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不错的想法。我觉得有人搞了鬼。你知道的,她得罪了很多人。”
“她得罪了谁?”伯格问。
“你有电话簿吗?让我看看。”
“很多人。”伯格说,“你说但凡她见过的人都被她得罪光了?”
“包括我,我承认。她在任何事情上都一意孤行,每件事都得按照她的意思办。”
“你谈她的口气像是她已经死了。”
“我并不天真,大部分人都认为她遭遇了不幸。”
“她也许死了,你似乎一点都不难过。”伯格说。
“这件事当然让人不安。我不恨她,我只是厌倦了她不停地逼迫我,逼我干这干那,不停地追逐我,如果你想让我说实话的话。她不愿意听人家说不。”
“她为什么要把你的钱还给你,实际上还给你的是你投资本金的四倍?两百万美元。仅仅一年时间,这可是一笔丰厚的投资回报。”
他又是一耸肩,说:“市场动荡不安,雷曼兄弟公司破产了,她给我打电话说她建议我把钱拿出来,我说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然后我就收到了转账。后来?该死的,真被她说中了。要不是她,我会赔个精光。我现在还不是日进斗金,我还没有进入A类名单,无论我花费后还剩下多少,毫无疑问,我都不想失去。”
“你最后一次和汉娜上床是什么时候?”伯格又在标准拍纸簿上做笔记,她留意到了露西,注意到了她的冷漠,以及她目不转睛地望着海普·贾德的样子。
他不得不想一想。“哦,是的,我想起来了。在那通电话后,她告诉我她正在帮我把钱取出来,问我能不能过去一趟,她会跟我解释正在发生的情况。这不过是个借口。”
“去哪里?”
“她的房子。我去了,一件事引发另一件事。那是最后一次。七月,我想。我正打算去伦敦,无论如何,她有丈夫,波比。他在那里的时候,我在她房子里不太舒服。”
“你们寻欢做爱的时候他也在那里?你去伦敦之前她是什么时候叫你过去的?”
“哦,我不记得他那次在不在,那房子很大。”
“他们位于林荫大道上的房子。”
“他很少在家。”贾德没有正面回答问题,“总是乘着他们的私家喷气式飞机到处跑,在欧洲来来回回,满世界地飞。印象中,他在南佛罗里达州待的时间很多,他中意迈阿密的风景,在海滩边有一处消遣处所。他在那里有辆法拉利Enzo,价值百万以上。我跟他不熟,我只见过他几次。”
“你是在哪里,什么时候见到他的?”
“一年前多一点,我开始在他们公司投资的时候。他们邀请我去家里,我在他们房子里看到了他。”
伯格计算着时间,她又想起了多迪·霍奇。
“那个占卜师多迪·霍奇是不是就是汉娜介绍给你的?”
“好吧,是的。她在那栋房子里给汉娜和波比使用读心术。汉娜建议我和多迪谈谈,这完全是个错误。那位女士疯癫得不行。她痴迷于我,说我是她前世在埃及的儿子,我是法老,她是我母亲。”
“让我来确定下我有没有搞错你说的那栋房子。是你在已过去的七月去拜访,最后一次和汉娜发生性关系的同一栋房子,没错吧。”伯格说。
“那个老家伙的房子,价值,大约八千万美元,房子里收集了大量的珍贵汽车、令人难以置信的古董、雕像,墙上和天花板上贴满了米开朗基罗的画作,壁画,随你怎么叫吧。”
“我怀疑不是米开朗基罗的画。”伯格讽刺说。
“像是有一百年之久,实在是太令人难以置信,实际上占地有一个街区那么大。波比也出了钱,所以他和汉娜过去有经济关系。她曾告诉过我他们从来没有过性爱,一次都没有。”
伯格记下了海普·贾德继续用过去式称呼汉娜这个特点。他一直用好像她已经死了的语气谈论她。
“但那个老人厌烦了这个富有的小花花公主,说她需要找个人安定下来,这样他才相信她能妥善打理生意。”贾德继续道,“如果她继续到处游荡,你知道的,做单身一族,整天寻欢作乐,那鲁佩不想把所有财产都留给她,结果她就嫁给了一个什么都要插手的笨蛋。这下你能明白她为什么会背叛波比鬼混了,尽管她曾告诉我有时候她怕他。这都算不上红杏出墙,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那种关系。”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和汉娜发生性关系的?”
“在别墅中的第一次?让我这么跟你说好了。她真的很友好。他们有个室内游泳池,一个设备齐全的健身娱乐场,像欧洲那样子的。我和其他几个VIP客户,也就是新客户去那里游泳,喝酒,吃晚餐,房子里到处都是仆人,唐·培里侬香槟王酒和水晶香核像酷爱牌饮料一样随处流淌。我当时在游泳池里,她对我格外关注。是她先开始的。”
“你们在一年前,也就是去年八月,在她父亲的房子里,在你第一次拜访的时候开始的?”
露西抱着双臂坐在那里,凝视着。她沉默不语,不肯看伯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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