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宝嗯了一声,随后就示意我们往旁边站点,他要动刀了。
“唔!!!”
被堵住嘴的村民,此时也疯狂挣扎了起来,双眼之中尽是绿光,连眼白都被染成了碧绿色,看着都吓人。
但再怎么听,他唔唔叫着也挺可怜的,要是让他再这么叫下去,我十有八九都得心软,所以我在那时候做了一个最正确的选择。
“动手吧,别犹豫,一刀下去什么都了结了。”我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捂住耳朵,表示自己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七宝恨铁不成钢的白了我一眼,举起刀子就要砍下来,但我又忍不住叫停了。
“等等。”我说着,左右扫视了一圈,确定没有风吹草动,这才问那个村民:“你娃儿想死不?”
他疯狂的摇着头,犹如磕了药那般,整个人抖得如砧板上待宰的鱼。
“我问什么,你说什么......也不用说,点头摇头就行,明白吧?”
他点点头。
“你们村子里的人呢?”我问。
他既没点头也没摇头,表情异常尴尬。
其实我也理解,这个问题不好用点头摇头来回答,只能凭借眼神。
他死命的往右边看着,也就是帽儿村的方向,不停冲我眨着眼睛。
“在村子里是吧?”
他点点头。
“加上你跟老秃,你们村一共还有多少人?”我问。
村民瞪大了眼睛,把两只手全部摊开,指头伸得笔直。
“一百个?”常龙象很惊讶的看着他。
“放二十年前他们村也不到一百口人。”七宝没好气的说。
“十个?”我问。
那村民不敢犹豫,忙不迭的点头。
“他们全都在村子里对吧?”我问:“都聚集在一起?”
他又点点头。
得到这些消息,我松了口气,心满意足的把耳朵捂上,跟七宝说:“砍了吧,把脑袋剁下来应该就没事了。”
七宝也不是那种心慈手软的人,在大事上他可不掉链子,扬手下去就是一刀,但没能一刀把那人的脑袋砍下来,只砍进去半截,像是被骨头给抵住了。
也许那村民看明白了,我们是打算杀人灭口,被砍了这么一刀,他挣扎的程度也是越来越疯狂。
毫不夸张的说,这牲口虽然被绑着,但还是一样的能蹦跶,整个人就跟上了岸的鱼差不多,疯狂的在地上蹦跶着,连常龙象都要按不住他了。
“你按着点啊!”七宝气急了骂道:“这畜生的骨头也不知道怎么长的!刀刃卡住拔不出来了!!”
“我已经在按了!!”常龙象着急的说:“他挣扎的力气太大!我按不住啊!!”
说来也巧,就在那时候,爩鼠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忽然支起身子,向帽儿村的方向看了过去。
刚看了一会,它就着急忙慌的嘶叫了起来,整个鼠的感觉都变了,像是受到了威胁那般,有种炸毛的意思。
“有情况?”我问。
爩鼠点点头,看了看我,又往那个方向看了看,眼神里满是焦急。
“是不是有人来了?”
听见这问题,爩鼠想了想才给我回答,一边点头一边吱吱的叫。
“这下咋整?!”七宝用脚踩着那村民的胸口,猛地往上一抽,伴随着骨头断裂的脆响,砍刀总算被抽了出来。
奇怪的是,那村民的脖子被砍开这么大条口子,也没有往外流血的迹象,伤口的截面呈红色带白点,看不见半点血。
“赶紧弄死他!”常龙象催促道:“先砍死他咱们再撤!”
“带他走。”我说道,表情无比凝重,皱了皱鼻子一闻,只发现空气里传来了一股臭味。
那种臭味很特殊,似是腐臭,但又没那么浓烈,带着一些阴气的味道,闻着有些像是书本发潮的味。
这种味道我不光是现在闻到,在老秃跟这个村民身上我都闻到过,貌似是他们特有的。
“行!我现在就背着他走!”常龙象说着,弯下腰就要把那人背起来,但无奈的是那人挣扎得太厉害,任凭常龙象再怎么努力,也没能将村民背上。
在这时,那种奇怪的味道距离我们也越来越近了,闻起来也越来越刺鼻,连郑老头他们这种普通人都能闻到。
七宝跟常龙象还算是冷静,陈秋雁跟郑老头则紧张了起来,两个人脸色发白的看着我,都在等我拿主意。
“我已经修成了落阴身,普通冤孽分辨不出我是活人还是冤孽......”我咬了咬牙,说:“爩鼠跟我走,咱们俩去稳住他们,给其他人争取时间。”
“你们自己去?”七宝一愣:“不带我们?”
“这牲口不会让你们如愿的,就地解决吧。”我叹了口气,强忍着心中的恐惧,表现得很是无所谓:“其他人你们不用担心,我会拖住他们的。”
七宝没说话,跟常龙象对视了一眼,都点点头。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都清楚,我所说的这个计划,算是风险性最低最小的计划。
不管是带走他还是就地杀了他,都会有打草惊蛇的几率,所以唯一的机会,就是让我去拖住其他村民,给他们争取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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