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们在门前闲扯,身后突然有人呼叫我们的名字:
“游先生、司马小姐?你们有事要找家父吗?”
“那个……对啊。”戴娜的出现是我意料之外,“你身体好点了吗?昨晚我看你晕倒很担心。”
“嗯,不好意思。我自小就很怕血,一见到血就会晕倒。”戴娜依然脸色苍白,看上去更加可怜?,就算是以貌取人,我也不相信她是露沙口中所说的那种人。
司马伶同样安慰戴娜说:“昨晚实在太恐怖了,害怕也是人之常情,相反能够若无其事的人才是脑袋有问题呢。”
你在说自己吗?
“谢谢你。可是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儿我却没有知觉,总觉得对露沙有点歉疚……”戴娜回过神说:“对了,既然你们要找家父,不如先进去再谈吧。”
我问:“可以吗?”
“不用介意。”接着戴娜就敲了几下房门,说:“父亲,是我。”
酒店房门缓缓打开,门后面的尼尔斯博士看见我们则显得有点意外。
“这不是司马小姐和她的朋友吗?”尼尔斯说。
戴娜代为回答:“司马小姐站在门外好像有事情要找父亲,所以我便把他们带来。”
“我明白了,大家先进来吧。戴娜你倒几杯水给两位。”
“谢谢。”我和司马伶点头道谢,然后便走到房内。
不过酒店房只有两张椅子,尼尔斯示意我先坐下,至于司马伶和戴娜则坐在睡床上。
司马伶看见床头摆着一本翻开了的《圣经》,不期然念出当中一句:“天上现出大异象来,有一个妇人身披日头,脚踏月亮,头戴十二星的冠冕。她怀了孕,忍受产难,疼痛要生,就呼叫……”司马伶喃喃道:“这是新约的《启示录》呢。”
尼尔斯听见后问:“司马小姐是信徒吗?”
“不,只是《启示录》也有记载一条数学题,我以前读过所以记得。”司马伶问:“但博士跟我不一样吧,是因为昨晚睡不着所以随手拿来看看?”
“我的情况算是两样都有吧。”
“两样都有?所以博士既是信徒,又是昨晚睡不着所以读《圣经》?”
尼尔斯没有回应,只是说:“昨晚你们有听见奇怪的声音吗?我听到后感到很不舒服,所以睡得不太好。”
戴娜也附和道:“说回来昨晚我也有相同经历呢,我记得声音像耳鸣一般挥之不去。”
“欸?原来你们也有听见。”司马伶紧张地追问:“那你们有往窗外看吗?”
但尼尔斯和戴娜都摇头说没有。
尽管如此,至少有其他人同样听见声音,那昨晚的异象就不是只有我和司马伶看见的幻觉。不过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我宁愿是眼花也不想看到有鬼。
“我猜司马小姐来是想问有关露沙的事吧。”尼尔斯好像一眼看穿了司马伶的想法,又或者整个米基内斯岛的人都已经知道司马伶正在四处查案。
“不好意思,在这么伤心的时候我却为了自己的好奇心……”
“司马小姐无需自责。苏格拉底说过世上唯一的善是知识、唯一的恶是无知。好奇心正是所有科学家必备的条件,我很理解司马小姐的想法。”
头发花白的尼尔斯博士说出这句话很有说服力,换作司马伶这样说的话我只会觉得她在装酷。这就是真正学者的气派吧?
司马伶深吸一口气,道:“那我亦不转弯抹角了。请问博士,你知道是谁杀死露沙小姐?”
还真是问得非常直接,司马伶这样说就好像暗示赫茨森一家跟露沙的死有关一样,让旁边的我看得相当尴尬。
“没有头绪。”尼尔斯又望向戴娜,戴娜也回答不知道。
司马伶续问:“露沙小姐生前与你们的关系怎样?”
尼尔斯冷静地回答:“虽然谈不上关系很好,但相处也没有问题。反正是本杰明的未婚妻,只要他喜欢就好。”
“但我听说露沙小姐好像不太喜欢戴娜呢?”司马伶探话问:“就像金钱纠纷之类的?”
“遗产吗?”尼尔斯反问:“司马小姐认为露沙的死与本人的遗产分配有关?”
司马伶摇摇头,“我只是在谈论可能性而已。据说博士想把名下公司的股份分成两份,分两次转交给二人,而且每次本杰明所获得的‘赫茨森科技’的股份比例都比戴娜多。我没有说错吧?”
“你还真是查得很清楚。”
“倒是博士才五十多岁,要立遗嘱不是太过早了?”
突然博士面有难色,低声说:“……最近嗅到有死亡的气味,以防万一罢了。”
“死亡的气味?”司马伶睁大双眼问。
“不,那跟露沙的死没有关系。”尼尔斯的语气带点莫名的哀愁,但一瞬即逝。他反问司马伶:“假如是与遗产有关,即是有人害怕被露沙分走遗产所以痛下毒手?这样做会得益的人就只有本杰明和戴娜。”
“不过本杰明很喜欢露沙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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