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整个飞机却朝下栽去,完全失去了控制。
引擎发出的吼叫就仿佛有人朝里面扔了成吨的砂子,他打开自动信号开关以使罗塔
基地能追踪他的飞机。坠至3000英尺时,他看到了远处的海岸,此时,他的飞机已经遥
遥晃晃、叮叮当当的仿佛随时会解体。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邦德知道现在只有一条路
可走了,他暗暗祈祷那架飞机的碎片没有毁坏他的弹射舱。
他拼命地控制着操纵杆,竭尽全力使飞机尽量靠近海岸之后再发射弹射舱。他开始
在脑子里重复着弹射程序,以及可能发生的情况。
弹射舱是9A-2型,发射杆就在他座位前的两腿之间,只需要拉一下,假如一切正常
的话,座舱罩就会弹开,座位就会以最低的速度朝上移动,然后火箭点燃助推器将紧紧
固定在座位上的飞行员射出飞机。
他又记起了在尤维尔顿时教练说的话。“即使在零高度,这座位也能救你的命,而
且下落速度很快。”
可不,我们现在的下落速度就很快,已经降到了大约1000英尺,离海岸至少7英里。
鹞式飞机颠簸着,降到了大约800英尺,左机翼脱落得非常厉害,他觉得已经到了弹射
的时候了。几乎就在同时,他瞥见了直升机的桨叶,他下决心现在就行动,否则就晚了。
在伸手去拉弹射杆之前,邦德用力转方向舵,试图将飞机拉离海岸。他不愿意让这堆仍
然带有危险武器的金属废物落到陆地上。机头左右乱晃了一阵又沉了下去。
他知道机头再也抬不起来了,他感到飞机正在以惊人的速度下坠。
邦德拉动了弹射舱拉杆。
一时不见动静,随即他感到背后有一股推力,看到座舱罩向上打开。当火箭将他的
座舱朝上弹出正在飞快下坠的鹞式飞机时,他感到大气就像是一堵实实在在的墙壁。降
落伞吃力地打开了,他安全地弹射出来了。
在他的左下方,他看见一团白色的水花,那是鹞式飞机坠入大海的地点,接着他听
到了令人欣慰的美国救援直升机在附近发出的声音。
他现在已经和座位分开,似乎越来越快地落进直朝他扑来的大海中去。浮力阀打开
了,他漂浮在海面上,他把降落伞从身上解开。
5分钟后直升机将他从大海上救了起来。
正是傍晚时分,天气晴朗,一轮落日将夕照洒在罗塔的美国海军基地上。
邦德和一名美国海军陆战队少校、一名皇家海军特遣队少校、指挥官麦克·卡特以
及比阿特丽斯坐在一间小房间里。在他们前面的桌上是一张“不可征服号”的平面布局
图。
一个小时以前,他收到了一份简令,是从伦敦的专线发来的。BAST给他们的时限是
次日黎明,早上6点。然后他们就要杀害第一个重要人质,他们知道这条信息是巴沙姆
·巴拉基从直布罗陀的洛克旅馆辗转传到伦敦的。
大家提出了各种不同的方案,洛克旅馆已被严密监控起来。他们已经布置了特工和
当地的便衣,以及一名高级特工日夜监视巴拉基的行动。开始的时候他们认为应该将巴
拉基引出来抓住他,因为他们知道有一架直升机和飞行员在机场等候着他。但是没有人
愿意惊动巴拉基或者他的飞行员,最终的一致意见是活捉巴拉基是很危险的。
“除掉了他们的头目,那些女兵肯定会杀人的。”这是M的个人意见,邦德对此也
有同感。
巴拉基给了他们在海上空投赎金的准确位置。他驾直升机打捞赎金或捞到赎金之后,
如果有人靠近他,那么三个重要人质全要被杀死。
“不管怎样,”邦德说。“我们不能冒险到洛克旅馆抓人。如果我们不能活捉他,
撒切尔夫人、戈尔巴乔夫和布什总统就危险了。”
现在大家一致同意在任何人试图去捉拿巴拉基之前应及时采取救援行动。“我们可
以佯称接受巴拉基的最后期限,让他放松警惕,然后采取行动救出人质。”邦德最后说
道。国防部、秘密情报局、五角大楼和克林姆林宫都一致同意由邦德负责制订救援计划。
“有没有人知道巴拉基如何与‘不可征服号’联络?”他问道。
“他不联络,”麦克·卡特说道。“我怀疑他用某种代号,某种一次性的代码,可
能从直布罗陀用短波发出。这意味着如果我们同意条件,他们就罢手,如果我们不同意,
他们就杀人质。还有一条——如果我们欺骗了他,也要杀人质。”
“我们能做的只有注意监听。”邦德的下巴沉了下来。当他想到目前局势的严峻时,
目光变得像岩石一样冷峻。
现在,在美国海军基地罗塔的矮棚子里,他思索着可能的战术。“人不能太多。”
他环视屋子一圈。“我干掉了她们的一个女妖,他们还剩14个人——如果算上斯皮克就
是15个,算上巴拉基就是16个。无疑是她们的那个杀人狂一等兵迪利在监视人质——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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