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可以解读为警方对千叶光义有所懐疑-然而千叶光义面不改
色地说:「是有几个理由。第一,是刚才说的期限,我们没有时间可以把带 子交给警方慢慢看;第二,如果轻易就将录好的带子交给警方,我们在圈内 会遭人白眼-我们有保护报导自由的义务,如果是法院下令提交带子的话只 能遵命,但是……」
意思是没有捜索令就免谈。
的确-纪实影片等节目在公开报导前便将带子交给警方可能会出问题。 事实上,过去就曾经发生过类似纠纷。
菊川一脸苦相。
就如户川一郎所说的,千叶光义的确是以报导节目为志向'虽然只是个 小制作公司的导播,却以记者自居-百合根对他的坚持很有好感。
「很好。」菊川语带讽刺地说:「我们也认为事情最好是不会搞到要拿 搜索令去敲门。」
千叶光义什么都没说-只是面无表情地回视菊川。
菊川继续发问:「你来这里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
「嗯,」千叶光义头一次显露出为难的样子,「我在屋里做事的时候,
忽然觉得好像有人。」
「有人?」
「是的,好像有人在我背后,有种令人寒毛直竖的感觉,你懂吧?」
「有没有听到什么声响?」
「没有,没听到有声音。」
「那你怎么反应?」
『我科了看四周,也看过其他房间,厕所、洗脸台、连浴室都看过了, 什么人郎没有-我觉得很毛,就赶紧走人了。」
百合根不禁看向菊川,菊川也看着百合根。
「那会不会是灵异现象呢?」青山开心地问。
千叶光义讶异地看了青山之后才回答:
「我无法否认,我是什么都没看到,可是看着显示器拍摄的时候,灯光
师突然说看到光-安达春辅也说他看到了-」
「可是,摄影机什么也没拍到"」
「安达春辅说如果用高分辨率的显示器来看,也许可以看出来,因此我 相信摄影机一定能拍到东西。也因为这样,我寸会听从安达春辅的建议-在 没有人的房间里让摄影机开着一直拍。」
「好想看看那些带子喔"」
千叶光义的神情显得更讶异了:「我刚才已经解释过。」
「不必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菊川说。
青山不理会菊川的话,又问千叶光义:
「安达春辅不是用纸人来灵视吗?你也在场?」
「我不在-孓过我听说了-」
「纸人的脖子真的破了?」
「工作人员是这么说的。」
「后来细田先生因颈椎骨折死亡,安达春辅说那不是意外,是灵障。」
「也许真有其事。」千叶光义极其冷静地说,「为了拍节目,我们调查 了很多过去发生的灵障-也看了同型节目的录像带,确实有不少例子是怎么 看都只能以灵障来解释。」
「比如说?」
「像是一般所说的附身。有个节目去拍一名遇到灵障的少女,她嘴里爆 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乱打乱闹,后来是灵媒花了好几天,才请走她身上的 灵。」
「那是狐精附身吧。」山吹说,「自古就流传许多被动物之灵附身的例
子。」
千叶光义看着山吹,一脸很想发问的样子。
山吹抢在他前面说了:
「我是科学特捜班的山吹,可不是来收妖除灵的。」
千叶光义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深夜一点四十五分,你离开了『台风』这家餐厅。」
菊川强硬介入,彷佛在宣吿无聊的谈话到此为止。
「那时候,细田先生在干嘛?」
「他和艺人水木优子、安达春辅还有其他工作人员留在店里。」
「其他工作人员?」
「摄影师,灯光师,还有八0上原。」
菊川问了这几个人的全名-记下来。
百合根这才知道除了户川一郎,现场还有另一个人0 ,叫上原毅彦-并 没有出现在户川一郎的话里。
百合根问千叶光义:「这次的工作,有两名人0?」
「户川主要是跟我,上原是跟细田,因为这次有艺人参与拍摄的关
系。」
「原来如此。」
「请问还有别的问题吗?」千叶光义说,「我想马上开始剪接了。」
「细田先生不在了,想必很辛苦吧。」
百合根一这么说,千叶光义头一次露出一丝笑容:
「哪里,反而好做事。」
「能不能旁观你剪接?」菊川问。
千叶光义斩钉截铁地摇头:
「恕我拒绝,非相关人士禁止进入工作现场。」
「要是再发生灵障-」山吹说,「有和尚在也许比较方便喔。」
千叶光义瞬间对这句话产生了神经质的反应-但是立刻便恢复了原来冷 静的态度。
「就算安达春辅在,细田还是死了。」
菊川向千叶光义说了跟户川丁郎说过的那串话,结束了询问。千叶点了 一个头,便速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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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达春辅如果还在,我有事想问他。」青山说。
菊川狠狠瞪了青山一眼,问:「要问什么?」
「我有兴趣的事。」
「你要问的一定不是命案,而是跟灵异现象有关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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