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真的认为是这样?”西格德冷道:“一般人在死前用血字留言,通常都是写凶手的名字吧。就算死者是数学博士也不可能如此理性,在临死之前写出凶手犯案的诡计。”
我喃喃道:“要是S0S也无法解释嘛。人都要死了,谁还会在地上写救命。”
可是博士临终前寄给戴娜的遗言却碰巧是S0S,两者又有没有关系?如果司马伶在的话她一定又抬一抬眼镜,然后高谈阔论自己的看法吧。
只是最近她心神恍惚,刚才见到博
(A)烂掉的门栓锁和锤子(B)写到一半的数学笔记(C)个人行李(D)没有头颅的遗体(E)染血的手机(F)陈下的血字遗言(G)密封式的玻璃窗士没有头的遗体整个人都非常落魄,完全不像是最初认识的司马伶。也许这几天的杀人与闹鬼事件弄得她寝食难安,精神压力已经超过了能够承受的极限……真替她担心。
“之前我也警告过你,”西格德目光锐利,厉目对我说:“千万不能让司马小姐卷入麻烦的事情,为什么你就是听不进去?除非你就是那个凶手所以才无法避免,这样的话我肯定不会放过你。”
结果这就是他最后要给我的告诫。接着他拿起电话通知房外的警察,一位警察替我打开302号房的房门,并示意我可以离去。
正午过后,酒店内所有人都录完口供,而最后一个从30 2号房释放出来的就是司马伶。看见司马伶面容憔悴,没精打采,我便走近她问:“还在头痛吗?身体好点了没?”
“谢谢关心,但我的头痛主要来自对真相的苦恼,现在没有方法化解。”
“你还是决定了今晚离开吗?如果你打算继续留在岛上调查我也可以陪你喔,直到你化解心结为止。”
不过司马伶罕见地认输,回答说:“我也想调查啊,但现在根本无从入手。如果可以借酒店录影带看一下说不定会有新发现,但西格德那顽固的男人又不愿意分享警方的证据。”
“嘛,本来就要有心理准备在没有警方协助之下独自寻找真相。”我又问:“警察他们有给你看博士临终之前的遗言吗?”
“就那个血书?比起S0S我认为应该是505吧……没有什么理据,只是数学家的想法而已。”
我附和道:“如果是50 5我唯一的想法就是房间号码,例如犯人利用50 5号房逃脱之类的。”
“这不可能。”司马伶的回答跟西格德一样,“制造密室应该是杀人之后的事,假使博士留下的是密室的线索,这就代表他有预知能力?还是死后看见犯人逃脱才写下血书?无论前者抑或后者都不可能,不合常理。”
“那505你认为又是什么意思?”
司马伶反问:“如果你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你最想留下什么讯息给别人知道?”
“果然还是凶手的名字?”
司马伶点点头,“我想也是。”
“凶手是机械人吗?用编号当名字。又或者那是身份证的号码、生日日期之类?”
“证件号码不太可能吧,这要博士事前知道才能写出来……除非是亲人说不定有机会知道,但只有50 5也太过奇怪。”
司马伶一筹莫展。虽说不久前她也说过放弃查案,好好享受最后一天的旅行,可是我看得出她心底里其实非常不甘心;而且博士也算是司马伶认识和尊敬的人,更加不愿意就此罢休吧。
我便对她说:“你今晚什么时间要离开?反正都当了你数天的助手,也不差这半天吧。最后尽过力至少不会有遗憾。”
司马伶低头说:“其实我也想继续留下来……”但欲言又止,并转换了话题:“嗯,最后半天就努力看看吧。不过案发现场被封锁,所有证物包括戴娜小姐的手机又被警察保管,不知道还有什么方法可以找到线索?”
我看见她恢复笑容才比较安心。我笑说:“相信有些事情只有我才能够做到的,别忘记我天生就容易跟案件扯上关系嘛,哈哈。可能出去岸边走一圈就刚好发现博士失踪的遗体呢。”
我记起博士尸体的头颅从现场消失,就跟二十年前一样。可是时间还早,头颅应该还留在岛上面,这个只要努力找的话也许会比警察抢先一步找到。
“其实游生……你不觉得我麻烦吗?”
“没有这回事,反而我是不习惯见到你放弃的样子呢。”
“是吗,果然是我的好助——”说到一半,背后有人呼叫司马伶:
“司马小姐,”西格德拿着手机走过来说:“电话对面是你的父亲,看来他很担心你呢。”
“欸?你把所有事情都告诉给我爸爸知道了?”司马伶面色苍白地问。
“嗯,毕竟父母有责任照顾未成年的小孩。”西格德把电话递给司马伶,司马伶对我点头表示失陪,然后就拿起电话走到墙角低声倾谈。
西格德警告我说:“你也别做无谓的小动作了,游客的话就做好游客的角色,乖乖地看完日食就离开吧。我说过此事不是小孩能够应付的。”
不知为何,西格德始终不太喜欢我。不过他越是小看我们,我就越想证明给他看司马伶其实比起他想像中属害?,我最讨厌就是那些自以为是的大人,只不过出世比较早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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