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系列之破冰船_[美]约翰·加德纳【完结】(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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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林木葱笼、假山庭园、曲径通幽的田园诗般的美景。现在在隆冬,埃斯普拉纳

  达花园又具有了一种别出心裁的新用途。年龄不同、才能各异的艺术家们把这个地

  方变成了一座室外的冰雕陈列馆。

  在初冬时节人们精心地制作出来的物体和人形,现在已蒙上了最近新降下的一

  场雪。那里有抽象的物体,还有细致的冰雕,它们制作得如此精巧,使你竟以为它

  们是木头雕像,或是千辛万苦铸成的金属雕像。挨在坑坑洼洼、直眉瞪眼的雕像旁

  边的,是心平气和、沉思冥想的雕像。还有那动物冰雕,有的用的是自然主义手法,

  有的则只是在有棱角的冰块上凿出个大概模样。

  它们一个挨着一个,有的朝匆匆的路人张大了空空洞洞的冬天嘴巴,有的为了

  御寒,竖着皮毛挤在一起。

  出租车停下来的地方,几乎正对着一件真人大小的冰雕。那是紧紧拥抱在一起

  的一男一女,只有春天的温暖才能把他们分开。

  公园旁边的建筑物大部分是古老的,偶尔夹杂着一两幢现代化的建筑物,看起

  来就像是在活的历史中填补空白的新的缓冲国家。

  邦德并没有什么合乎逻辑的理由,就认为保拉一定住在一栋漂亮的新公寓住宅

  楼里。相反地,他发现她住的是一栋有百叶窗、刷了新鲜的绿色油漆的四层楼房,

  积雪像盛开的鲜花一般装饰着它那窗台上的花盆箱,还沿着涡形花饰和屋檐水槽冻

  成霜花垂了下来,仿佛十二月的汪达尔入侵者拿起喷水壶,洒遍了所有喷得着的地

  方。

  这栋楼房被两个曲线形半砖半木结构的尖顶山墙一分为二。大门只有一个,门

  上镶着玻璃。大门没有锁上。大门里面有一排金属的邮件箱,标志着谁是住户。一

  张卡片插在小小的框子里,每一张卡片都讲述了一个关于住户的小故事。走廊和楼

  梯都没有铺地毯。发亮的地板散发出高级上光蜡的气味,此刻它们正和诱人的饭菜

  香味混合在一起。保拉住在三楼,3A 号房间。邦德解开不列颠保温大衣的衣扣,

  开始上楼。

  他注意到,每一层楼梯口上有两扇门,一扇在左,一扇在右,门做得又结实又

  精致,有一只门铃,下面是跟邮件箱上一模一样的框子里的卡片。

  在第三层楼梯口,在3A 的门铃下,有一张考究的名片,印着保拉·韦克的名

  字。出于好奇,邦德看了一下3B。它的住户是一位A ·纽布林少校。他想象出一位

  退伍的陆军军官,带着他的军事题材的绘画、论述战略的书籍和那些使得芬兰印刷

  出版界如此兴旺的战争小说,蛰居在这里。那些战争小说使人们牢牢记住了芬兰对

  俄国的三次“独立战争”:起初是为了反对革命;然后是为了反对入侵;最后则是

  跟纳粹德国的国防军打得火热,共同对付俄国。

  邦德使劲摁着保拉的门铃,摁了很久,然后面对那扇门中心小小的窥视孔站好

  了。

  门里传来了链条的响声,然后门开了。保拉出现了,她穿着长长绸衫,腰间松

  松地系了一条带子。还是原来的保拉:像过去一样美丽动人。

  邦德瞧见她的嘴唇动了动。仿佛要努力说出欢迎的话来。在那个瞬间,邦德认

  识到,这不是原来的保拉,她的面颊变得芬白,扶在门上的手在微微颤抖着。在那

  双灰色的大眼睛深处,毫无疑问地闪着一丝畏惧。

  在情报局的训练中,教师告诉他们,直觉,是某种你通过经验所学到的东西:

  你决不会生来就具有直觉,像某种第六感那样。

  邦德放大嗓门说道:“是我,从海外来的,”同时伸出一只脚,让鞋的一侧抵

  住门。“你高兴我来吗?”

  一面说,邦德一面用左手抓住保拉的肩头,把她转过身来,拉到楼梯口上。同

  时他的右手已经伸出去掏枪了。不到三秒钟,保拉已经紧贴在纽布林少校门外的墙

  上,而邦德则已经握住准备好的赫克勒科克手枪,侧着身子闪进了门里。

  屋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小个子,干瘦的脸上布满麻点,他站在邦德左边,紧

  紧贴着内墙,刚才就是他站在那里,用一支小手枪对准了保拉。那支枪看上去像是

  一支38 口径的特许专用特工手枪。在屋子的另一头——这间屋子没有过道——有

  个大个子男人,一双手又粗又大,脸孔像个不够格的拳击手,正站在一套漂亮的两

  用镀铬皮沙发旁边。他最引人注意的特点之一,是他的鼻子长得像一个通红透亮快

  要溃破的脓疱疮。他手里没有拿什么明显的武器。

  小矮个的枪指向邦德左边,那个拳击手开始移动。

  邦德冲着那支枪去了。大号赫克勒科克手枪在邦德手里仿佛只晃动了一下,就

  沉重地砸在小个子的手腕上。

  那支手枪飞了出去,一声疼痛的喊叫压倒了骨头折断的脆响。

  邦德用赫克勒科克手枪指着那个个子大些的家伙,左胳臂把小个子转过来像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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