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最尊敬的人就是何息公。
张三最害怕的人也是何息公。
对于其他人,哪怕再怎么强大,也入不了张三的法眼。
在何息公强烈的要求下,张三一直在忍,哪怕何息公被自在师指着鼻子骂,它也咬着牙拼了命的忍。
但它不是没脾气,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是本来就好勇斗狠的张三呢?
又是一次意外,何息公因为某些小事,让自在师指着鼻子骂了一顿,张三最终还是忍不下去了,开口反驳了几句。
“就几句话。”何息公颤抖着说道:“还没等它把话说完,自在师就出手了,一瞬间就把张三的脑袋摘了下来,硬生生的踩了个稀烂。”
说到这里,何息公红着眼睛,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夹着烟的手指也剧烈的颤抖起来,那种既愤怒又绝望的情绪,不断在他身边弥漫着,盘绕着。
“节哀顺变。”我叹道。
虽然我不怎么喜欢张三,甚至还差点宰了它,但不可否认的是,作为一个追随者,它对何息公绝对是问心无愧的,那种忠心也值得我高看它一眼。
如果因为一些矛盾,它死在了别人手里,或者我的手里,我都不可能这么难过,但现在一想是死在自在师手里.......妈的,我都替它觉得不值!
我很清楚,在何息公眼里,张三就跟自己的徒弟后生,甚至是孩子一样。
就是发生了几句口角冲突的小事,张三就在瞬息之间被自在师给摘了脑袋,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直接就死在了自在师的手里。
眼睁睁看着自己带的后生死在自在师脚下,这种绝望......不用何息公多说我都能体会到,估计就跟当初的我一样,看见那些烧焦的尸体时,那种绝望的悲愤,根本就不是外人能够随便想象到的。
“你没跟自在师翻脸?”我问道。
听见我这话,何息公忽然笑了起来:“我翻脸了,也动手了,但自在师却没有杀我,只是把我按在地上,拿脚踩着我的脑袋,问我是不是不懂事,是不是也想落个张三的下场。”
“妈的,这老东西真他娘的不是个玩意儿.......”我忍不住骂了句,虽然我跟何息公的关系还没那么好,但听见这老头儿让人踩了一顿,我也不禁觉得这有点侮辱人。
“我知道我斗不过他,但我没有别的路走了,我想报仇,可是我不能死。”何息公前言不搭后语的嘀咕着,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一般,脸上满是屈辱跟愤怒:“我还有个小徒弟得照顾,要是我就这么死了,他也活不长,我还得想办法给他续命........”
据何息公说,自在师就跟疯了一样,前一分钟还凶神恶煞的,后一分钟就觉得自己做事太过分了,把他扶了起来,不停的给他道歉,而且道歉的语气跟表情都是万分真挚。
不光如此,自在师还信誓旦旦的保证,说是这事办完,一定给张三一个重活的机会。
“生与死对于我们来说就是写死的事,没有人能够逆转,也没有人能够改变.......”何息公叹道:“但他说了,这些对于黑袍王而言都不是事,黑袍王是蔑视死亡的旧日者,在它面前,连死亡都会真正的死去,生死可以逆转,时间长河也无法阻止黑袍王的脚步,一切都要迎来最终的时刻........”
看见何息公神神叨叨的样子,我也不禁有些担心他。
“你也病了?”我又问了一次。
“跟他们一样,我被自在师取走了一些东西,像是生气凝聚而成的东西,但也不全是,很混乱.......”何息公喃喃道:“如果自在师不把那些东西还给我.......我也活不了多久.......”
“如果自在师死了呢?”我不动声色的问道。
听见我这么问,何息公瞬间就瞪大了眼睛,忙不迭的点头说:“他如果死了,那些被他带走的东西自然没人看管,你把那些东西放出来就好。”
“放出来?”我一愣,下意识的问道:“他把你们体内的那些能量都禁锢住了?放出来你们就能恢复正常了?”
何息公连连点头:“气与肉身之间是有联系的,我能保证它们可以回到原本的身躯之中,只要你把那个容器打破,这一切都会回到正常的轨道。”
“容器......是用来盛放你们力量的器具吧?”我好奇的问道:“是什么样的东西?”
何息公没有急于回答我,仔细回忆了一阵,这才开口说:“是一个金属器具,通体是黑色亮光的,形状很规整,是一个完美的八面体,从我们体内抽离的那些能量,都被自在师装在里面了。”
我点点头,记下了何息公的这些话。
“关于他去昆仑山的事,你知道多少?”我问。
何息公没有迟疑,直接摇摇头说:“没有人知道他计划的细节,只知道他去寻找星门,打算让黑袍王降临后世了。”
我嗯了一声,不动声色的又问一句:“只有黑袍王?”
“或许不止是它。”何息公叹道:“曾经我听自在师提到过,但我没有当真,现在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他说黑袍王跟其他的旧日诸王结成了联盟,打算一起降临后世,到那时候,末日也会随之来临.......”
何息公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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