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周事主显得有些尴尬,便不再多说什么,急匆匆的就跑了出去。
“你们俩都冷静点,别急着翻脸,先把李秀的事弄明白再说。”
我跳下床,把外套穿上,一边嘱咐常龙象他们一边走出门。
陈秋雁正站在走廊里等我们,见我们来了,她点点头,跟着就走。
到了客厅一看,屋子里已经站满了人,粗略一数都有十七八号。
除开村长之外,那几个跟我们有一面之缘的村二代也来了,但好像是少了一个。
“沈先生!你不是说过没事吗?!”村长看见我就急了眼,跟发飙似的冲我问:“怎么又出事了?!你到底能不能行啊?!”
“咋了?”我压着脾气问。
周事主站在我们身边,轻轻拽了我一把,说村长他小儿子出事了,貌似是被鬼上身,现在正闹腾着呢。
“到底行不行啊!”村长的大儿子也开了口,已经不是冲我发问了,完全就是在吼:“没有金刚钻你揽什么瓷器活儿?!你个瓜娃子!!”
七宝跟常龙象的脸色很难看,一看就知道他们俩要炸庙。
我那时候也有些忍不住火气了,强忍着骂脏话的心,问村长:“你们急什么?人不是没死吗?要不然等他死了我再过去?”
“哎你这人怎么说话呢?!老周!这就是你找来的先生?!”
周事主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一脸的尴尬,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要是再吼,我现在直接就回去。”我皱紧了眉头,心里的火气也开始往上窜了:“跟谁发脾气呢?我欠你们的?”
村长的这帮儿子里,大儿子的脾气最差,也是他最先跟我吼。
“你再说一句??”他抬着手,指着我鼻子问:“你再说一句我看看??我他妈.....”
“啪!!!”
他后面的话没来得及说完,常龙象犹如蒲扇大的巴掌,已经抽在了他脸上。
常龙象在这一巴掌上,明显是留了力气的,只是单纯的把那男人抽飞出去,并没有一巴掌把他打死。
等他爬起来,呸的一声吐了口血水,看见那几颗从自己嘴里掉出来的后槽牙,眼珠子都快瞪红了。
“沈老爷说过,先生如医者,苦主如患者。”
常龙象笑着,胖脸上依旧挂满了傻乎乎的笑容,但眼中的凶光却怎么都压不住。
“你们就这么对待先生?”
村长家大儿子急眼了,摇摇晃晃的爬起来就开始喊:“去喊人来!!打死这个狗日的!!”
“住手住手!!!”周事主看不下去了,跑出来打着圆场:“这都是误会啊!!大家千万别再吵了!!”
在这时,一直沉默的村长开了口,先是把自己儿子劝住,之后又对我说。
“沈先生,你先去看看吧,时间不等人。”
我没说话,默不作声的看着他,心里纠结得不行。
要是现在翻脸就走,固然是爽,但李秀的事肯定就搞不清了。
如果这一切真跟我们猜测的一样,李秀是买来的,之后又被他们害死,那这不能不管。
虽然我不是雷锋,没那么多贡献精神,但最基本的职业操守还是有的.......
我可干不出那种昧良心的事........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秋后算账也不迟啊........
“带路。”我点点头,对村长说道。
村长没再说什么,转过身就领着人走了,他儿子还不服气,一直瞪着我们。
我们也紧随其后的跟着,七宝时不时的还要回瞪那个大儿子几眼,气得他直咬牙。
“你看着,这狗日的迟早要跟我们打起来。”七宝走在我身边,低声说道:“到时候你可别拦我,老子要往死了收拾他!”
“哎呀兄弟!你就不要生气了嘛!”周事主不停的劝着,额头上急出了一层汗:“冤家宜解不宜结,咱没必要跟他们置气啊!”
“你说的鬼上身是怎么回事?”我问。
周事主欲言又止的往前看了看,见已经快到村长家了,便跟我说,你很快就知道了。
说来也巧。
在这时候爩鼠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像是受到了刺激,吱吱的在我包里叫个不停。
“你包里还有耗子啊?”周事主很惊讶的问我。
我点点头,没多解释,把手伸进包里,寻摸着爩鼠的位置。
它应该是睡醒了,身子长长的拉伸着,被我摸到脑袋的时候,它还特意往上蹭了蹭,跟狗一样,貌似很是享受。
“肥耗子怎么了”陈秋雁低声问我。
“不清楚,可能是在说梦话吧。”
被揉了一会脑袋,爩鼠也不再叫了,安安静静的趴在包里,不知道睡着了没有。
走在最前面的村长此时也回过了头,冲我们喊:“你们自己去猪圈看看!我们就不过去了!”
“猪圈?”
村长所指的那个猪圈,距离他住的地方不算远,也就是十来米的路程。
“七宝,胖子,你们俩注意点,陈姐你跟在我后面。”
“好!”
顺着斜坡走上去,我们刚走到猪圈外面,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一阵阵嘭嘭的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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