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算撇除相片之外,老板娘说的“怨魂”亦让我非常在意。叫做“怨魂”,换言之朱斯菲娜是死于非命?但我为免司马伶胡思乱想,于是扯开话题说:
“我想一定是肚子饿才会胡思乱想吧,偏偏岛上唯一的餐厅又不给我们吃,看来我们只能到附近便利店买些食粮充饥了。”
“没有办法。”司马伶拿下眼镜,揉着眼睛回应。
如是者我们就在便利店买了几包速食面,香肠,还有饼干蛋糕等等的。之后回到酒店,我问莎拉借用厨房煮了个港式的肠蛋面给司马伶吃,最后就送她回房间休息。
毕竟今早我们四点多就起床看日出,吃完面之后睡魔同样在召唤我,回房小睡片刻也是不可抗力。希望睡醒之后,司马伶的心情会转好吧。
雨水拍打玻璃窗的声音把我从梦中叫醒。当我睁开双眼时,只见窗外一片朦胧,天空黑沉沉的,让我十分郁闷,也没有心情再睡。于是我打开一包在便利店买回来的饼干,然后躺在床上看电视打发时间,静待今晚的来临。
阿曼达说过,今晚在酒吧举办的宴会有不少人参加,应该会很热闹吧。真希望到时候会停雨呢。
我随意按着电视遥控浏览不同频道,虽然海鹦酒店位处偏远,但电视频道却相当丰富;大概就是卫星电视,所有酒店都一样。不过电视很多是丹麦语的频道,能够选择的其实不多。结果我选择拿出平板电脑,细心整理昨天的照片,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黄昏。
晚上七点钟,屋外依然滂沱大雨。不过今天酒店二楼暂停营业,就算外面怎样风大雨大,
我也只能按照约定走到酒店的大厅集合,参加宴会。
正如今早阿曼达所说,酒店里面大部分住客都会出席。赫茨森家族与未婚妻露沙、今早新来的杜尔胡斯一家四口、连同我和司马伶共十位住客,但不包括两位警官。取而代之是酒店的两位职员莎拉和阿曼达,总共十二人在酒店大厅集合后,便撑伞前往村内酒吧。
听莎拉说,法罗群岛有自己的酿酒工厂,酒也是岛上居民生活的一部分。众人边走边聊,当来到酒吧时,里面气氛已经相当喧闹。
我看见店内有八位少男少女,还有一个满面胡须的大叔在倒啤酒,看来那大叔就是这间酒吧的主人。虽然大叔好像凶神恶煞的,却正跟那群少男少女有说有笑,非常友善。
原来那四对男女是一同前来旅游的英国大学生。他们在米基内斯岛上租了一间度假屋,可以想像他们玩得天昏地暗的情景?,如此强烈的青春气息从他们身上发出,差点让我透不过气来。虽然我也是正值青春年华的大学生,但比起他们粉红色的大学生活,自己却是千里迢迢独个儿走来法罗群岛,相信已经无需再解释下去。
这时候酒吧主人把苹果酒和苹果汁同样放到吧台上,我看见司马伶选了苹果酒,我便问她:“你到了合法饮酒的年龄了吗?”
“蠢材,说了多少遍我是成年人。”大概是为了赌气,司马伶把杯中苹果酒一干而尽,双颊马上变成红苹果一般。
“不会喝就不要勉强嘛。”
“我也没有勉强,不信的话我再喝一杯给你看?”
意外地司马伶其实是很好骗的?我跟她说:“好歹你也是女儿家,被别人说几句就把酒干掉的话,假如遇上有恋童癖的人你就有危险了。”
司马伶非常不满,“都说了我不是不会喝酒。喝酒脸红跟会不会醉酒也没有直接关系,你什么时候才能有点科学常识呢?”
就在我们吵闹的时候,阿曼达就大声拍掌说:
“在开始上菜之前,其实今天也是我们其中一位客人的生日,不如大家先替她庆祝生日好吗?”
现场气氛很好,加上大部分人也喝了点酒,便很爽快地一同和议。于是阿曼达继续说:“首先有请今天的主角露沙小姐。”
难怪今晚露沙的衣着比起昨天性感,一出场就吸引了周围在场男士的目光;而她的未婚夫本杰明看起来毫不介意,同时也没有什么自豪的感觉,看来早已经习惯。
在众人的欢呼声下露沙走到酒吧的中间,同时阿曼达把事前准备的红色玫瑰花束送到露沙手上,又示意让露沙坐到椅上。
接着,另一位主持人莎拉说:“还有一件事也许大家不知道的。其实法罗群岛保有一种传统而又独特的文化,在其他北欧地方已经失传的,那就是‘链舞’。高兴的日子我们都会跳‘链舞’,所以我们也趁这个机会用‘链舞’祝贺露沙小姐吧。”
在场的那些大学生听到提议后都鼓掌支持,并放下酒杯,合力移开酒吧的桌椅在露沙周围腾出空间。接着,大家在主持人的指示下互相交叉手臂围成一个圆圈把露莎包围。
看见这个场面我马上就明白链舞的意思。除了酒吧主人和生日的主角之外,我们所有人都环绕露沙围圈;我的右手手臂勾着莎拉的左手手臂,而莎拉的右手手臂则勾着阿曼达的。我们就是这样串连起来,正如链舞之名。
既然我的右手边是莎拉,左手边不用说也知道是司马伶,看来这是一种宿命之类的。但如此“左右逢源”我倒是不会介意,唯一害怕的是我的手肘会不小心碰到旁边女士的胸部,引起什么误会就不太好。任何时候我也没有忘记自己是天生的“嫌疑犯体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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