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一句话,语气和前面的完全不一样,说不上真的很认真,却让我的心莫名的一抽,继而有种说不上来的情绪逐渐占满心头。
却不是怒意,而是一种既冷又热的水流。
苏止,会时不时的给我一种莫名的情绪,有时候,会觉得他很熟悉,有时候,又非常的讨厌他。可我就是分不清闹不懂,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
所以我一直在回避,回避他给我的那种感觉,装作不知道,即便这个时候,也是一样的,尽管心头的情绪仍旧占据的满满的,但我还是扭过头去,紧握着拳头,硬生生的按压下那种感觉。
“那么就帮我治伤,你也说过,我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了,所以必须争分夺秒。”
“可以呀,治伤这种事情,我是很愿意为你效劳的。”
苏止单手一扬,房间里原本有些微凉的气息,骤然间,变得温暖起来,包围着我,即便不盖被子,也不会觉得冷。
苏止掀开我的被子,单手靠近我的衣服,我本能的一缩,防备的伸手挡住,盯着他问,“你要做什么?”
“给你脱衣服呀!不脱衣服,怎么给你疗伤?”
他说的一本正经,但我脑袋还没有受伤,一直都清醒的很,我说,“我的伤,在左手和双脚,其余的地方,没有伤口,你只需要卷起我的衣服和裤子就可以了,不需要脱我衣服。”
“但我喜欢呀,喜欢看着你衣不蔽体的样子。”苏止轻轻拿开我的手,眼睛都不带眨一眨的说,“当然,你可以反抗,不过那样一来,我就不能保证,是不是真的把你的伤给治好了。一切,看心情吧!反正,你是离不开我的嘛!你一旦反抗,那只狐狸就危险了哦!”
经他这么一说,我这才发现,苏落并不在我的身边,或许是我睡着的时候,苏止带他离开了,一想到苏落还有玄笙都在他的手中,我就不得不屈服。
说实话,我没有能力去救任何人,但我也不想因为我的原因,让他们承受痛苦,所以再大的委屈,我也愿意往肚子里咽下去。
我别过头,不再理会苏止,任由他的手,将我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下,但他还是很好心的给我盖好了被子,只是将我的双手双脚放在了外面。
随后,从一边的桌子上,拿出了一个暗红色的小瓶子,瓶子不是透明的,所以看不清楚里面有着什么。
他拔开塞子,将瓶子里的东西倒了一些在手掌上,然后从我的脸部开始,一路往下涂抹。
那东西,应该是类似于稠状液体的东西,无色无味,抹在身上也没有任何的感觉,不冰不冷,只是苏止的大手掌心带着炙热,触碰到我的皮肤表层,似是点燃了一把火,让我的身体随着他摸过的地方,开始发热。
“你的身体变热了,是有反应了?”
苏止一边给我涂抹着那个东西,一边出言打趣我。
我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会他,望着别处,只是催促的说,“你给我涂得是什么?为什么要涂抹全身上下?而且,你的速度可不可以快一点,被你摸着的感觉会很恶心。”
“莫逢,别呈口舌之能,尤其是面对一个在触碰你身体的男人,因为正常情况下,他会不顾一切的吃了你,我想你应该不会愿意被我吃掉的。”
他的手停留在了某处,我的身体不自觉的一颤,转头就瞪向了他,但我并没有出言骂他,是因为他说的的确是正确的。
男人在某些情况下,会化身为野兽,即便心里不爱,也会因为一些原因,侵占。所以我,为了自己的清白,不能激怒他,只能闭上眼睛,将一切都往肚子里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苏止一直在我的耳边唠唠叨叨的不停歇,我一声不吭,他却总有办法叫我叫出声来,弄得我又恼又羞。
好在,这种变相的折磨没有持续多久,苏止就停下了动作,用一边的手巾擦了擦手,在我脑袋上一弹。
“好了,你可以睁开眼睛了。你的左手及双脚的骨头都断裂了,所以接下来,我要给你接骨,接骨会很疼,也是你必须要经历的一次体验,如果你熬过去了,那么接下来就算遇到再大的痛苦,你也会坚挺过去。但倘若你没有熬过去,我会把你带回家,让你尽早火化。”
苏止的话,叫我的心头一颤,睁开了眼睛,问道,“你说的这个办法,该不会是玄笙说的那个禁术中的禁术吧?”
“是的。”苏止这次没有骗我,坦诚的说,“说实话,你的伤口,有着浓郁的妖气,那些妖气顺着你的骨头侵蚀到你的全身上下,要你死,不过是时间问题。而且随着日子的迁徙,你的伤口会腐烂,然后一点点的侵蚀上去,最终吞噬你的全部。幸好,玄笙之前利用了一半的妖力,给你暂且止住妖气的蔓延,但这终究不是办法。一旦他的妖力失散,你仍旧会死。”
我愣住,这些玄笙都没有告诉我,他只是说我的伤短时间内不会好,却没说,我会这么死掉。
所以,面对苏止,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他。但想到玄笙说的禁术中的禁术,却又觉得苏止说的不是错的。
毕竟,一般的治疗骨头,应该用不着禁术的,随便一个强大的术法都是可以的。但他们都提到了那个禁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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