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打电话给联邦调查局,那帮人会把功劳记在自己的账上。”莫拉莱斯说。
“这有什么关系!”马里诺说,“我赞同本顿的意见。”
“我也同意,”巴卡尔迪说,“就让他打电话给联邦调查局办公室吧。”
“感谢大家这样为我着想,”伯格说,“实际上我也认同这个做法。如果奥斯卡落在其他机构的手里,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即使他已经离开了美国,也能联系当地的联邦调查局办公室。只要最后能回到这里,管他是被谁找到的。”
她看着莫拉莱斯,别有深意地补充了一句:“功劳给谁都无所谓。”
莫拉莱斯回瞪了伯格一眼,然后朝露西眨了眨眼睛,仿佛是让她不要去理睬这装腔作势的女人。
斯卡佩塔说:“我不准备上电视劝说他自首,那不是我的风格,我从不偏袒哪一方。”
“你不会是认真的吧?”莫拉莱斯说,“你是在说你不准备追踪凶手?正义小姐总要把歹人逼得走投无路才行。你不能把自己的名誉毁在一个侏儒手里。”
“她只是被害者的保护人,没有抓人的义务。”本顿为妻子辩护。
“从法律角度来看,确实如此,”伯格说,“她既不为我工作,也不为辩方工作。”
“别把焦点集中在我的行为之上,如果没有其他问题了,我想我该回家了。”斯卡佩塔带着怒意站起身。
露西试图回忆姨妈上一次在众人面前这样生气是在什么时候,但绞尽脑汁也没想起来。姨妈今天的表现的确太反常了。
“你希望莱斯特医生什么时候开始为埃娃·皮布尔斯进行尸检?我的意思是实际的开始时间,而不是她许诺的开始时间。我不想到那儿以后,还要坐等几个小时。真不幸,少了她,我们还没法开始工作。这种时候我们还必须仰仗她的帮忙。”莫拉莱斯说。
斯卡佩塔瞪着莫拉莱斯,对这个私下里与莱斯特医生保持某种联系的男人感到非常恼火。
“我用不着对法医的工作指手画脚,”伯格说,“我可以直接给法医主任打电话,但这办法不怎么明智。我想你们应该能理解,大家已经嫌我四处插手了。”
“因为你的确在四处插手,”莫拉莱斯说,“杰米就爱管闲事,人人都这样说。”
伯格没有理会他的讽刺,起身看了一眼腕上的名表,对莫拉莱斯说:“莱斯特医生说她七点开始工作,我说得没错吧?”
“她只是说说而已,哪一次准时过?”
“你和莱斯特医生的关系似乎非常亲密,那就拜托你去看看她有没有准时开工吧,免得凯熬了一夜还要搭出租车往那儿赶了。快去干活吧。”
“你又听谁说什么了吧?”莫拉莱斯对斯卡佩塔说,“我去把她接过来,这样总行了吧?我们出发以后我再给你打电话。如果需要,我甚至可以绕点路把你捎上。”
“这主意倒还不错。”伯格对他说。
斯卡佩塔希望早点结束这通毫无意义的争执,于是对他们说:“多谢你们的好意,不过我还是自己去那儿吧。你们出发以后给我打个电话就可以了。”
伯格把斯卡佩塔和本顿送出了门,马里诺想再来点咖啡。露西跟着伯格走进一间豪华的大厨房。厨具都是由不锈钢和贵重的栗木制成的,地上铺着花岗岩。露西决定说些什么,并对伯格的反应随机应变。
“你准备回去了吗?”伯格不动声色地问。她直视着露西的双眼,随手打开了一个咖啡包。
“吧台上的威士忌是怎么回事?”露西冲了一下咖啡壶,往里倒满咖啡。
“什么威士忌?”
“别装糊涂,你知道我在说什么。”露西说。
伯格接过咖啡壶,在咖啡机里加满水。
“我不知道,”伯格说,“你又在天马行空吗?”
“杰米,请你严肃点,这可不是什么好笑的。”
伯格按下咖啡机的启动键,身体往料理台上一倚,一副云里雾里的样子。但露西不相信。
“那两瓶该死的酒就放在吧台顶层架子上的几个玻璃杯后面,”露西说,“你怎么会视而不见呢?”
“那是格里格的酒,”伯格说,“他有收集名酒的嗜好,和我没什么关系。”
“是格里格收藏的?真不知道他还会常到这儿来。”露西心情更糟了,也许是跌到低谷了。
“我都说了,这是格里格的东西,与我无关。”伯格的语调还是一样的平静,“吧台上的壁橱里有很多纯麦威士忌,我已经有很长时间没去理会它们了。因为我从来不喝这么昂贵的威士忌,所以对它们视若无物。如果你不提,我永远不会想到它们。”
“真是这样吗?”露西问,“那为什么莫拉莱斯仿佛知道它们的存在呢?”
“太可笑了,你说话真是没个分寸,”伯格平静地说,“别这样,好吗?”
“他看这两瓶酒的样子神秘兮兮的,他早先来过这里吧?”露西说,“也许他了解的还不止这两瓶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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