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核没有,桃木可以用么?”旁边一个东北先生问我,从腰间解下来一个挂饰,貌似是桃木刻的八卦,不像是法器,应该是单纯的装饰......
妈的,绝对是装饰品,我可以肯定。
一个桃木八卦中间镶了一块玉,下面还拴着一条近十公分长的金链子。
借着赵三狗打手电的灯光一看,那叫一个刺眼。
“不沉吗?”我忍不住问他。
他笑了笑,说这点算啥,你看看这个。
说着,这东北先生特别显摆的拉开衣领,把脖子上悬挂的那条拇指粗的金链子掏了出来。
“牛逼么?”他问我。
没等我回答,赵三狗一脚就把他踹开了,嘴里骂骂咧咧的万分没好气:“你个犊子!现在是嘚瑟的时候吗!?”
话音一落,赵三狗拉开自己的衣领,掏出了一条比他还要夸张的金项链。
“你那个就牛逼了?我这个算啥?”
“我操。”
我嘀咕了一句,看了看站在旁边的袁绍翁,心里也在琢磨。
像是袁老爷这么德高望重的泰山北斗,他脖子上挂着的金项链,至少也得有百来斤重吧?
这时,袁绍翁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目光,转头看了我一眼,笑着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没有。
接过那人丢来的桃木挂饰,我也算是小心,拿着匕首,轻轻在桃木上刮了几下,弄了点粉末放在手心里,之后就把沉甸甸的挂饰还了回去。
真的,那不是一般的沉,拿着都压手.......
“你们挂这么重的东西在身上,不难受么?”我有些好奇的问道。
听见这个问题,他们齐刷刷的摇摇头,不难受,甚至还有点爽。
“小沈,刚才你们在山上对付邪萨满的时候,他旁边站着的那个人是谁?”袁绍翁这时冷不丁的问了一句,脸上有些好奇。
我一边用手扒拉着那些桃木粉末,一边从赵三狗手里接过朱砂,将其均匀的混合到了一起。
“那是莽千岁,也是一个仙家。”我头也不抬的问他:“您没看出来?”
“有点感觉,但是不敢确定。”袁绍翁叹道:“那仙家看着不一般,跟我们堂子里供奉的仙家完全是两个样子。”
“这座山叫什么?”我不动声色的问道。
袁绍翁一愣,没吭声。
“黑龙山,千岁崖。”我叹了口气:“看来旧教的本事不小,这是搬到大神了。”
听见我说的这番话,袁绍翁还显得比较淡定,皱着眉头没说什么,倒是赵三狗他们叫了起来,一个个就跟见了鬼似的。
“你遇见那条蟒蛇精了?!”赵三狗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问我:“那不是外人随便乱传的吗??这座山还真出过妖精啊??”
“我也以为那是传说.......”我苦笑道:“但谁知道是真的呢,邪萨满也够有本事了,竟然能把这么厉害的仙家给控住。”
“等等。”袁绍翁注意到了什么,皱着眉看着我:“你说的是控住?不是请来帮忙的?”
“可不是么。”我笑道:“但说实话,那个仙家对我们威胁没那么大,它没有自我意识,思考能力也有缺陷,只要堵住邪萨满的嘴,不让他发布命令,那仙家就会一动不动的杵在边上,哪怕看见邪萨满被人扒了皮,也不会出手。”
“怪不得......我就说你们没事捂住邪萨满的嘴干什么.......”袁绍翁说着,眼睛也亮了起来:“照着你这说法,那个仙家被控住也只是表面,只要老郑他们想想办法,应该能把那个仙家的意识恢复过来。”
我笑了笑,把大拇指放在嘴里,狠狠的咬了一口。
“先救人吧。”
手指被咬破之后,血液很快就流了出来,赵三狗他们闻见我血液里携带的腐臭味,纷纷皱紧了眉,表情有些复杂的看着我。
“我没办法确定他中的是什么降,所以只能试了......”我笑道:“沈家的降术,是以自身为根基,也就是说修行降术的先生也能存有降气,这点降气就是咱们要的引子。”
“啥意思?”赵三狗小心翼翼的问:“你准备拿这个喂郑老爷?”
“那不能。”我笑道:“要是我真的这么干了,他醒过来还不得弄死我,更何况我现在也喂不了.......”
话音一落,我将混合了血液的桃木朱砂粉蘸在手指上,抬起镇江河的手臂,仔细看了两眼,确定好位置了,抽出棺材钉横着一划,直接在镇江河的脉门上开了一条口子。
如我所想的那般,侵入他肉身的那些降气,似乎有自我保护的意识,这点就跟蛇鳞降很相似了,被割开缺口之后,又会一点不落的长回来.......
不过这层老茧恢复的速度,比我想象的快多了。
几乎跟肉身蛊修复我身体的速度差不多,以肉眼看见的速度就在愈合。
不过我早有准备.....
在缺口两边的老茧开始愈合,互相挤压的同时,我将棺材钉竖着插了进去,不偏不倚的将其固定在了镇江河的脉门上。
当然,插得不深,毕竟镇江河年纪大了,也没有肉身蛊这样的法门,要是一不小心被我弄出个好歹来,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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