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办公室的钥匙,只有远律师,莫太太,Heller秘书和清洁工有?”莫小姐再次确认。
“是的。”我给了肯定的回答,“莫太太很有意思,每次都坚持要莫董事办公室的钥匙,听员工议论说,她担心您父亲与秘书Heller小姐在办公室里偷腥,有钥匙就能搞突击检查。当然,如果她是凶手的话,不排除找这个借口故意索取钥匙,方便作案的情况。”
莫小姐脸上露出了气愤的神色,说,“真是荒谬,我父亲不是这样的人!那......”她抬头望着我,“这些人有不在场证明吗?”
“远律师您刚刚已经证实他24日晚6点到8点不在场,”我说着,心里还是有些酸溜溜的,“清洁工阿婆这段时间正与家人一起在教堂参加圣诞夜义演,家人和教友可以证明。保安队长有朋友证明6点到8点间正与朋友在酒吧喝酒。莫太太由她家的帮佣秦嫂证明,这段时间她正在汉堡别墅家中。关于Heller小姐,她的一位女同事证明,下班后直至9点,她一直与Heller小姐在一起,下午5点到晚上9点,她们在元华实业大楼附近的Hilton大酒店就餐,然后一起做了美容SPA。”
“哦......Hilton大酒店.......”莫小姐若有所思,“这家酒店我去过,从酒店步行到元华实业大楼,大概需要20分钟左右。Heller小姐她......从5点下班一直到9点,一直与她的同事在Hilton酒店吗?”
“我详细询问过她的女同事,5点下班后她们一起步行20分钟到达Hilton大酒店,之后直至9点,她们两人一直都在Hilton酒店里。也只有两人各自上厕所的时候,Heller小姐才会离开这位女同事的视线,而且上厕所时间都没有超过10分钟。”
“那......Heller根本没有作案的时间......”莫小姐喃喃道。
“是的。但是,有一点很可疑,元华实业大楼附近便利店的工作人员目击到,当晚11点左右,Heller小姐曾出现在公司附近。”
“11点,这么晚的时间,她怎么会在公司附近?”
“这确实是疑点,因为那位女同事说,9点她们一起走出酒店,然后打了同一辆出租车回家,9点20分左右,Heller小姐先下出租车进入她的公寓,所以11点她又再次来到公司附近,有些不寻常。不过,11点不是案发时间,所以也不能作为作案的证据了。”
“可是这样一来,不是所有嫌疑人都有不在场证明了吗?那我父亲.......到底是谁杀的?”莫小姐皱眉问。
“这也正是我困惑的地方。”我翘起二郎腿,靠在椅背上,“不知道莫小姐对莫太太与Heller小姐的作案动机是否有线索可以提供?”
莫小姐露出为难的神色,“这我也说不清。虽然莫太太牵扯到遗产纠纷,但好似她很爱我父亲,应该不会下这样的毒手。Heller小姐与我父亲的关系,我倒是有耳闻的,但我不大相信。我父亲不是那种对婚姻不负责任的人,他一直很受周遭人的敬重。”
原来莫小姐的清纯不只是表面,很明显,她涉世未深。人在金钱和情欲面前会如何膨胀,变得极其罪恶,以及人多会使用伪善虚假的面具极力保护自己,这些人的罪性,她大概还没有了解。
“没关系,”我放下二郎腿坐正,“我会继续向其他人调查。”
“谢谢你,Weiss警官。”莫小姐低声说。
我的直觉果然没错,根据莫小姐的陈述,莫先生很有可能死于残忍的谋杀,而不是粗心大意的事故!
2011年12月29日德国汉堡联邦警署刑事科尸检部。
午休后我接到尸检部的电话,通知我莫先生的尸检已经完成。我悠悠地得拖着步子来到尸检部,美女尸检官Sarah已经在等我了。
“嗨,”我从背后接近她,将脑袋贴在她肩头上,“亲爱的,我来了。”
“死开啦!”Sarah推开我。
怎么了?我摸摸下巴,滑溜溜的,今早刮胡子了呀。
“结果怎样?”我来到莫先生的尸体前,对着尸体在胸口划了个十字,装模作样地祷告了一会儿。
Sarah走到我身边,端着下巴说,“这位先生体内携带一氧化碳的血红蛋白多于60%,确定为一氧化碳中毒,窒息死亡。”
“没有其他外伤?”
“完全没有。不过.......”Sarah指指莫先生的手腕,“让我在意的是这里.......”
“嗯?”我什么都没看见,“啥?”
“你仔细看下。”Sarah一手将我的脑袋向尸体的手腕推近,一手递给我放大镜。
我接过放大镜仔细看了看,手腕的部分皮肤组织里,镶嵌着一种白色的胶状物体,“这是什么?”
“经过化验,是胶。”Sarah回答。
“胶?”我歪着头,不解。
“嗯,成分比较像工业胶带背后的胶。”
工业胶带?我思索着,“哦,就是那种宽宽的胶带?表面一般是银色的那种?”
“可能是,”Sarah走到尸体的脚边,指指脚腕,“而且不光手腕有,脚腕也有。哦,对了,还有嘴唇和嘴的周围。”
“这样说.......”我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很有可能,被害人的手脚在生前被人用工业胶带捆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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