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四点,邦德终于抵达了阿姆斯特丹的希福尔机场。他立刻搭乘出租车赶到
了希尔顿国际机场。虽说时间还那么早,他却成功地订了一张芬兰航空公司846 航
班的机票,当天傍晚五点三十分飞往赫尔辛基。
邦德在旅馆房间里迅速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小型旅行皮包和专门设计定做的公
文箱。在公文箱的秘密暗格里藏着两把赛克斯·费尔贝恩突击队匕首和那支赫克勒·
科克P7 型手枪。它们全都隐藏得十分严密,即使在通过机场的X 光检查机或是通
过安全检查的时候也不会显示出来。这种装置经过特殊装备处军械师助理安·赖利
(大家都叫她小机灵)之手,已经变得如此完美,以致于其中的一些技术细节,她
甚至于不肯透露给自己本部门的其他成员。
经过一番争论,主要得力于邦德,军械师终于同意给他一支赫克勒·科克P7
型“一触即发”9 毫米自动手枪,用来取代那支颇为笨重的VP70 型手枪,它要求
每射出一发子弹,就得做一次长长的“双动式”拔枪动作。现在这支枪更轻便了,
也更像他过去那支心爱的沃尔瑟·PPK 型手枪,而这种手枪现在已被安全部门禁用
了。
邦德在冲完淋浴和上床之前,给罗瓦尼米的卡尔森打了一份加急电报,通知他
该如何安排他的绅宝汽车,然后他通知饭店值班,十一点一刻叫醒他并送早餐来。
他睡得很平静,虽说在他头脑深处,那些关于莫索洛夫、蒂尔皮茨和英格伯—
—特别是莫索洛夫——的事,还在困扰着他。他醒来时觉得神清气爽,可是脑子里
还想着这些事。
早餐仍是他经常吃的炒鸡蛋、熏猪肉片、烤面包片、桔子酱和咖啡。邦德一吃
完早餐便拨了一个伦敦的电话号码。他知道星期日早晨在这里可以找到M 。
接下来就是用暗语进行的谈话。只要是在行动中需要公开打电话时,邦德和他
的上司一向是这么做的。
联系上了以后,邦德向M 汇报了大致的细节:“我已经跟三位顾客谈过了,先
生。他们很感兴趣,不过我还不敢肯定他们想不想买进。”
“他们已经把他们的计划全都告诉你了吗?”在电话上,M 的声音显得格外年
轻。
“没有。伊斯特先生对于我们谈到的那位当事人,显得极其小心谨慎。
弗吉尼亚先生似乎已经了解了大部分详情,但是亚伯拉罕似乎完全被蒙在鼓里。”
“呃,”M 在等待他说下去。
“伊斯特先生急于想让我去看看上一批货物的装船地点。他说最近马上又会有
一批货运出。”“那是完全可能的。”
“可是我必须告诉你,他并没有把上批货运的详细情况都告诉我。”
“我提醒过你,他可能会有所保留的。”你几乎可以看见M 由于自己料事如神
而露出得意的微笑。“无论如何,我在今天下午晚些时候又要北上了。”
“你手里有数字吗?”M 问道,这就向邦德提供了一个机会,把他们预定的集
合地点在地图上的位置告诉他。
他已经算好了地图上的经纬度,于是便把数目字报了出来,并且每个数字都重
复一遍,好让M 有时间记下来。这些数目字都故意地搞得乱七八糟,每对数字都颠
倒过来了。
“行了。”M 回答道,“坐飞机去吗?”
“先坐飞机,再走公路。我已经安排好让汽车等着我。”邦德迟疑了一下,说
道,“还有一件事,先生。”
“说吧。”
“你还记得那位女士吗?就是我们遇到问题的那一位——像刀子一样锐利的?”
“记得。”
“唔,她的女朋友。就是有个可笑的父亲的那位。”他是指安妮·塔迪尔。
M 咕噜了一声,作了肯定的答复。
“我需要一张照片来辨认她。可能会有用处。”
“我不敢说。可能会有困难。对你来说和对我们来说,都一样困难。”
“我会很感谢你的,先生。我认为它极其重要。”
“我会想办法的。”M 的声调并不太像是被说服了的样子。
“如果能弄得到,就请寄给我。请你一定帮忙,先生。”
“唔……”
“如果可能的话。有情况的话我会再和你联系的。”邦德急躁地吧一下挂上了
电话。在M 身上有一种他以前从来没有觉察到的不太愿意的勉强情绪。他又一次感
觉到了。上一次,在伦敦介绍情况时提到里夫克·英格伯,他就感觉M 身上有那种
情绪。而这次,一提到需要安妮·塔迪尔的身份证明时,它立刻又一次出现。其实
对于邦德,安妮·塔迪尔只不过是保拉·韦克提起的一个名字而已。
从阿姆斯特丹飞往赫尔辛基的芬兰航空公司DC9 —50 型飞机的846 航班,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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