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刚一捅进去,那种诡异的僵硬感便像是被银针阻断了似的,死死的停在了腰部。
而那些蛇鳞也停住了蔓延的趋势,不再往腰部以上的位置扩散。
老爷子就像是变宝贝一样,又拿出一个玻璃瓶和一包粉末,之后还拿了一个类似于缝衣服用的“顶针”。
那玩意儿看着跟顶针差不多,但还是有区别的,上面有一根尖尖的刺,边上还刻有许多花纹。
他先是用这枚“顶针”上的刺,蘸了一下玻璃瓶里的液体,随后就着这些液体,拿顶针在那包粉末里滚了两圈。
那瓶子里的液体很是粘稠,似乎还是透明的。
“啥东西啊?”我好奇的问了句。
“这就是我说的,胡子鱼身上的粘液。”老爷子回答道。
话音一落,老爷子把加工好的顶针放我手上,说:“手还能动吧?自己拿着,照着身上的十二降穴捅几下,捅完了就完事了。”
“一个捅一下啊?”我皱着眉,有些担心的问:“这不会感染吧?那些粉末是啥?”
“雄黄粉。”老爷子说:“想要解掉蛇皮降,用铁门钉蘸胡子鱼的粘液,再裹一层雄黄粉,这样解降是最快的,而且还不疼。”
“十二个穴位全捅?”我有些不太放心。
“不不不,只捅六个!”老爷子猛地一拍脑门,忙不迭的说:“你看我这记性,你扎六下就足够了,我已经把那些降气阻隔在你半身,所以你从上到下,只要扎六针,把降气从脚底的两个穴位放出去就成了。”
听老爷子这么说,我也稍微放了点心,可一看手中的顶针,还是不免有些郁闷。
这才入行几天啊?
又是开刀动手术,又是拿针扎自己十二穴位,按照这势头发展下去,我的人生简直就是一片黑暗啊........
想到这里,我看了一眼身上的蛇鳞,咬了咬牙,感觉不能再拖了。
王生海这畜生就在附近猫着呢,现在可不能耽误时间,早点解决早点完事啊。
我一咬牙,壮着胆,拿着顶针就照着穴位扎了下去。
可能是因为中降的缘故,用顶针上的尖刺往肉里扎,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疼,只是我心里多少还有些抗拒,是看着肉疼罢了。
每往降穴里扎一下,这降穴四周的皮肉就会松软一些,也能说是僵硬感减轻了许多,还有种泡在温水里的感觉,暖洋洋的特别舒服。
随着僵硬感减轻,皮肤表层的蛇鳞皮屑,也有了渐渐消失的迹象。
“要说这蛇皮降啊,那还真不是一般的东西,特别是王生海下的这种........”老爷子念念有词的说道:“先拿畜生的魂魄纳阴,之后又取其三魂入秽,七魄化煞,用普通的手段是解不了这种降的。”
“那你咋会解呢?”我忍不住问了句。
“试验出来的。”老爷子冷笑道:“王生海最擅长的降术属阴鬼之流,我最擅长解的降术,恰好就是阴鬼邪孽这类的.......这不,前几年听说他修了些畜降的本事,跟人斗法的时候还把人弄死了,所以我就深入了解了一下情况。”
“了解到啥?”我问。
“他跟人斗法所用的降术,就是你中的这个蛇皮降。”老爷子说道:“与原先我所知的蛇皮降不同,用常规的手段,根本没办法破解这种怪降,无论是借助阴阳二气,又或是借助地气生气,都没办法抽出蛇皮降灌入人体的那些东西。”
“只能用这钉子?”我有些好奇的问道。
“没错,别看这种解降的法子简单,但有时候就是这样,越简单越实用,化繁为简嘛。”老爷子解释道:“铁不透阴阳,拿铁钉沾上鲶鱼液,就是为了裹阴,之后再拿雄黄粉开刃,这一钉子下去,能把你体内的那条蛇给钉个半死。”
说着,老爷子叹了口气:“王生海也是够有心的了,专挑我不好解的降术来布阵,这不是明摆着早有准备么.......”
“你不也是这样?”我好笑的问他:“如果你对他没防备,早几年前,你会去研究他给人下的蛇皮降?”
老爷子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笑着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两句话一直是江湖至理,你最好记在脑子里别忘了。”
“爷,要是几年前你没研究过这种畜降,我是不是就危险了?”我试探着问了句。
“差不多吧。”老爷子一皱眉,表情也变得凝重了许多:“我能勉强保住你的命,但你会不会变瘫痪,这个就说不准了。”
听见他这么说,我也不禁打了个冷颤,心里满是后怕。
“等一下!”老爷子眼睛一亮,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急忙叫住我:“先别扎!”
在他叫住我的时候,我正拿着那枚顶针作势往最后一个穴位扎,也就是脚底的驮命穴。
扎完这个穴位,我身上的蛇皮降也就全解了,但老爷子突然叫住我......这情况我确实没想到啊!
“咋了?”
老爷子见我发问,也没有解释的意思,火急火燎拿出一张画着符咒的黄纸小人,之后又点上了一支贡香,将燃烧的香头对着小人额头的位置,缓缓穿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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