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为她的美惊叹,一时竟失语了。
“我是莫馨茹。”她喘着气,估计是得到消息飞奔而来的,漂亮的脸上满是紧张和担忧。
真没想到莫馨茹是如此一个美人。
“您好,警官。”莫小姐身后走出一位与我年纪相仿的年轻男子,他西装笔挺,个子不高,皮肤白皙,五官如女生一般清秀精致,出奇地俊美,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得干净利落,举手投足间竟是沉稳与儒雅。
“您是远清律师吧?请跟我来。”我点点头,将他们带入太平间内。
莫小姐在确认尸体后哭得柔肠寸断,这我早就料想到了。根据警署提供的资料,莫小姐的父母在她幼年时早已离异,莫小姐由她在中国的母亲抚养成人。莫先生离异后,只身来到德国创业,成立了如今声名显赫的元华投资实业。今年5月,莫小姐的母亲因病去世,莫小姐遂前来德国与父亲团圆,而时隔半年,她又痛失慈父......这样的双重打击,没有一个正常的女孩子能承受得了。
我远远地望着她,因为还不熟悉,也不好上前安慰。
真的太美了,莫小姐梨花带雨的面容也如此美丽。相比于西方女性,亚洲女性的温婉柔弱更加能引起男人的怜惜和保护欲。
我这是在想什么?人家痛失慈父,哭得揪心,我却在这里意淫。
“馨茹!”远律师将莫小姐紧抱在怀中,“振作一些!”他急急地问我,“死因呢?”
这位远律师直呼莫小姐姓名,而且举止亲密,应该是莫小姐的恋人吧?
“经过尸检化验,分析是一氧化碳中毒。”我答道。
“一氧化碳中毒?这是怎么回事?”远律师继续问。
“莫先生今早被元华实业的一名清洁工发现,他一个人在办公室里,脚边放着烧煤油的暖炉。好像是......他入睡前忘了检查暖炉里剩余的煤油量,在他沉睡时煤油烧尽,释放出大量的一氧化碳,恰巧门窗紧闭,无法通风,所以窒息而死。”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远律师的声音颤抖着。
太平间的门突然被人大力打开,一位40多岁的贵妇正横眉怒视,咬牙切齿地站在门口,她满身珠光宝气,浓妆艳抹却掩不住岁月的痕迹,反而显得有些庸俗。
“你为什么要来德国?!”她扯着嘶哑的嗓子疯狂地吼叫着。
“莫太太?”莫小姐抬起满是泪水的脸,诧异地望着她。
这位是莫太太?莫先生的第二任妻子,莫小姐的继母。
莫太太冲上前,扬起手,对着莫小姐娇小的脸蛋狠狠地扇了下去。
“啪”的一声,莫小姐被扇倒在地,她捂着红肿的脸,花容失色,惊讶不解地抬头望着莫太太,全身剧烈地颤抖着。
“你干什么,莫太太!”远律师蹲下扶住莫小姐,“你为什么要打她?”
“我为什么打她?”莫太太像着了魔障一样呵呵疯笑起来,“我就是要打她!是你杀了你父亲,不是吗?!”
“我没有!”莫小姐哭吼着极力辩解,“我怎么会杀死他?”
“就是你杀的!”莫太太冷笑着,“你啊,就是一个克星,在中国克死了你母亲,刚来德国立即克死了你父亲!你说啊,”莫太太咬着牙逼近莫小姐,“你难道不是为了要继承你父亲的遗产才来德国的吗?如果不是因为你贪财来德国,启林他也不会死!”
莫小姐张着嘴,颤抖着发紫的嘴唇,不可置信地摇着头,屈辱的泪水连连滴落,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莫太太,您太过分了!”远律师站起身,“请您收回您刚才说的话!”
“哟,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奴才来教训我了?”莫太太轻蔑地扯扯嘴角,“不过,远大律师可真是会见风使舵啊,也是,这莫小姐可是下一位元华实业的主儿,不伺候好她怎么行?更何况,你早就在她身上下足功夫了。你也不是为了钱吗?啊,远律师?”
“请稍安勿躁!”我实在看不过,上前拉开他们,“这里是医院!”
莫太太挣脱开我的手,冲到莫先生的尸体边跪下,嚎啕大哭起来,“启林!我命好苦啊!你怎么能就这样丢下我?启林!”
远律师扶起已经虚脱的莫小姐,低声对我说,“对不起,我先带莫小姐回去休息。”
“好......哦,等等,”我向他出示我的证件,“我是汉堡联邦总署刑事科的Alexander Weiss,希望你能协助我们调查。”
“可以,但请让我先送莫小姐回家,将她安顿好后我会到警署来拜访您。”多么文质彬彬的男人,跟我完全不是一个类型。
“好,我在警署等您。”我对他笑了笑,帮他打开门。
2011年12月26日 Buchholz Hamburger大街23号莫馨茹别墅
我睡了多久呢?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黑夜了。
我透过床边的窗户向外望去,一轮明月在树梢,天空中繁星点点。
我头痛欲裂,支撑着坐了起来,“清......清......”我呼唤着。
发生了什么事?我做了一个梦,梦到父亲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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