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那部皱起眉头:「请先回答我的问题,请问您哪位?」
男子说:「这是灵障,是亡灵作祟。」
「哦!」山吹说道。
这时候,百合根才想到这个人是谁,难怪一直觉得好像在哪里看过他, 「你是安达春辅先生吧。」百合根说。
安达正皱起眉头,注视着细田的遗体。
川那部问百合根:「那是谁?」
「丽。」
「灵媒?」
「你是这个现场拍摄节目的来宾吧?」
安达春辅的视线总算从尸体身上离开,看着百合根:「你是?」
「敝姓百合根,隶属于警视厅科学特捜班。」
「科学特搜班?」安达春辅一脸讶异。
「我是现场的负责人。」川那部不由分说。
安达面无表情地看着川那部,开口道:
「这件事警察派不上用场。」
川那部一脸不满:「什么意思?」
「我刚才说过了,细田先生是因为遇上灵障而往生。」
「哦!灵障。」
这是青山的声音,百合根猛然惊醒-往声音的来处看去。
青山从大房间与客厅之间的门探出头来。川那部朝他的方向望去,又是
一脸讶异,大概是因为青山的美貌与命案现场太不搭轧的关系。
「是什么样的灵障?」
「你是?」
「我是青山-科学特捜班的成员。呐,你说的灵障是什么?」
「这间房子有地缚灵,多半是自杀者的亡灵。」
「地缚灵?」
「是指停留在特定场所的灵魂,所以电视台才会来这里拍节目。那边那 位师父也是因此而来的吧?」
被点到名的山吹一脸不好意思地回答:「呃-我是来办案的。」
「办案?什么意思?」
「我叫山吹,也是科学特搜班的组员,只是家里刚好经营曹洞宗的寺
庙。」
安达春辅望着山吹哑口无言,似乎是无法判断山吹所说的究竟是事实还 是开玩笑。
「他说的是真的。」
虽然百合根这么说,但安达春辅还是不能接受的样子:
「反正我灵视的结果是这里曾经有人上吊、割喉、或折颈而死,总之死
因在脖子上。」
「哦!」青山说,「灵视是要怎么看?」
「方法很多,这次我用的是纸人。我将纸人丢到空中,落下的纸人脖子 破损,这便是亡灵向我沟通的证据。摄影时在场的人,还有这次担任现场播 报的水木优子小姐都清清楚楚亲眼看到。」
「哇喔!」青山一脸惊奇,「没动什么手脚,用纸做的人形在脖子处竟 破损?」
「是的。」安达春辅答道。
在百合根看来,他和青山说话时,变得更加面无表情了。
「问你喔,」青山问山吹,「真的会有这种事吗?」
「我自己没有经历过,所以不清楚,毕竟我是学禅宗的。」
「别闹了。」川那部检视官大声说,「这是意外死亡,就这样,结
案!」
青山对川那部说:
「意外死亡的可能性很大。可是呀,也不能排除其他可能。」
「其他可能?」
「对,像是这个人说的亡灵作祟。」
「胡说八道。」
「还有,他杀。」
「你!」川那部涨红了脸,「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没有人为致死的嫌 疑,这是意外。」
「我说的是可能性。」
「警方没有那种美国时间陪8丁闲扯淡。好了,没我的事,我要走
了。」
青山的话被抢走了,百合根强忍住笑意。
川那部走向门口,8丁的人都站在出口附近,他当然得从他们身旁走 过。
「那-」青山对走过来的川那部说:「这个命案就不会朝他杀的方向来
侦办啰?」
「不会,也不是命案-是意外。」
「是不是命案-应该不是由检视官决定吧。」赤城说,「检视官相验的 结果,纯粹是供侦办参考的意见。」
川那部在赤城身旁停下脚步,一副要咬人的表情说:
「我说是意外死亡,就是意外死亡,我是尸体检验的专家。」
「我也是。」
川那部哼了一声,从门口走出去。
「可以搬动死者了吗?」
客厅外响起问话声-百合根回头一看,一名没见过的男子站在那里。 他的个子很矮,头发三七分,有着一双大大的眼睛-令人联想到日本传
统的文乐人偶。
菊川介绍:「这位是目黑署的北森系长。」
百合根自我介绍后说:「好的,尸体可以搬了。」
「搬到署里-可以吗?」
「好的。」百合根说,「那么,接下来会怎么处理?」
北森系长那双大眼睛瞪也似地看着百合根说:
「检视官都说是意外死亡了,那就只能以意外来处理了啊。」 赤城说:
「容我以法医学专家的身分说句话,这当中并非毫无疑虑。」
北森系长看着赤城,皱起眉头:
「本厅的警视大人都说没有人为致死的疑虑了,我们这些辖区的人根本 无能为力。」
「可以去请教检察官的意见。」赤城不肯让步,「也许和代行相验相 比,他们更相信法医学专业医师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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