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莫太太不肯告诉我凶手是谁?她想要得到什么东西?
之后的几天,我联系过莫太太几次,但她没有接我电话。
杀害莫先生的凶手……到底是谁?
第三乐章血之变奏曲
2012年7月1日德国汉堡联邦警署刑事科重案组
早上8点30分左右,我刚走进办公室,Rose向我跑来,气喘吁吁地说:“Alex,有人报案,Buchholz Hamburger大街23号!”
Buchholz Hamburger大街23号,这不正是馨茹之前住的地方吗?现在莫太太住在那里。
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立刻披上大衣赶往现场。
我冲进莫太太家,重案组的警员们已经到场了,都正忙着取证。
我跑进客厅。客厅正中央的沙发上,莫太太僵硬地半躺着,她面目狰狞,眼球突出,额头上青筋暴起,半截紫黑色的舌头吐在外面,死状惨不忍睹。
我走近尸体查看,她的脖子上有一道非常明显的紫红色勒痕,大概是被人用绳索一样的东西勒死的。
一旁莫太太的女佣秦嫂正抽泣着,向警员Michael诉说着发现尸体时的状况。
“今天早上8点多我来上班,一进来就发现夫人躺在沙发上,已经死了,我立刻报了警。”她哭着说。
“你进入屋内时,有没有发现可疑的人?”Michael边问边做着笔录。
“没有。”秦嫂摇摇头,“但昨天晚上,夫人好像有些不对劲。”
“嗯?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吗?”
“我看见她坐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手里还拿着一张照片,一直盯着看了很久。”秦嫂说。
照片?我顿时警觉起来,上前问秦嫂:“怎样的照片?你有没有看到?”
“我眼睛不太好,就模糊看到一点……照片上好像是……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
“现场有没有发现这张照片?”我问Michael。
Michael摇摇头,“没有,过会儿我再仔细找一下。”
莫太太几日前打电话跟我说“多亏了这张照片”,她的意思可能是——她根据一张照片找到了杀害莫先生的凶手。
显然,这张照片是破案的关键。
“死亡时间呢?”我问Michael。
“初步推断是昨晚9点到11点之间。”Michael回答。
莫太太身穿丝绸绣花睡衣,头发未曾整理,脸上也没有化妆,一个40多岁非常注意形象的女人,应该不会以这样的面貌接待客人。这说明凶手很有可能是她熟悉的人,或者……是个不速之客。
如秦嫂的描述,沙发前咖啡桌上的烟缸里堆满了烟头,但咖啡桌上没有秦嫂描述的那张照片。
难道照片已经被凶手带走了?
等等,莫太太不会那么傻,根据之前她与我的通话内容来看,显然她已经知道了凶手是谁。那就是说,如果昨晚杀害莫太太的凶手与莫太太所说的杀害莫先生的凶手是同一个人,莫太太是在明知拜访者是杀害莫先生凶手的情况下开门让他进屋的,那么,她就不会把将来可能作为证据的照片堂而皇之地放在凶手的眼皮底下。
还有个可能,会不会是莫太太被杀当晚想用这张照片威胁凶手,所以向凶手出示了这张照片?之后凶手被激怒,为了保护自己,杀死莫太太后将照片带走?
虽然也有这样的可能,但就莫太太的着装来看,她与凶手的见面并不是在计划中的,对于不速来访的凶手,她应该不会鲁莽地出示照片对凶手进行威胁。她抽了那么多烟,是在想怎么对付凶手,好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吧?可是凶手的突然到来,让她吃惊,所以她——我瞟了一眼别墅大门旁的电子视频对讲系统——很可能在开门前已将照片藏在了屋内的某个地方!
“Michael!仔细搜查这间屋子的每个角落,找到那张照片!”我大声吩咐Michael。
“是!”Michael立即带领其他警员开始搜查。
天色已晚。我望着远处的夕阳,吐出一口轻烟。
事件另一个相关者——莫太太——被杀害了。按照之前的推理,莫太太和Heller小姐两人是杀害莫先生和刺杀馨茹的最大嫌疑人。如今莫太太也被杀害,只剩下Heller小姐一人最有嫌疑了。
但她为什么要杀害莫太太呢?为情?不可能,馨茹之前跟我说过,Heller小姐早就另结新欢,就是那位负心人小白脸远清。
或者,Heller小姐杀害莫太太,只是单纯地因为莫太太发现她是真凶?
而且,还有一点让我觉得非常困惑:凶手杀害莫先生的手法,极其谨慎娴熟,完美地将谋杀伪装成事故,使警方找不到任何证据可以立案,而刺杀馨茹及杀害莫太太时,手法却又残忍疯狂、不顾后果。
好像三起事件的凶手并不是一个人,我直觉地判断。
难道,除了Heller小姐之外,还有另一位隐藏的凶手?
莫太太的尸体已经运送至总署接受尸检。刚接到Sarah的电话,确认死因是被人用绳状物体勒死无疑。
刚才Michael也来报告,这间屋子里只发现了莫太太、秦嫂、馨茹和远清四个人的指纹。远清的指纹留在这里也不奇怪,他以前曾在这里与馨茹住过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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