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有高效除冰液。从每套机翼吊下一个轻型的金属筐,每个人都将自己用皮带捆在这个
金属筐上,皮带上有特别设计的和降落伞上所用的差不多的活动扣。在起飞前就已将皮
带调节好了,既可以吊在轻型筐架下也可以坐在筐架上。
这些人早已乘飞机在沙漠和荒原上各种不同的气候条件下作过实故演习。他们是经
过精选的训练有素的人,而且,通过6个月的艰苦试验,他们能够从25000英尺的高空盘
旋滑翔下降到预先指定的地点。
货舱内一片喧闹,有发动机轰轰的响声,有气流从打开的后舱门吸入发出的响声。
指令已经改变成手势,跳伞长将他的右手掌放在胸前,然后伸出两只手,将手指分得开
开的——十个;然后,另外五个;接下来仍是五个。
在吊挂着的滑翔飞行器的筐架中站着的人们低头看着戴在右手腕上的高度计,将它
们设定为25000英尺。几分钟后他们的生命将取决于海平面上的精确设定。他们中的大
多数人还瞟了一眼戴在左手腕上的指南针。在他们滑翔降到海上的长长行程中,在被他
们称之为“赢”的军事行动中,这一对简单的仪表将是能对他们提供帮助的仅有的装备。
“第一组准备。”导航员的声音使跳伞长的耳朵发胀,他用手势示意第一组的十个
人作好准备。他们稳步朝机舱后面打开着的门走去,他们的滑翔飞行器在他们头上顺着
双轨滑动。
“各组作好准备。”导航员说。跳伞长再次用手势示意剩下的两个五人组各就各位。
“第一组预备。跳。”
跳伞长的手落下来,第一组的十个人每隔10秒钟一个,跃进了天空。
大力神向左急转。
“第二组预备。跳。”
又一个信号,当大力神向右急转时,五个人的滑翔飞行器朝下面的黑幕而去。第三
组的人随着跳伞长的信号跳得特别准时。货舱的门关上了,飞机转身朝高空陡飞,飞回
他们秘密的家。
悬挂滑翔飞行器朝下坠了1000英尺左右,它们的机翼便被空气吃住,它们的飞行员
移动着身体使滑翔的速度慢下来,与其他组的成员协调一致,然后,以松散的队形朝下
面黎明的第一道霞光滑翔。他们悬挂着的躯体在稀薄的空气中似乎纹丝不动,在刚开始
下降时,他们都不得不用戴手套的手抹去防护镜、高度计和指南针上的冰霜。这是令人
愉快的滑翔,但是在他们降到1 英尺的高度之前他们几乎没有感觉到任何动作。这
儿,空气变稠了,他们能更好地控制那薄薄的机身。
“高崎之子”毫无警觉。确实,有几分钟雷达操作员在银屏上搜索到了一片小点,
但他没有在意。可能是鸟吧,或者是灰尘和静电在屏幕上形成的斑点。
在油轮上方整整1000英尺处,三组人都把他们的悬挂滑翔飞行器摆成了攻击队形。
两个装备有榴弹发射器的人正好朝着油轮的尾部,他们被悬挂皮带吊着,腾出双手操作
武器。两颗榴弹成弓形射出,一颗飞向舰桥,另一颗在上层结构爆炸,炸开了一个大洞。
舰桥上的爆炸像突然喷出的一团白热的火球。那上面的人顿时丧了命。
水手小川,上层结构上的一名枪手,不能相信他的眼睛和耳朵。他听到了两声爆炸,
感到脚下的船在摇晃,接着,看到前方两个像史前鸟一样的怪物在逼近船首。从他们身
上喷出火团,他看到甲板上枪炮组的人遭到散弹猛击,像一窝耗子似的四散逃窜。他几
乎本能地紧扣勃郎宁自动步枪的扳机,当他看到那两个逼近的鸟样的怪物被枪弹炸成横
飞的血肉和散乱的帆布碎片时,他的脑子里掠过一丝惊讶。
两个严格按照预定计划发射榴弹、发动进攻的人也受到了挫折。一旦他们攻击了上
层结构,两人都将发射器扔下大海,它们急剧地盘旋着落海,然后他们从胸前解下斯科
平轻型自动枪。眨眼间,他们两人便朝“高崎之子”的尾部飞去,他们控制滑翔飞行器
以便平缓着陆,正要解开皮带时,他们的胶底靴便触到了甲板。在他们离着陆点才50英
尺不到时,在上层结构的另一边一声短促的爆炸将一人的右腿炸飞。他垂在皮带里,他
上方的机翼倾斜,于是整个机身侧滑到他同伴的身上。
第二个人被撞到一边,失去了知觉,盘旋着失去了控制,因此他机翼的攻击角急升,
在油轮的船尾被撞得粉碎。
不到两分钟,这最初的震惊便消失了。在甲板和遭打击的上层结构上剩下的枪手们
现在正在判断形势。船长所坚持的训练起作用了。“高崎之子”上没有一个船员顾及自
身的安危。几个悬挂滑翔飞行器在船的上空盘旋,喷射着火焰和死亡,一面找寻着在主
甲板上着陆的地方,一面极力保持高度。两个人从右舷俯冲下来,边俯冲边打掉了一组
重机枪手,躲避着从上层结构发出的火力。有四个人竟在船尾安全着陆,从腰带上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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