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法摩尔高声喊道,他的声音粗糙刺耳而又压抑。
“客房服务。”
“我们没有预订任何服务,”法摩尔说,在这时阿伦发出一声呻吟。
“也许有位先生要一点儿冰,”邦德喊道,然后又低声说道:“我正好可以打消他结婚的念头。”
“我带来一份礼物,这是管理部门的特殊礼物。”从门后传来低沉的声音。
法摩尔放开比阿特丽斯,把她推向邦德。“谁也别耍小聪明。”
他放下手枪,把它藏了起来。
“你的措辞很巧妙,法摩尔。语法也很漂亮。”邦德接住比阿特丽斯,把她拉到一边,这时阿伦试着站起来,吃力地靠在沙发背上。
“等一等,”法摩尔一边向门口走,一边沙哑地说,他拧开门锁,想把门打开一道缝。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撞开,一下子房间里几乎站满了人。邦德认出艾迪·拉勃和麦可罗伯茨,他的红头发正飘动着。还有几个人他在别的什么地方见过。
是的,几年前,在夸安提阔他们坐在托尼·尼库莱提的房间里。他们的名字自然地闪现出来——德拉克,隆和那位女军官普莱姆。每个人都拿着武器,局面很快明朗了:无论阿伦和法摩尔犯了多大过错,他们都很明智,不打算进行一场激烈的战斗。
“瑞士警察就在楼下,”艾迪大声说道。“他们要和你们这两个怪人谈话。我认为还是越快越好,虽然我们得到允许和你们待一会儿。”他站起来,两脚分开,弓肩低头,像一头正在进攻的公牛。他面孔通红,这一方面是因为他显然正在燃起怒火,另一方面是因为他现在感到了宽慰。
他转向邦德。“我很抱歉。我们不得不利用一点欺诈手段把你引到这里来,詹姆斯,但是,我们需要你,我们也意识到你在你们局里的处境。通过各种渠道递交申请,像他们说的那样,从那个委员会只能得到干脆的拒绝,这要让你花上所有这几天的时间。”
邦德耸了耸肩,实在无法理解现在发生了什么事。这时,他看到六七个瑞士警察站在门外。
拉勃转向这些警察,用手势示意他们进来,告诉阿伦和法摩尔,他们将从旅馆后门被带走。“这里不会有令人难堪的暴光,先生们。你们的名字不会出现在任何官方文件上,我向你们保证在引渡时不会出问题,因为任何人都不会知道。你们已经没有任何权利了,因此我不打算向你们宣布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你们,这些军官从来没有看到过你们。事实上,我们任何人都没到这里来过。”
瑞士警察拍了拍这两个犯人,卡嚓一声用手铐把他们铐了起来,领着他们向服务员专用电梯走去。
“我得为那个走路困难的家伙找个医生,”当他们离开的时候邦德说。
“我决不想让人家说我是个令人扫兴的人。”
普莱姆,那个女特工,咧开嘴笑着,“我可不在乎,”她瞪大眼睛。“我要给他们俩胡乱做个割礼手术。”
麦可罗伯茨还像从前一样头发乱蓬蓬的,他正在修理他们被弄坏了的房门。“这种活儿对你很合适,普莱姆。”他用眼睛看着邦德。“我认为我们的普莱姆不大像男子汉。”
“什么时候给你试试,”普莱姆急忙回答道。
“如果不太麻烦,谁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邦德站了起来,一只手臂抱着比阿特丽斯的肩头,他并没有特意对某个人说这些话。
艾迪·拉勃转向隆,让他去叫客房服务送些咖啡来,“哦,对了,还要些他们做的咖图糕点。那一定很好吃。”
“是的,”邦德微笑着说,“咖图糕点肯定很好吃,我要一两份。”
“咖图的意思就是糕点,先生,”普莱姆扬起了眉毛。
“爱怎样说就怎样说吧。”
隆在电话机前俯身咕哝着:“……酒宴套餐也可以。”
他们在房间里各自安顿下来,艾迪·拉勃站在壁炉前面,踮着脚做蹲起,等着咖啡和糕点。
“你还像从前一样可爱,”邦德小声对比阿特丽斯说道。
“你也是,詹姆斯。你不知道自从我们那次小小的冒险以后,我有多少次想见到你。”
“为什么不来找我?”
“主要是因为M 和他的参谋长。有一段时候是因为莫尼彭尼。后来我听到你和一位瑞士女士来往很密切。真的吗?”
他点点头。“是真的,但是,我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情况。她已经昏迷一段时间了。医生们都不抱很大希望了。”
“哦,詹姆斯,对不起。”
“好像我总是给女人带来不幸。”他脸色阴沉,两眼中的光彩也消失了。
“你只能给我带来好运,”她悄悄耳语道。
他再次想到他们共同参加那次行动后的情感。这个女人就是我一生中需要的女人。他望着她,回忆又涌上心头,奇怪当时自己为什么没有尽力把她留在身边。
咖啡和糕点终于送来了,色味俱佳,服务员看到房间里挤了这些彪形大汉似乎有些吃惊。当他们全都静下来后,拉勃说,如果邦德希望了解事情的由来,他就讲一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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