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着,从车座地下抽出来一杆猎枪,那是五连发打铁砂的长枪,应该是方时良他们用来防身的,所以才会随车带着,我也是前不久才发现。
“我去打他们两枪,死了拉倒,也算是给你出气了。”我笑道:“反正我现在的污点是洗不清了,破罐子破摔,谁怕谁啊。”
“你闪一边去,这种事用不着你来!”
方时良很不客气的骂道,一把从我手里夺过五连发猎枪,想都不带想的,把头伸出车窗外,冲着刚稳住平衡的那辆白色越野车连开了三枪。
枪声很响,场面也很混乱。
但幸亏这地方来往的车辆较少,没有引起太大的骚动.......
不得不说,那辆白色越野车绝对不简单,我估计是防弹的,近距离被五连发猎枪打了三枪,玻璃也没碎开,只是有些裂痕。
“姓方的,我看你就是在找死。”
车里那人把窗户开了一条缝,似乎也害怕方时良拿枪打他们,脑袋往后靠着,尽可能的避开了容易中弹的区域。
听见这话,方时良把猎枪一撂,指着那人问他:“你要是不服气,咱们俩就下车说道说道,别说我们人多欺负人少,老子跟你单滚,玩肉搏还是斗法都随便你。”
不知道是这一句话镇住他们了,还是觉得这事确实难办。
方时良说完那话的时候,他们谁也没吭声,依旧是开着车紧跟在我们后面。
“老方,赶紧开车走人。”宋补天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跟我的表情一样,都变得有些凝重了:“他们的目的不是跟咱们动手,只是为了跟着咱们,当心被人堵啊!”
闻言,方时良还有点不服气,但他也仅仅是不服气,并没有其他过激的举动。
他只是蛮,只是凶,还不至于是傻。
在大马路上被人堵住无所谓,要是被一堆警车把前后都给堵了,那才叫麻烦。
虽然我们这辆车里坐着的都不是普通人,被堵住了也有很大的几率能跑掉,但那种麻烦的局面能避免还是得尽量的避免。
“迟早的事。”方时良说道,在车座底下摸索了一阵,拿出了一根类似于木工凿的东西,随手一甩,直接就砸在了后面那辆飞速行驶的越野车胎上。
毫不夸张的说,方时良手上的劲道大得出奇,被他这么一甩出去,那凿子比弓箭还吓人,几乎是在瞬间就穿透了那辆白色SUV的车胎。
等那辆车开始原地旋转,飞快的往路边撞去时,方时良一踩油门,带着我们直奔国道就过去了。
听见后面传来那一声巨大的撞击声,方时良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我也在看他,互相都冲对方笑了笑。
“还是老沈合我胃口啊,办事就得办绝,给他们留后路,就是不给咱们自己留后路。”方时良笑道:“老宋,要是你不在这儿,那辆车非得被我们砸了不可,那俩孙子一个都别想活。”
“你这脾气能不能改改?”宋补天很无奈的问道:“就因为你这脾气,给咱们坏了多少事你算过没?”
一听宋补天提到这茬,方时良也没多想,很坦然的回答道:“没算过。”
“你他娘的还有脸说!”宋补天没好气的骂道:“我这辈子遇见的麻烦事,十件有九件是你惹出来的,这点你有的辩吗?”
方时良咂了咂嘴,说,老子不辩,但我觉得这些事也不能怪我,只能怨老天爷不给咱们好路走,是不是这个理?
没等宋补天搭腔,方时良就意有所指的看了看自己健壮的肱二头肌,嘴里还感慨着,哎真是很久没跟人动过手了,我的二头肌说它有点痒痒,老宋,你觉得呢?
“你他娘的就欺负我吧。”宋补天咬牙切齿的说道:“等我什么时候能单挑过你,非得把你打出三千六百种造型不可!”
“前面有车。”
陈秋雁不动声色的提了一句,语气有些紧张:“三辆,从右边穿过来了,好像是想堵住咱们。”
“不管他们。”宋补天笑道:“老方,开车走西边的老路,咱们不上国道,绕开国道走小路,这样稳妥一点。”
“行,那就走起!”
方时良笑着,跟着宋补天的安排,打转了方向盘,直奔西边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那三辆从右边巷子里穿插出来的小轿车,也跟打了鸡血似的,直冲着我们奔了过来,看样子就算不堵我们的路,也要死盯着我们了。
“妈的,一帮跟屁虫.......”方时良有些不耐烦的骂道:“老宋,实在不行就我来断后,你带着他们先走,等出了成都,咱们再找个地方会合。”
听见方时良的这个提议,宋补天想都不想,直接断然拒绝。
“不行。”宋补天皱着眉道:“要是没我盯着,你指不定会闹出多大的事来,现在的四川正是风雨飘摇之时,经不起别的大风大浪了。”
“那总不能一直这样耗着吧??”方时良紧咬着牙说:“这帮跟屁虫迟早会变成麻烦,要不然咱就.......”
“不对。”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回头看了看那几辆白色小轿车,只觉得这事越变越麻烦了。
“不是条子。”我低声道,表情有些不确定,只能算是分析:“他们好像是行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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