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家伙,”军士长说道。“我刚刚还跟他们说起你,我们上次停靠在直布罗
陀时你是怎样打发时间的。她是个大美人,不是吗?黑发美女,那个女人。”
“你尽胡说八道,”布莱基说道,这样的高智力的对话持续了一个小时左右。
燃气轮机全在正常运转,但是布莱基知道到了明天午前大约11点钟时就不会正常了。
首先,一号燃气轮机的油温会开始急剧升高,到那时他会出面处理此事的。
“先生们,谢谢你们能花时间到我这里来。我将尽可能快地结束,不过对于你们大
家,知道我们目前处于什么样的紧急关头是极为重要的。”约翰·奥姆斯利爵士十分地
志得意满:在拥挤的日舱里,在所有的高级军官的簇拥下,他靠在椅子上,几乎被自己
的重大责任所淹没。在邦德眼里,这人与其说令人敬畏,不如说是令人怜悯。奥姆斯利
是头自高自大的蠢驴,一副自以为了不起的架式,因此,在邦德看来,他并不适于承担
他目前的工作。“现在,管家会议开始了。这是对在‘不可征服号’上开始发生的事情
最清楚不过的说明。”
海军少将清了清嗓子,继续道:“你们都知道谁在船上。三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
的首脑,他们认为自己这次的确是来参加管家会议的,因为他们认为自己是真正的管家,
是受到全世界信任的管家。真正能将世界掌握于他们的手掌之中的两个男人和一个女
人。”这,邦德暗自下结论道,将是一次说教,而不是下达命令,而且不是在向所有的
皈依者布道。
奥姆斯利继续滔滔不绝地说:“你们还会意识到一个重要的因素。他们全都带来了
他们的贴身保安队却没有带上他们的顾问——除了和布什总统一道的那个手提不吉利的
箱子的男人,布什总统在任何时候都要随身携带核武器报警密码。”
他停顿了一会,好像对自己的知识和享有这些知识的权力很是得意。然后,他继续
道:“正如你们之中有的人早已知道的那样,他们在这里使用的是高度机密的化名。首
相的化名是‘夏洛特’——我推测这是个不光知道葱姜蒜的女士的名字。”他停了一会
儿,让舱里响过一阵出于礼貌的笑声。“美国总统的化名是‘跳舞者’;戈尔巴乔夫书
记的化名是‘十月’。你们对他们将使用这些化名,在平时的谈话和可能进行的收发报
中都要如此。但是,正如我说过的那样,不同寻常的一件事是,他们没有带顾问,或者
说没有带助理。他们的同事认为,夏洛特患了感冒;十月在他的乡间别墅度假,并留下
话:5天之内请勿打搅;跳舞者要求当他到他的猎舍去打鵪鹑时,既不见报也不接电
话。”
他又一次等待下面的笑声,但这次的笑声不说奄奄一息也是有气无力了。“重要的
是三个人选择在这种绝对安全的条件下会晤,这样他们就可以有整整4天的时间作高度
个人的、一对一或许是一对二的面对面的交谈而不受政府、军方、财政和社会部门的专
家的锋芒毕露的干涉,他们通常都要求在敏感问题上谨小慎微。
“关于管家会议将不会发表官方的报道。不会让任何人知道,除非他们认为他们完
成了令人难以置信的突破而可以让世人知道。他们的主要目标是对世界财经、反恐怖活
动和加快裁减核武器方面确定一些基本的原则。
“我们的工作是确保他们有不受外界干扰的4天时间,他们将在经过装饰的前舱的
会议室一同进餐一同工作。所以,女勤务兵特遣队将负责他们的合乎要求的食品和良好
的服务,并协助作好保安,她们将遵守非常紧迫的日程,即使是在‘海陆89’演习中间,
也必须遵守。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必须保证他们有4整天的时间。如果你们有什么问
题,直接来问我,明白吗?”
是的,邦德想。直接问他,他又来直接问我。他起身离去,回到自己的船舱,派人
去找唐纳德·斯皮克——和新来的美国人伍德沃德一起从直布罗陀来的审讯者。
他以前从未见过斯皮克,但知道他在调查案件上寸土不让方面颇有名气,所以,当
这人进到他的舱里一声不吭就一屁股坐下时,邦德不喜欢他,而且还有些生气。
即便斯皮克在迪利的审讯方面有所进展,他也不打算告诉邦德。事实上,正相反,
因为在几分钟内,邦德意识到这个审讯者在询问他了。
“我一点也信不过那两个衣着花哨的分部的人,”斯皮克是在说布林克利和卡姆。
“哦?”
“不适于作他们在这条军舰上所承担的这种工作。我对他们的动机表示高度的怀疑,
邦德先生,呃,邦德上校。”
“有趣,那么迪利的情况如何?”
“如果有什么可报告的我会报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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