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们要见一见南成龙。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让他 开口。”
提前约好时间后,第二天两人来到牛眠洞的家。当时只有徐 杜里一人待在家里。徐泰皇外出了,徐恒日在公司上班。其实 即使柳贤没有提前打电话,徐杜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只能待 在家里,空有一身旺盛的精力也无处释放。像娜种充满野性的 性格,如何能在家里待得住,甚至让人对他心生怜悯P他随便穿 了一身褐色的作训服,样子让人联想起关在笼中的野兽。
在客厅沙发上落座后,高振以一种足以让柳贤吃惊的攻击 性口吻发问:
“你怎么能把别墅设计成那个样子呢?”
高振责备的眼神更让人感到不快。徐杜里那狭窄的额头显 出一道深深的皱纹,他故作镇静地回答:
“是为了让珍熙好好休养特意设计的,有什么不妥的地 方吗?”
高振继续带有攻击性地问道:
“别墅的卧室,还有别墅紧挨着峭壁的位置都很奇怪。房 门外还连着一个陡峭的铁质阶梯。那又不是什么咖啡厅,这样 设计难道不觉得危险吗?”
“您不太了解情况才会这样说,我是没有办法才这样建造的。
原来那个地方设计的并不是卧室’而是阳台。为了让珍熙感受阳 光和海风,特意设计得非常宽敞。用实木做成卧室的地板也不是 原意,本来是想让她能够光着脚走到阳台上,在施工的过程中铺 上的。铁质阶梯本来不是给珍熙使用的,而是紧急出人口。”
高振的语气弱了几分。
“是吗?我不知道这些情况。可是为什么要把阳台改成卧 室呢?”
“是珍熙让我把阳台改成卧室的。她自己的要求,那里毕 竟是珍熙生活和休息的地方,当然要满足珍熙的要求。”
徐杜里的回答很让人意外。虽然难辨真伪,但如果是南珍熙本人的要求,怪徐杜里设计得奇怪也冤枉了他。高振正在踌躇,徐杜里开始继续说道:
“当时阳台这边连接至地面的铁质阶梯和实木地板已经完工,在那种状态下珍熙提出要改成卧室,我作为权宜之计才把铁质阶梯连接阳台的地方安装了一道门,作为紧急的出人口。 至于实木地板,我觉得反正也有益健康,就没有改动。”
“这样的话,很难让徐杜里先生对南珍熙的事负一点儿法 律上、道义上的责任啊!”
徐杜里愣愣地听着,脸上仿佛写着:那是当然。
高振又刺激他说:
“如果你说的是真话的话。”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徐杜里的反问声音很小,语气却强硬得足以让空气凝固。 徐杜里的个性就是如此,重量十足。一旁的柳贤急忙来平息事 端,语气轻松地换了另一个话题:
“案发前一天你在干什么?”
“案发前一天?”
徐杜里转头望向窗外,似乎在搜索着记忆。
“这个问题让我想起上次说过的内容。案发前一天,我是 白天出去的,晚上喝了几杯。喝着喝着就到了第二天凌晨。我 是属于那种只要喝酒就一定要喝到尽兴的人。”
“你跟谁一起喝的酒?”
“晚上见到一个叫李宗圭的战友,一起喝了几杯。心情挺 烦闷的,所以我张罗着一直喝到了凌晨5点。”
柳贤把李宗圭的情况记录了下来。
“身体不错嘛,能一直喝到凌晨5点。”
“不愿意回到那个冷清的家,再加上一些烦心事搞得心情 不好,就喝到了那个时候。”
关于徐杜里为什么偏偏在南珍熙死的这天喝酒到天亮这件 事,已经没有追究的必要。在一旁沉默了许久的髙振又插话了:
“你家里有车吧?”
“有是有,那是恒日工作以后分期付款买的一辆二手车。
钥匙就放在客厅,我们两人一块儿用。”
“父亲没有车吗?”
“是的,父亲不喜欢坐车,他喜欢坐地铁或是巴士。”
高振话锋又一转。
“你有海云台别墅的钥匙吗?”
“别墅的钥匙?是的,当然。”
“每次去别墅的时候都带钥匙吗?”
“不,我都是事先跟珍熙联系好再过去,所以不用带钥匙。 钥匙只是留做备用的。”
“钥匙由徐杜里先生负责保管吗?”
“不是这样的,我把钥匙放在客厅的钥匙盒里。”
“那么家里人谁都可以使用喽?”
“这当然。不过,您为什么要问这些呢?”
徐杜里感到气氛有些奇怪刚要发作,就被柳贤打断了。
“原来如此。好了,谢谢你的回答。”
两人匆匆起身,走出了房门。
高振和柳贤对视着交换了一下眼神:"还是毫无收获。”两 人绕过外墙,沿外面的台阶走上二楼。敲了敲玄关门,正巧南 成龙和南光子都在家。他们脸上还带着失去心爱的女儿和侄女 那无比的悲伤,仍然控制着感情的流露,平静地接待着客人。
高振和柳贤在客厅坐下,几句安慰的话后就进人了正题。高振问南成龙:“为什么把别墅建在釜山那么远的地方呢?”“我想还是离家远一点儿,在海边的地方疗养比较好。正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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