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像一片撕碎的纸一样被风卷走。
帕姆这时已经开始下降,邦德看到了在他前面的那辆庞大的油罐车,那车离得
越来越近。他用两条腿紧紧夹住位于起落架之间的机翼撑杆,耐心等待着,一旦帕
姆把飞机拉平并与下面的车等速后他便跳到那呈抛物线形的油罐车顶上去。
飞机的轰鸣声再加上下面那辆油罐车在坑洼不平的路面上剧烈的颠簸声简直令
人难以忍受。扑天盖地的尘土打到邦德的脸上,使他难以看清眼前的一切。突然间,
情况似乎有了些变化,飞机像是静止不动地悬在了汽车的上方,风力也感觉小多了。
邦德看到那辆油罐车的车顶距他不过几英尺的距离,于是他纵身跳了上去。
在滑腻腻的车顶上一阵手忙脚乱之后,邦德终于在那辆猛烈震颤的油罐车顶上
安顿下来。
帕姆把飞机拉起来飞走了,只留下邦德一个人在油罐车顶上摇来摆去。
他趴在钢板上冒着极大的危险一寸一寸地向前面的拖车慢慢移动,他要进到驾
驶室里去。虽说那四轮的可分离式拖车后面拖着很沉重的负荷,但却丝毫不显得吃
力,反而非常地轻松自如。
邦德爬到油罐车的尽头向下看了看,只见拖车和油罐车之间的连接部位有挂钩
和液压管线相连,邦德正要下去,就听到四周响起了子弹的啸声。
他向后一望,只见桑切斯的加长轿车正在飞快地赶上来,他似乎能够看到驾车
的司机和坐在后排座位上的杜鲁布·洛奇;他当然可以看到桑切斯,因为那家伙正
把身子探出车窗外并正在用一把尤奇牌手枪向这边射击。
时间不允许邦德有丝毫的犹豫,他纵身向前跳进了拖车和油罐车的结合部,随
着一阵刺耳的撞击声,邦德紧紧地抓住了拖车,他的两腿吊在空中,双脚几乎擦到
了地面。
邦德定了定神,缓过一口气,然后开始顺着车挂钩和液压管线向上面爬。
拖车在坑洼不平的路面上颠簸着,邦德有好几次差点失手掉下去葬身车轮。
邦德用了不知多长时间一点点往拖车的副驾驶座一侧挪动。他已是筋疲力尽,
脑子也不听使唤了,他想把车门打开,但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时间已是刻不容缓,
桑切斯的车说话间就会赶上来。
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冒着被子弹击中的危险一连串做了4 个准确无误的
动作:他瞅准车门来了个前扑,他抓到了车门把手,他把车门拉开,然后他一闪身
进到了驾驶室内。
正在开车的司机气势汹汹地向邦德扑了过来,就像一头野兽想要保护自己的地
盘,在邦德关车门的瞬间,那司机一探身用右手从车仪表盘下面的刀鞘中抽出一把
砍刀,然后顺势把刀举起用力向邦德头部砍下来。
邦德本能地抬起胳膊把那人的手臂架开。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看到驾驶室内挂着
一个灭火器,于是,没等司机的刀第二次砍下来,邦德像蛇吐芯般地把灭火器摘了
下来,他用力打开上面的活塞,把泡沫向那人脸上喷射过去。
那司机大叫一声丢下砍刀,也松开了方向盘,扑头盖脸的泡沫使他难辨东西。
邦德随即把那个由于惊恐和恼怒仍在大叫不止的人压到自己的身下并把方向盘接了
过来。就在他接过方向盘的同时,邦德从反光镜里看到桑切斯的车已经从左侧追了
上来,这时已经差不多和自己并驾齐驱。他下意识地把手越过那个司机并把车门打
开,然后又摘下司机身上的安全带,接着便用力把他向车外推出去。
那司机的身子一半悬在车外,一半留在车里。邦德最后又踹了一脚,于是那名
司机在一阵人喊车鸣声中飞了出去,接着便传来了重重的撞击声,那司机不偏不倚
落到了桑切斯车子的前车身上。
邦德刚刚在驾驶座上坐好并将这庞然大物重新开上正道,桑切斯的车已经超到
了他的前面。只见桑切斯的车猛地打了一下方向盘把刚才那名司机甩了下去,与此
同时,桑切斯又把一梭子子弹向油罐车迎面射来,好在没有击中要害部位,车子仍
在继续前进。邦德这时已经看到了前面的另外一辆油罐车,只见桑切斯的轿车加足
马力向那辆油罐车赶了上去。
桑切斯的车里此时忙乱得不可开交,杜鲁布·洛奇正在看着地图上气不接下气
地向桑切斯报告着方位,桑切斯则把身子探出车窗外面冲着前面那辆油罐车的驾驶
室大喊大叫,同时让自己的司机狠命鸣笛以引起油罐车司机的注意。
只听桑切斯大声喊道,“那个狗娘养的劫持了你后面的油罐车,不要让他超过
去,如果你……”他说着用手在自己的喉咙部位比划了一下,以便更明确地表达自
己的意思。油罐车司机点了点头并把桑切斯的车让了过去。
原来,桑切斯正在策划着对邦德的最后打击。只见他抓起一个对讲机,调到与
前面吉普车里佩雷兹对讲机相应的频道,然后开始下达命令,“佩雷兹,听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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