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心情。”
邦德道了谢并同莱特夫妇二人拥抱告别,“好好待她,菲利克斯,别让她受委
屈。”他直视着莱特说道,不过他心里仍在想书房里见到的那个穿粉色外套的陌生
女郎。
黛拉探过身来吻他并小声对他说,“我就不必说祝你今晚春风得意之类的话了。”
邦德扶着帕特进到了等着送他们的出租车里,一直到看不见莱特夫妇的身影了
他还在不停地挥手告别。
“好啦,莱特太太,我来抱你进屋如何?”
“当心点,菲利克斯,你的腰可禁不住我的重量。”
他们一边笑着一边走进卧室,但欢乐的气氛到这里嘎然而止,菲利克斯僵在了
原地,仍在他怀中的黛拉回头一看也马上停止了笑声。
窗户上站着两个人,窗帘正轻柔地在他们身边摆动;莱特认出了他们,他在克
雷凯曾见过桑切斯的这两个打手,而此时他们竟成了自己婚礼上的两个不速之客。
其中那个长着德国人面孔的家伙手里拿着手枪。莱特慢慢地把自己的新娘放下
地并站到了她的前面。“她与此事无关,”他轻声说道。“我可以另当别论,但她
与我的工作没有丝毫关系。”
“当然。”那个名叫达里奥的家伙上前一步说,“当然,莱特先生,我们不会
把她带走的,你尽管放心。”话音未落,一支短柄猎枪已经突然出现在他手中,只
见他挥起猎枪把莱特打倒在地上。
布劳恩也早已冲进室内抓住了黛拉,他用一只手捂住了黛拉的嘴,以免她喊出
声来。
3祸不单行
邦德总觉得基韦斯特国际机场这个名称有点儿唬人的味道,因为在此起落的航
班大多是双引擎的“派珀”或是“比奇”一类的飞机,只有在最走运的时候才会碰
上一架很不错的老式DC-3S ,也就是美国人称为C-47 的那种“二大”前最高标准
航空用机;“二大”是邦德喜欢使用的对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简称。这个国际机场的
航班中有90%以迈阿密为终点。
菲利克斯·莱特婚礼后的第二天,邦德走进了那座不大的基韦斯特机场候机楼。
他已在皮埃尔饭店美美地用了一顿早餐,同时他已通知店方尽力满足他房间中那位
小姐的所有要求,并把所有花销都用他的信用卡支付。刚才他下了出租车一走进候
机楼就马上意识到了两件事:第一,他觉得自己现在真是惬意得无以复加;第二,
候机大厅里是前所未有的拥挤。实际上,候机的人们此时还并未真正被机场签收,
大家都排队站在唯一的检票口前等候验票。基韦斯特机场的验票设施还远远谈不上
一流,就像有人曾经说过的那样,“能检上票算是你的福份。”
邦德站了十五分钟的队才捱到检票口前,里面那位很不耐烦的年轻女士接过了
他的票,“今天早晨这儿出了什么事吗?”他笑容可掬地问道,因为他看到机场里
有许多警察、宪兵和保安人员,这种情形是极不寻常的。
“噢,昨天逮着了一个大毒品贩子,可后来又跑掉了,”那姑娘看着票回答说。
可等她抬起头时,邦德先生已经不见了踪影,一位老太太正把机票放在检票台上轻
轻叩打着。
“噢,哎”女检票员显得有点不知所措。“但愿这不是因为我刚才说的那些话。”
邦德向那位他在机场外面抓来的出租车司机付清了车费便以破纪录的速度跑完
了剩下的50 码路程来到了莱特家的房门前,房子里面隐隐约约传出电话铃声。他
轻轻一推门便开了,他进到屋内,发现里面已经被翻了个底朝天。
就在他四下里寻找电话的当口,电话铃声却停下了,邦德的脑子里随即一阵嗡
嗡作响,腹部感到一阵翻江倒海般的搅动,不,他的心里在呼喊,不,那种事是决
不会再度出现的,当年的恶梦重又浮现在他的心头。就在他疾步走进客厅里时,发
现卧室门是敞开的,床上有一个模模糊糊的白色物体在他眼前闪过,他三步并作两
步赶过去,原来是黛拉。
黛拉仰面躺在床上,身上穿的仍是他们分手时穿的那件婚纱,她的头发整整齐
齐地散布在枕头上,双手抱握在胸前,身下是一滩吓人的血迹。
“不!”邦德大叫一声。“不!不!黛拉!不。”可这的确不是恶梦,他本人
正活生生地站在这间卧室的床前。乍看到这一幕时他的内心实在不肯接受眼前的现
实,他不相信黛拉胸前血迹的正中央真的露出一把刀柄,他不相信真的会有人把她
的双手紧紧握在了那刀柄上面。可他此时又看到了更多的血,就在胸口上面一点的
颈部。
邦德伸手去摸她的脉搏,但他明白根本不会有什么脉搏存在,当他的手指触到
她的肌肤时,黛拉·莱特的头部向一侧歪去,露出了咽喉部位那可怖的切口。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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