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都无关紧要,因为当时的情形确实如此。不知是为了什么,这种便携式
导弹没有安装目标锁定装置或热寻的装置,而五角大楼也绝对不会就这一情况作出
解释。总之,那弹头按照佩雷兹瞄准时设定路线径直飞了过去,一路上留下一道青
烟,最后击中了紧跟在邦德后面的那辆油罐车。
邦德感到自己驾驶室里的温度骤然间热了许多,因此他对自己刚才的说法更加
深信不疑。只见那辆车一瞬间便化做了一堆废铁,一团巨大的火球随着导弹和满满
一车可卡因汽油的爆炸声腾空而起,就连帕姆的飞机也被一股热浪向上托去。
对邦德来说事情还并没有结束,他拼尽全力想要控制住自己那辆车保持着侧身
行驶,眼见得那辆停在路当中的吉普车越来越近,邦德轻轻打了一下方向盘又点了
一下刹车。此时佩雷兹已跃到了路旁,另外3 人也都慌忙躲避,只听得一阵撕心裂
肺的擦击声,油罐车整个扑到了吉普车上面。
油罐车的速度顿时慢了下来,这样一来佩雷兹和另外3 个人便有了最后的可乘
之机,几只尤奇手枪一通乱响,仿佛在为那辆爆炸了的油罐车唱挽歌。
邦德感觉到了子弹与金属的撞击声,接着油罐车的3 只轮胎被击中,一个接一
个炸裂开来,油罐车完全失去了控制。
邦德的车此时仍像喝醉了酒似地在公路上摆来摆去,车里的邦德觉得自己就像
是坐在过山车上一样,他感到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歪歪扭扭,耳朵里是刺耳的轮胎擦
地声,五赃六腑如同翻江倒海一般。邦德知道他必须让车停下来,这个巨大的油罐
车是绝对不能在坏了3 个轮子的情况再继续行驶的,因为拖车和油罐车随时会折叠
在一起,再加上前面都是些弯路并开始下坡,事情马上就会变得不可收拾。
邦德踩下刹车,同时看了一眼反光镜,只见那几个人仍在向他这边追过来。他
现在只剩下唯一一个极没有把握的机会了,那就是在他们追上来时把这辆油罐车引
爆。他又踩了一脚刹车并把车驶向路边,再往外便是陡峭的山崖。
当他把手放到了车门把手上时又从反光镜里看到了一个新情况,那架农用飞机
正从那几个人后面赶上来,只见那飞机头朝下越飞越低,完全是一副战斗机准备俯
冲扫射的架势,实际上这也正是帕姆想要做的。
帕姆把飞机飞到那几个人正上方时不失时机地把满满一箱令人作呕的杀虫剂兜
头盖脸地撒了下去。那几个人即刻便扔了手里的枪倒在地上乱成一团,只见他们用
手紧紧捂着脸,疼得满地打滚,就像是刚刚被人喷了一脸伤眼化学毒剂一般。
邦德默默地对帕姆的善解人意表示了谢意,这时他已出了驾驶室,他走到拖车
后面把挂钩摘掉,然后走到路边向下面望去,下面是弯弯曲曲的蛇形盘山公路,一
直通到山脚。
可以说前面的几辆油罐车实际上离他并不很远,他看到第一辆车已经接近了山
底下的公路,于是他快步回到驾驶室内把车打着了火并挂上倒挡向后退去,后面的
油罐车被缓缓地推到了悬崖边上;他又踩了一下油门,那节油罐车便轰轰隆隆翻下
山去,邦德把挡位重新换好后熄了火,又一次走到悬崖边上看个究竟。
只见最前面的两辆油罐车仍在不管不顾地往前赶路,刚刚被推下山崖的那节油
罐车这时如同一颗脱离了轨道的卫星一样裹携着大量的山石不偏不倚地砸到了第三
辆油罐车上。
两个庞然大物的撞击引发了比刚才那枚导弹更剧烈的后果,装满汽油的两个巨
大金属罐倾刻间便化作一个向四面八方发散的冲天大火球,其能量之大就连站在山
顶悬崖边上的邦德也差点被火撩着。
“报销了3 辆,”邦德喃喃道,“还有2 辆。”说完便匆匆跑回拖车的驾驶室
去追赶剩下的两辆油罐车,他要继续完成最后的复仇计划。
刚才那两辆油罐车相撞的路段依然烈焰熊熊,像是战场一般。桑切斯的加长轿
车幸好及时刹住了车,但他心里仍有余悸。他看到在大火另一边的那两辆油罐车已
经停了下来,像是在等候他的进一步指示。
“好吧,我们都上油罐车,避开这堆火。”心神不定的桑切斯此时此刻似乎产
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那就是恐惧。
杜鲁布·洛奇一直把那只公文箱紧紧抓着不放,那名持枪的司机按桑切斯的命
令去取剩余的3 枚导弹,司机走到车后面时,杜鲁布·洛奇多了一句嘴,“这一切
可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弗朗兹,又报销了一个8 千万。”
杜鲁布·洛奇只不过是想来点幽默,不料却触怒了正在气头上的桑切斯,他猛
地向他的财务顾问转过身,只见他那双眯成一条缝的眼睛里寒光闪闪,“这么说我
得想办法节省开支了,”话音未落杜鲁布·洛奇的胸部便连中两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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