非虚张声势、吓唬我而已;她是玩真的,强烈的嫉妒心已经让她丧失理智。
“你仍然坚持不说吗?大小姐,你真不愧是一位高贵的伪善家,赶快从实招来,对我说:‘我的确和建彦舅舅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铁钳子前端冒出炽烈的热气,逐渐地逼近我的脸颊。
此时,泪水从我紧闭的双眼泪泪地流出,顺着太阳穴滑落到耳畔。
“怎么了?你在哭吗?不要妄想用泪水来骗取我的同情……你美丽的脸快要完蛋喽!”
眼看着滚烫的铁钳子愈来愈接近,我几乎吓得昏死过去的时候……
“混帐东西!”
随着建彦舅舅的怒吼声,笠原薰应声倒下,我终于逃出火热的炼狱。
后门之狼
此刻,我整个身体陷入沙发的一端,双手紧紧蒙住脸,眼泪从指缝中不断地流下。
隔壁房间不时传来笠原薰略带界音的娇嗔声,叨叨絮絮的好像在对建彦舅舅抗议什么。
刚才笠原薰见到建彦舅舅,态度立刻起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她一被建彦舅舅抱在怀里爱抚、亲吻,之前的肃杀之气顿时消逝无踪,柔顺乖巧得像一只小绵羊。
建彦舅舅让我在沙发上坐好,解开捆绑在我身上的绳子后,为笠原薰无礼的暴行向我道歉。
笠原薰见状,再度引燃嫉妒心,硬要建彦舅舅在我面前拥抱她。而且,她开始主动脱掉外套、衣服,只剩下贴身的内衣裤,百般地挑逗、诱惑建彦舅舅。最后,建彦舅舅一边苦笑,一边抱着笠原薰进入隔壁房间,现在他们两人正在床上耳鬓厮磨。
唉!从前生活单纯的我,绝对想像不到周遭的事物会是如此污秽不堪。尽管如此,我仍然没有资格轻视他们,因为我自己不也是迷恋上来路不明的男人,爱得无法自拔吗?
隔壁房间不断传来笠原薰的娇吟声,我侧过头,想要转移注意力时,笠原薰先前脱下来的衣服、外套却赫然出现在我眼前。
我不假思索地从沙发上跳起来,先跑向门口试试门锁,所幸大门没上锁。我马上又折回原来的房间,穿上笠原薰的衣服。
笠原薰的身材比我高大,衣服穿在我身上稍嫌大了一些,但是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侧耳倾听隔壁房间的情况,笠原薰依旧不停地发出娇喘声。
于是我将外套挂在颤抖的手腕上,蹑手蹑脚地走出大门。在下楼梯时,我不经意把手伸进上衣的口袋内,摸到一团皱皱的纸,取出来一看,竟是五张百元纸钞。
(一定是笠原薰把买东西找的零钱塞在口袋里。哇啊!真幸运,我得救了!正好可以用这些钱来搭计程车。)
还好公寓大楼的服务台内没有管理员,而且没有人看见我,才能顺利跑出大楼。
不管怎样,我得先打个电话向堀井敬三报平安。从那天晚上百合打电话找他的情形来看,可能是堀井敬三位于赤坂的藏身处发生意外状况了。
幸好我事先牢牢记住其他藏身处的电话号码及他使用的名字。
我一边走,一边找寻公共电话亭时,身后忽然传来叫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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